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文此时硬着眉头向着白名道喜,虽然他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但是,还是这般做了。能够写出‘绝对’之人,代表了什么,他十分清楚。虽然,那不是‘绝书’,只是‘绝对’。但毕竟是绝,而且,白名的年纪……
那名先前讥讽白名的华服男子此时浑身都在不停地颤抖,汗流湿了背,过了半晌,他朝着白名一弯腰,将高傲的头颅贴在了自己的靴子之上,抱了抱手说:“在下有眼不识君子,得罪了公子,还望公子大量,原谅在下无知。”
紧接着,那华服男子从腰间又取出了一块玉佩,放到了手里,说:“这是在下的随身古玉,在下乃是黄家的人,今后公子有何驱使,在下必定履行!”
另外顺着华服男子的话讥讽白名的人,此时战战兢兢地打着哆嗦,目光死死地望向了白名。心里骂了开:尼玛,一个能写出‘绝对’的人,穿成你这样,你这不是找骂么?大哥,你这么扮猪吃虎,那是会死人滴。
心里这么骂,但嘴上还是说道:“公子,先前是小生眼拙!还望公子见谅,见谅。小生于杭,也愿应求公子的任意一事。还望公子原谅!”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高傲的头。
众人都没有说话,也并没有瞧不起于杭和那黄姓少年。
白名急忙托起了这两人,也没有接他们的东西,也没有说话。
于杭和黄姓少年见到此景,心里微微一松,却又有些失落了起来。要是能够趁此机会能够与白名交好,那就最好不过了。但是,貌似白名却没有这个意思啊!
而刘一文,此时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瘫软在地。
华服男子还可以道歉,是因为他没有将白名得罪死,但是自己……他感受到自己身旁之人都带着杀气看向了自己,那种后果,刘一文是十分清楚的。就算,白名说了会原谅自己,但是,这根本就代表不了什么。
这里的一切,一定会被传出去,到那时,不管白名如何说,自己也肯定没有好下场。除非,白名接下来再也做不出一首好诗,甚至,连普通的诗词都做不出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废人,若是如此的话,那他还能够逃过一劫。
但是,这可能么?
刘一文觉得自己有些冤屈,随便得罪一个人,就踢到了如此铁板。他也在恨,恨白名。
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人,这么好的文采,尼玛穿成这样?你穿你妈/比!难道你天生就是贱骨头?
虽然如此想,但他是绝对不敢将此话说出来的。
刘一文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没有人向任何人告别,也没人阻拦他,更没有人劝他。也没有再计较他先前与白名的赌约。
没必要了!
他是自己作死,也怪不得其他人。
谁敢劝他?那是脑子被驴给踢了吧!
刘一文走了之后,白名皱了皱眉,心里也是微微一松。虽然对所有人的一切反应都有些不懂,但他还是对着红衣女子抱了抱拳说:“看来这位就是夏萱小姐了,我今日来,本是为应聘而来的,没想到打扰到了夏萱小姐。在下惶恐,就此告辞!”
白名是一个修炼的白痴,这句话,弥罗早就说过。
所以,白名并不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对在场之人来说有多么的震撼。而且,他本来也只是因为气愤不过,此时的他,尚且为自己的温饱而奔波,哪里又会真的逼迫刘一文下跪?
至于‘绝对’是什么东西,白名不知道。
说完,白名就要离开。
他还要去找工作,不然,他就会和小雨一起饿死。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夏萱自然急忙阻止,解释道:“公子且慢。看来公子的确不知道今日之事的缘由了,其实,公子也并未来错地方。今日我夏家之所以会举办这次文会,本意乃是借机给小妹寻一传道之师,不知道公子可否留下,我…”
说到这,夏萱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便没有再说下去。
“这?此话当真?”白名闻言,脸色有些兴奋了起来,惊讶道。
说实话,他动心了,但是,他却担心自己不能胜任。毕竟,他对这个世界文学发到如何地步都一无所知,更何况是给别人当老师了?
