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荣进入了状态,不依不饶的扑杀而来,唐突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淡然自若,心里并不急,在犹如猛虎下山的齐修荣面前,唐突落入了下风,听得齐修荣奚落道:“我承认,杨盘死在你的手里,并不冤枉。你已经有威胁老二的实力了,这样更是不能留你了。”
这时,唐突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你是大长老的一条狗,却护着周星河,犹如护着主子,周星河到底和大长老什么关系?”
“三番两次的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死到临头了还逞嘴皮子。”齐修荣出手,向着唐突的脸上凶狠拍来,嘴角一撇,尽显羞辱之态,冷笑道:“周星河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实话告诉你,他是大长老唯一的孙子!”
唐突眼色一顿,道:“原来如此,难怪敢在七杀宫肆无忌惮、目中无人,原来背后有一个大靠山,有一老爷子撑腰,当孙子的就不像孙子了。”唐突能想到,周星河和大长老关系匪浅,可还是没猜到还有这么一层,最深层次的关系。
“看当孙子的这模样,大长老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你住嘴!”齐修荣呵斥一声,“大长老也是你能信口评说的么,不知死活的小子。”
齐修荣又一次主动攻击,手持长剑,如劈华山,气势实在惊人,唐突竟没有退去,迎难而上,齐修荣看了,心中窃喜,凌厉的长剑上,尽数弥漫了无匹的真气,想要一举劈杀了唐突,吼声道:“臭小子,给我死吧!”
唐突的眼底,隐秘的闪现了一丝寒芒,他是聪明人,没有必要的把握,必定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手握五彩飘带相迎而至,手腕一抖,五彩飘带自顾自地在半空舞动,苍玄蟒的蛇皮缤纷迷人,闪得齐修荣睁不开眼,唐突就此不见!
齐修荣终于睁开眼,心里一惊,大叫:“不好!”
齐修荣慌忙之余,急忙的想要找出唐突的身影,寻出他的隐身所在,这个过程并不难,齐修荣抬头一望,就此发现了唐突,欣喜若狂的道:“差点中了你的招,不过如此!”
“真的么,让你看是否仅仅如此!”
唐突从天而降,居高临下,齐修荣处于被动的状态,可是他并不怯懦,这时,唐突射下了一道寒芒,齐修荣的眼孔中,赫然多了一种愈近就变得愈大的光影,齐修荣恼怒,这正是先前一举削掉了一只耳朵的诡异小剑刃,于是,叫道:“故技重施?嘿嘿,雕虫小技!!”
齐修荣心里满是把握,这对于唐突可不利,唐突并不急于话语回击,相对于齐修荣的自信,唐突自己才是真正的绝对把握,所以,嘴角只是冷冷的划过一个阴寒的弧度,任凭无敌小剑刃杀之而去。
齐修荣很快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小剑刃后发后至,至今还没有到达,可是,五彩飘带重新的缠上了他,令他烦不胜烦,这缕飘带犹如一团迷雾一般,遮掩了齐修荣的视线,等到小剑刃真的到了眼前,齐修荣禁不住的,心底一懵!好不容易的想起了,这柄剑刃分明就是大长老赏赐给杨盘的宝物,心中顿时将杨盘骂了一百遍,虽然死了,怎么丢失了宝物,助了唐突一臂之力。
一缕飘带,以及一柄诡秘剑刃的重合杀机,虽然让得齐修荣分外的难堪,但还不至于不能招架,所以,等到齐修荣穿破了两重麻烦,就要找上唐突的时候,很想看见唐突错愕的表情,可是,齐修荣失望了!
唐突竟然是爽朗的笑了笑,一点也没有为齐修荣破了他的双重杀机,而感到挫败,反而还是一脸镇定,笑声道:“一直以来,你都习惯高高在上的感觉,七星武者很了不起吗?”
唐突一下冷笑,“灵儿,就是现在!!”
齐修荣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声神奇而恐怖的鸟鸣,冲破了万千屏障,向他的耳朵里猛冲,这种声音似乎只有在神话里,才能存在,可是齐修荣却实实在在的听见了!
动人而惊艳,以及不能承受的美妙……
砰!轻微的震动声,细小得只有齐修荣才能听见,这也是齐修荣有生以来听见的,最后的声音,在灵儿的雀鸣冲击波,齐修荣不可避免的聋了!脑袋两侧,一齐的流出了浓稠的液体,血红血红,尤其是右耳。
“啪”
突然,唐突挥了挥手,猛然的抡动了巴掌,准确又沉重的扇在了齐修荣的脸上,将其抽飞出去十米远,冷笑道:“在我曾是二星武者的时候,今天这一幕,可是想都不敢想,因为,一切实现的太快了!打你的脸,真的很舒服。”
唐突说什么,齐修荣却听不见,山崖下的所有看客,却露出吃惊的神色,甚至是无比的惊愕。战局的改变来得太快,先前,明明是齐修荣占据了全部的主动,引得众人纷纷欢呼,可现在,齐修荣败得一败涂地,所有的欢呼声,倒成了讽刺。
渍渍,一巴掌没有打在看客的身上,却依然感觉,脸上的生疼。
齐修荣被抽飞了,足足的飞出去了十多米,重重砸在了崖下的乱石堆中。当场凄厉的惨叫,几块凸起的坚硬石块,险些让他的头骨撞断,可想而知,唐突的恐怖力量,可依然头破血流。惨淡而还不能收场。
待得齐修荣一番挣扎,终于爬起了身子,他的脸上赫然出现一个清晰的血掌印,半边脸都通红,肿胀无比,胜似猪头,他眼神冰冷,死死的盯着唐突不放,道:“唐突,我……”他本想说,我杀了你,这一次却没了底气。
身为骄傲的七星武者,齐修荣在望江城,到哪都能受到礼遇,甚至崇拜,哪想今天可谓是阴沟里翻了船,堂堂七杀宫的主事败在了同门后生的手里,赤裸裸的羞辱啊,被唐突生猛的抽飞,被所有的下属弟子看在眼中,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你很了不起吗?还不是照样被我扇飞,瞧不起人,是你自取屈辱。”唐突带着淡淡的笑意,毫不留情面的取笑道:“对了,你又听不见,跟你说什么,也是浪费口舌。我再说一句,你的脸皮特厚,让我的手掌都生疼了!”
齐修荣虽听不见唐突的话语声音,可是他从唐突的嘴唇瞧出了大概,然后,再从那些看热闹的弟子脸上的笑容,明白了绝非好话,今日发生的事情让他颜面扫地,简直就是耻辱,他咆哮道:“唐突!”
今日之事,差不多就这样了,所有弟子都这样认为,杨盘已死,齐修荣也翻不起大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