这一刻,她难以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和那个一次次要砍自己脑袋的暴君联想到一起去。
他用深深,渴望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她终于再也发不出火来。
却也后退两步,凝视着他,声音里仍旧充满坚定:“谢谢皇帝的厚爱,我已经有心爱的人,我绝不会背叛他!”
皇甫天祺闻声,怔了几秒,竟突然冷笑出声。却不知道在笑她还是在笑自己,自己一个一国之君,竟然和一个王爷,根本没有可比性!这重重的刺伤了他的自尊。
他缓缓的转身,眼底的忧伤和沮丧像是绝堤的河水,泛滥开来。
他踱步走回紫檀刻龙平角印花书桌前,回过头时,表情竟已恢复正常。
然后高傲的仰坐在乌木七屏卷书式扶手椅上,俊秀的眉峰下,漆黑的瞳孔缓缓的收紧,他深深的注视着夏芷言,半晌,方一字一句道:“朕意已绝,不要再说了,朕一会儿就下旨,即日举行册封大典。”
“你!”夏芷言以为皇帝终于想通了,却没想到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话。脸色刷的一下苍白如纸。她终于明白了,和这个无赖的皇帝讲道理根本讲不通,心头的怒火噌噌往上窜。
终于气急败坏的一跺脚:“你这个暴君!你简直是强抢!你怎么可以这样!”
“强抢?哈哈!”皇甫天祺把玩着手上的玉板指,突然狂妄的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况你一个区区小女子?”然后眼色一凌,继续道:“朕意已绝,爱妃就不必再故做矜持了!”
“你……你!”还爱妃,夏芷言听的简直一身鸡皮疙瘩,终于忍无可忍跳起来,气势冲天的嚷道:“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和你成亲的,你这个厚脸皮的无赖!”
说完,转身,大步冲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