但是,相比起家丁来说,若是能够成为一个大府邸里面的老师,身份天差地别自然不用多说,这待遇也大相径庭。
“怎么,公子是看不上我夏家么?”夏萱咬了咬牙,十分诚恳地说了一句,她以为白名这是在推搪。
白名急忙摆手说:“不是不是!其实我的本意,乃是应聘成为贵府的家丁的,可能是我走错了地方,贵府不是需要家丁。若是要我当贵府小姐的老师,恐怕在下不能胜任啊。”
“噗通!”听到白名这话,饶是在场之人都是熟读诗书的读书人,气度非凡,见识也不软。也不禁软了脚,差点就一头栽倒在地。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淡定之色,也看不出一丝的风度。
****,应聘家丁?大哥,你能不秀逗么?
一个能够写出‘绝对’的人去做家丁?这也就您想得出来,但是现在,就算是你想做,谁又敢收啊?那可是会死很多人滴!
要知道,文人的修炼,就是要凭借诗书之中的浩然之气,凝文骨,结文宫,炼文胆,锻文魂。而这种养浩然正气的最好之物,便是‘绝书’,或者,‘绝诗’,‘绝词’。哦,现在还多了一个‘绝对’!
何称之位‘绝’?
曾有一圣留言曰:天地唯一正,万法唯我尊,这就是‘绝’。
天下万法,人间百道,堰流至今,也不敢说哪一道是绝对的唯一和绝对的正统。就算如此,百家争鸣,千秋万世,所留之绝,也仅仅九十八篇,还不过百。
你一个能够‘绝对’之人的人去当别人的家丁,若是哪个家族的管事脑子被驴踢了收了你,那好了。
第二日,恐怕那些写出过‘绝书’之人会立马大怒,立刻杀入到这个家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公子真是个有趣之人。若是公子不愿意,小女子也不强求。公子不必拿小女子打趣。”夏萱盈盈一阵苦笑。
“额?夏小姐不信我?我真是来应聘家丁的!”白名十分认真的道。然后,白名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咬着牙又说:“不过,若是夏小姐看得起,在下愿意再试一试,看能否有幸成为令妹的传道之师。”
“什么?”听到这话,夏萱震惊了。平日里素来聪慧的她,此时脑子也有点用不过来了。
白名竟然没有说假,他真是来应聘家丁的。那他是不是连什么是文宫都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他先前写出来的东西就是‘绝品’?
想到这个十分荒诞的可能,夏萱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但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怪物,又怎么可能有那等文采?
不过,不管白名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夏萱还是准备将他留下,就算是留不住许久,能留得一日,便是一日。于是便说:“公子尽管试试便是!”
夏萱说到这,白名脸色一喜,然后又急忙道:“夏小姐同意了?那就快来吧,等我应聘完了之后,我还要出去接个人!”
夏萱:“……”
徐青文看到夏萱和白名说了这么多话,而且脸上还不断地变换着各种表情,心里郁闷之极,与此同时,又酸溜溜的。
他早就对夏萱有了仰慕之心,不然,凭他的文采,早就出门游学去了。但是,夏萱却一直对他没有丝毫的感觉,所以,他便一直拖着。若是夏萱不是姓夏,那么,恐怕他早就动强了,但是,他却不敢。
如果,此时站在他身旁的白名没有写出过‘绝对’,他肯定会一巴掌拍过去,但是,白名终究是天下间唯一写出‘绝对’的人。而对于两个自己什么都不敢做的人,他也只得无奈地吃着醋。
不过,这一次来这里的目的,他一直记得,也不会放弃!
想到这里,徐青文忍住心里驳杂的情绪,说道:“夏小姐,既然这位公子还有急事,那我们就开始第二轮吧!”
夏萱闻言回头,对着众人道:“诸位公子,既然额……”夏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问白名的名字,不过她还是接着说道:“既然这位公子有要事在身,我们就直接进入到这次文会的第二轮和第三轮,这接下来的两轮,我也会参与进来,希望能够与众位公子都有所悟。好在数日之后的端阳文会上大放异彩!”
夏萱现在已经不再说什么比试了,因为,白名作为她妹妹老师的想法,她早就定了下来。就算,白名的诗词和文章写的一般,也没什么,毕竟他有了那个名头,就已经够了。
说完,夏萱继续说道:“第二轮,我本来想好的题目是以端阳为题,但是,现在,我却想改一下题目。题目的名字,就只有一个字,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