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杵定了之后,白名就又开始看起了书,而且,还拿起笔不停地练习了起来。毕竟,他的字太丑了,就连自己看了都有点不好意思。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转眼间,三日就没了。
白名不急不缓地在白家看看书,然后用前世老师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手段,来吸引小萝莉夏冰的好奇心,然后让她一点儿一点儿地理解一些字面上的意思。
白名是一个文科生,懂得并不少,但是,他却不想用囫囵灌顶的方式,将自己所理解的一切一股脑地都往夏冰的身上灌,这样不好。既为人师,就要为此负责,白名灌进去的知识,都是白名的,夏冰与他的经历不同,所以,对一切事物的认知也不同。
所学的知识,只有还原它的本来面目,才是一个人能够得到吸收的的。然后,这些知识才能够在每个人的身上得到升华。至少,白名是这么想的。
白名这一不急躁,徐荣和徐青文两个人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自从白名从李府之中出去之后,就一直呆在了夏府从未出门,这让徐荣想要见上白名一趟都没有机会。就算是派人去送信,也无一不是被夏府的家丁给挡了回来。
而且,夏萱又有言过,只要强闯夏府之人,必死无疑。
本来,徐荣对此自然不怎么信,但是,自从丝毫不弱于他徐府的李府在一夜之间便成了一座空府之后,徐荣就再也不敢胡乱来了。那是会死人的!所以,他之前的打算,全部都被打乱了。
现在,唯一能够救徐青文的办法,也就只有白名了。所以,徐荣不得不急啊。无奈之下,徐荣也只能够将这个消息传给了他远在青云国国都上京之中的岳父。
这一日中午,徐青文与徐荣二人顶着有些火辣的太阳,站在徐府的门口,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燥热的天气,让徐青文的脸上出了不少的汗。此时的徐青文,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他的眼神之中,都不经意间带出了一丝惧色。毕竟,自己得罪的势力,那可是大楚王朝啊。
徐青文咬了咬牙:“父亲,白名那个杂/种要是一直都不出夏府,那可怎么办啊?”
“先等着,一切都要等你外公来了再说。我以前已经高估了夏府的能量,但是,夏府还是远远出乎了我的所料。那李珏和李华二人,竟然都能够被其悄无声息之间斩杀,这等底蕴,绝对不是我们父子二人能够招惹的。”徐荣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你外公身为朝廷三品谏臣,这次来,乃是奉了国主的谕旨,赏赐白名,以奖他写出‘绝对’的功劳,有这个理由,那白名就绝对不可能不出现。而国主的谕旨,就算是那夏府也不敢轻易阻挡的。等到白名一出来,为父和你外公会竭尽全力,让白名保你一命。若是,能够得到那七大圣赏给他的‘绝令’,你就可以直接加入青云国的圣宫,甚至还能够去那圣院。成为其中的学子。”
徐青文眼神有些火热:“但是,那白名自然也不是傻子,他又如何会答应将那‘绝令’交给我们?不过,若是我能够得到那‘绝令’入了圣宫,三年之后,我就肯定能入那七大圣院之一的云海书院。”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徐荣眼神中厉色一闪。
而就在徐荣和徐青文再等了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远方就出现了一架由四头高大的白马拉来的马车,车厢极为华贵,而且还闪出了丝丝蓝色的宝光,赫然正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器。
一路行来,还可以见到有无数人对着那马车指指点点,眼神中的惊讶之色尽显无疑。一个能够驾着一辆宝器马车出行的人,身份可见一斑。
徐青文顿时脸色一喜,单膝跪了下去,远远地抱拳迎道:“孙儿青文,拜见外公!”
“起来吧!”瞬时,一个华服少妇就掀开了车厢之前的幕布,然后探出了头。
“娘!”徐青文马上就叫道。
这时,那驾车的马夫也停了下来,顿时就从徐府之中走出几人,将那四匹马给卸下来,送到后院饲喂料草去了。
随着华服少妇的身后,赫然是一个身披三品官袍的身材略微肥胖的老者,此时的他,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随意地扫了一眼徐青文和徐荣二人后,便径直走进了徐府之中。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徐青文四人来到了一间客厅之中。此时,徐青文赫然是坐在了下位,与他的妻子江絮柔坐在了一起,而徐青文此时则是贴着江梁而坐。
此时,江梁皱着眉:“这么说,青文真的在端阳节之前,就写出了那等逆文了?”
