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是报复心切,因为输给了唐突,输得太难堪了。而且,唐突说的没有错,这都是他自己的臆想,没有分寸的猜测,目的只是将脏水尽数泼到唐突的身上,然后,害死他。
人性可悲,更可耻!
“我……我是,看不惯你,除了你,还会是谁?”沈嘉禾被呵斥了一下,再不敢太放肆。
“看不惯我就往我身上泼脏水,污蔑我,是不是觉得特爽,说我狠心,其实你,才是最狠心恶毒的人。”唐突不再给沈嘉禾任何说话的机会,带着寒气的眼神,逼得沈嘉禾几乎崩溃。沈嘉禾咬了咬牙,再也神气不起来,因为没了气势。
“混账小子,你休得放肆!”
“我怎么放肆了,四长老,我敬你是我的长辈,尽管你一直针对我,瞧我不起,但我没说什么。但此事,事关我声誉,甚至性命,我必须为自己反驳,我唐突敢作敢当,不是我所为,我为何承认?”
“狡辩!”
“好!那就说个明白。”唐突咬了咬牙。
唐突顿感头疼!!要是别的七杀宫弟子,死了就死了。任兰青与七杀宫其他弟子可不一样,这个人是任泊山的孙女,而任泊山又是七杀宫最为护短的人之一,他可不会管七杀宫的宫规:宫内弟子,既是武者切磋,生死有命,外人不可延续报复。何况,任兰青真的不是唐突所杀,唐突说不明白的话,任泊山铁定想要唐突偿命,唐突可谓是要当上这替罪羔羊了。
“我之前可是一直伴随着宫主和四长老的左右,当四长老的玉佩碎了,感应到任兰青死去的时候,我也在您的身旁,这可以说明我没有逞凶的时间。是不是说,我有不在场的证据,以及证人。”
四长老正要点点头,而唐突正要松一口气。这时,沈嘉禾这根搅屎棍,顿时,又嚼起了舌根:“那可不一定,如若你是离开瀑布后,进行了逞凶,兰青一时命大而重伤垂死,你追杀兰青却无奈碰上了宫主、四长老,而某一刻,兰青终于撑不住,凋落了!”
唐突怒而转身,却见沈嘉禾躲避在了任泊山的背后,难道又长了胆子,开始了胡说八道。
“他说的有道理。”
四长老当然支持沈嘉禾的说法。
唐突心里真有些气馁了!没想到,碰上了一个恶人,几句话弄得自己下不了台,人言可畏啊!
“依旧是你的臆想!我是不是可以猜想,也许是你想要冒犯任兰青,可惜人家看不上你,你藏着掖着,却有很多无耻的手段,弄得任兰青这朵花朵,凋谢在了这里。”
“你胡说八道,我几时需要冒犯兰青,兰青很喜欢我的。”
话罢,任泊山却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嘉禾吓得缩起了身子,根本无此事,任泊山肯定是想这样说,说什么话都要与死者生前相符,不然,就是在冒犯死者了,任泊山决不允许。
“你要再胡扯,休怪我不留情。”任泊山的话,使得沈嘉禾不敢在说话,这倒是让得唐突耳根清静了!
任泊山冷冷盯着唐突,似乎看着一死人一般,引得唐突不悦,任泊山的这种不善的眼神,似乎在透露一个信息,他自信可以随时的、直接的杀死唐突,这种羞辱,唐突不能接受,尤其是自己还是被人嫁祸,被人误解的情况。
“看来,四长老依旧深信不疑的认为,我就是杀死你孙女的凶手。”感受着任泊山复仇的意味,更有一种强加在人格上的羞辱,让得唐突格外的憋屈,心里难受。
“事实如此!”任泊山冷喝,大步向前,脸色阴寒的俯视着唐突。
唐突无奈,却还没有忘记七杀宫主,凌天山正在身旁,如若他也这般认为,自己就真的没必要辩解了,因为凌天山代表着整个七杀宫,唐突恭恭敬敬的问道:“请宫主为我做主!”
凌天山淡淡的扫了他们几眼,一一经过了唐突、任泊山、沈嘉禾等人,众人只觉得一身寒意,凌天山宫主,绝不容许正视的,这位深不可测的大人物,竟是现场说得最少的一人,但谁也不敢否认他的存在。
凌天山还未说话但此刻,要是有人敢插嘴冲撞他的话,简直就是找死,嫌命太长了。凌天山就是这般不同,就算他高高在上,俯视着你,你也不能有异样,因为这就是真实。
“此事有疑点,再议!唐突回到小六行宫,没我命令,不可外出,不然,后果自负!”
凌天山的话,宛若定海神针,让得唐突好不容易的,松了一口气。
“遵命!”
“宫主啊,这事哪里有疑点,唐突害了兰青,兰青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忍心见她死不瞑目么。”到了此刻,任泊山绝对是心想着,就要唐突立刻偿命,慢一点不得,对于唐突,任泊山已经有了必杀之心。
“方才唐突说的有点,我很同意。”
唐突心里一喜。
任泊山心里一顿。
一种反差,两种极端,这时候,就是考验唐突心里素质的时刻,唐突振振道:“哪一点?”刚刚,他可是说了很多。
“你,刚刚……”凌天山指了指沈嘉禾,语气极为缓慢,沈嘉禾吓得几乎要倒下,堂堂七杀宫主就要眼前,虽说沈嘉禾的出身在七杀宫内有点不凡,可在凌天山面前,就是普通弟子,凌天山掌握了七杀宫绝对的生杀大权,沈嘉禾在凌天山宫主指向他的那一刻,只记得自己刚刚的确说了谎。凌天山该不是识破了吧,凌天山如果要杀他,谁也保不了,沈嘉禾吓得急忙慌不择言:“我方才的确是臆断,我说的都是猜测,宫主千万别杀我。”
沈嘉禾吓得都招了!
凌天山面无表情,再言:“你倒是自己说了出来,既然是猜测,就是没有证据,就是如此!!”
任泊山气得啊,几乎想冲过去,拧断沈嘉禾的脖子,这小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更气人的是唐突,他如释重负,大咧咧的笑道:“果然是宫主公正,不然啊,我就要被某些人冤枉了!”
凌天山严肃了,又道:“你别高兴得太早,你还没摆脱嫌疑。”这就像是在寒苦冬天,刚刚还有人伸过来了一个热水袋,手还没捂热,立刻有人泼了一盆凉水,冻得不行!!
“咦?”
任泊山正在检查自己孙女的伤痕,最后确认,她的死因,很大程度上,是源于脖颈上一道刀痕,这一招几乎就是使得任兰青致命的一处。出手者,修为深厚,心思恶毒,本想一招致命,强大的修为使得出手连贯,居然引得任兰青脖颈上受伤,任兰青生机强大,或者说是,垂死挣扎,竟然暂时不死,凶手又在其身体各处施展杀招。
任泊山感受了一下,孙女伤痕处的气息,任兰青死了不会太久,这股气息还未散去。
突地,任泊山再次将目光移到了唐突身上,唐突身上有一种气息,与孙女任兰青伤痕上的气息一模一样,任泊山近乎要发难了,向前逼近,口中振振有词:“还说不是你!是你,肯定是你。你是下手害了我孙女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