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端起茶杯，闻闻茶香，微抿一口，苦笑。
“怎么了？”叶凡走到夫人身边，拿过茶杯，一口饮下。“好茶。”将茶杯放在桌上，叶夫人站起来，提起青釉色的茶壶，为叶凡倒满。
“关于设计的事怎么样了？”
“嗯。校长说有人买了，至于分成忘记给了，到时候打到无言卡上。”
赫言看了一眼叶夫人，“无言呢？”
“先回去了。”赫言没有说话，转身打算离开。
“那么大个人了，又不会走丢，你若真担心他，就留下来看场戏。”
“你最好不要再骗人。”赫言走到木桌旁坐下，叶夫人低着头，为赫言倒上一杯茶。赫言抿了一口，苦的。苦到心底的感觉。
“那还能怎么样，赫言你别太过分。”叶凡将文件摔在桌上。
“你也不打算告诉我吗？叶凡。”赫言看着这对夫妻，眼里满满的讽刺。“算了，我还是自己找答案吧。”
“赫言.。“叶夫人想伸手去触碰那人，才发现原来就在眼前的人，是那么远。
“我要离开这里了。这是最后一场戏。”这声音在很少听戏的赫言，叶凡耳中是尖锐刺耳的。赫言皱了皱眉，又端起了茶杯。
一个家丁走上台，拿着收音机，很古朴很破旧。场上没有乐手。“此戏名为<罪人>。”家丁报完名，打开收音机就下去了。
收音机的音效不太好，有着杂音，背景音乐变得诡异漫长。
“河水不能冲刷物品，
鲜血最后染湿衣襟，
躲不掉，逃不及，
后悔当时好奇心，
想活命，守秘密。
罪人已不复今日。
几年秘密终见天，
至今追究，
无丝毫意义。”
赫言手中的茶杯都要被捏碎了，这场面，这声音太过烦心，一切是那么熟悉，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看透那台上的人儿。
她笑了。
赫言看着她，司秋你在笑什么.
“河水洗净消失物品，
不能展现空留戏衣，
躲不掉，逃不及，
后悔当时相遇见，
友道尽，演下去。
罪人已不复今日。
几年闹剧终罢剧，
至今笑看，
只等客下影。”
叶凡笑了，他开始觉得这个游戏的设定是如此的新颖和大胆。她，还能逃走吗？
“一时冲动此结局，
不怪别人怨自己。
计划一切正合意，
客人哭，戏子尽。”
嘈杂的声音忽然向断了线的风筝，场内十分安静。赫言站起来，使劲拍了一下桌子，看戏人已经忘记了鼓掌，赫言从口袋里拿出手枪，对准了台上那个苦笑的人儿。
忽然收音机再次响起，很短暂的声音。
“场空人尽，独留我穿着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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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