“是的,外公!孩儿一时性急,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再加上,那是许幕写出了上品‘宝诗’,孩儿一时斗气之下,就犯了糊涂。”徐青文十分乖巧地答道。
“糊涂!简直就是糊涂,那大楚王朝的事,岂是你能够妄自评论的,就算是我,也不敢将此事说得太过分。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啊!”江梁骂道。
“父亲,你就别在责怪文儿了,他也只不过一时争强好胜而已。再说了,此次若不是因为那白名,文儿也不至于这样。青文去参加那次文会,乃是我授意的。而且,那夏府的底蕴,还颇为不弱。文儿就是性子急了些。”江絮柔此时自然要护着徐青文。
“胡闹!一个争强好胜,就冲昏了头脑?一个争强好胜,就妄自评论那大楚皇朝?一个争强好胜,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如此草率,你徐青文有几条命可以交待?”江梁立身而起,指着徐青文的鼻子骂道。
“外公,孩儿错了!孩儿以后再也不敢如此了。”徐青文低下了头。
江梁点了点头,然后又宽慰道:“青文,你的资质和悟性都不错,只要再苦读几年,入青文国的圣宫,是必然之事。不要为了争风吃醋之事,就得意忘形。此事过后,你就随着我去上京吧,也该让你开开眼界了。”
“是,外公!”此时的徐青文哪里敢不答应,那纯粹就是找骂。
徐荣皱了皱眉说:“岳父大人,那文儿这事,究竟该如何办?”
“这事我自有分寸,而且,此事青文阴差阳错之下,还闯到了一个天大的机缘。”江梁静静地坐了下去,不急不缓地道。
徐荣与徐青文及那江絮柔脸色一阵错愕。“机缘?岳父大人此言何意?小婿实在听不明白,还望岳父大人明言。”
“呵呵!这事就得从头说了,你是不是说,那白名乃是寒江村的流民。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亲自请求国主让我来走这一趟的。”江梁若有所指的说。
“对,这话是这样说,但是,毕竟白名如今入了夏府,而且还成了夏府的先生,那流民的身份,却丝毫于他无用啊。而且,这事与青文的机缘应该没多大的关系吧?”徐荣眉头依旧皱得挺紧。
“既然他是寒江村的流民,那就好说了。此间,有一些秘辛,乃是你们所不知道的。而且,此事我也不好明言。你们绝对也不要多打听!不过,我可以和你提一句。你可还记得,造成寒江两岸所有村子覆灭之人,乃是一名皇者?”江梁不急不缓地又说。
“恩,小婿自然有所耳闻。而且,在此事之后的第二日,上京就传下来消息,拒绝所有的城池,收留这些流民。但是这和白名也没太大的关系啊,朝中之所以这么交待,也只是为了给那皇者留一个面子而已。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徐荣脸色依旧有些迷茫。
然后,他脸色突然一变,又说:“岳父大人,在旁山县中,那宁家的小姐来过我这里一趟,为的就是旁山县外的那些流民的事。小婿一时间不好抉择,所以就依了她,这事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你说什么?宁家?你说的是哪个宁家?”江梁双眼顿时一缩,然后立身而起,语气有些不淡定了。
“还能是哪个宁家?不就是那一个宁家,才足以让小婿这么做么?”徐荣苦笑了一声,表示十分无奈。
听我徐荣的话,江梁的眉头就深深地皱了起来,他摸了摸额头,长叹了一声说:“若真是这样的话,恐怕可真有些麻烦了。既然这样,就不能扣下那白名太多的东西了。本来,我只是打算将这圣旨和一半的奖励交到那白名的身上。现在嘛,你去将这圣旨和所有的那些奖励都颁给白名,把那‘绝令’扣下来就行了。”
徐荣听到这里,饶是他身为一县之令,脸色也不禁大变了起来,急忙抱拳道:“岳父大人,此事万万不可啊,那‘绝令’可不是青云国的人,能够扣留得了的啊!这样做,恐怕是会惹上大祸的啊!”
徐青文和江絮柔二人脸色也大变,有些不可思议地望了江梁一眼。徐青文更是急道:“外公,此事万万不可,这可是灭族的大罪。就算这是天大的机缘,孩儿绝对不会要的。外公还是不要打那‘绝令’的主意为好了。”
“父亲,你,不能这般做!不然青文那孩子就算进入了圣院,这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江絮柔也劝道,毕竟,如今的江梁,乃是江家与徐家唯一的顶梁柱。
江梁听了这话,一点也没急,反而淡淡地笑道:“急什么?此事我自有计较,我还没有老糊涂到那种地步,你们不用多说什么。若是你知道我说的那位皇者姓什么,你就不会如此般反应了。”
徐荣和徐青文等人顿时就是一愣。
“他姓赵!”
“嘶!”徐青文三人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极其古怪了起来,然后,徐青文和徐荣二人眼中精光一闪,丝毫不犹豫地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