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去看她,结果她竟说出了一句让我受惊的话,“姑姑,我觉得我能感觉到东溟痴执泉的泉水流动。”
洪荒四大魔君所留存的收集四大原罪的东西不尽相同,当年他们被庆姜赶尽杀绝,在羽化之时曾留下话说,无论他们存在与否,四原罪永远不可能消失,在下一回六道浩劫来临之时,便会有四人重新担起他们的责任,获得这守护四原罪的使命,重整魔道。
这下看来,六道浩劫将临,四原罪的守护者将出,难道,阿演将来会执掌魔道?!
距离那魔尊邀我去品酒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也得找时间去找白泽予说说了。
结果我刚一脚踏出宫门就被一个青色身影拦住,“君上,收我为徒吧!”
我盯着跪在面前的青衣小子,干笑了两声,“那个,收徒啊?找阿演吧,本君不收徒。”我觉得我说的已经很明确了,可那个小子还是跪在地上不肯离开,我想着要去找白泽予便想绕过他,任由他在地上跪着罢,可没想到我刚一抬脚就被他给抱住了。
他竟然抱住了我的小腿!还死乞白赖的不肯放,“君上,你就破个例收了我吧,我天资聪慧,我练功勤奋,我长相俊秀,我对君上你忠贞不二!”
什么?!竟然越说越离谱了,这要是让崇恩听到,他又得生气了。我急忙踹了他两脚,挣脱出来赶忙离开,却听见他依旧在后面大喊,“君上啊,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君上啊,我对你真的是忠贞不二的啊,君上啊……”在他下一句可能会让我吐血的话之前我立马施诀封了他的声音。
“你要是再敢喊我就把你逐出师门!”我不过是略微凶了些,结果他一个汉子竟然开始泪眼汪汪的瞧着我,我被他瞧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能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他,他果然不是普通人,眼泪收的倏忽之间的事,还指着自己的喉咙让我解了他的咒,却没想到我刚解了他的咒他就急急忙忙的说要准备什么拜师仪式,我只能继续封了他的喉咙然后驾上云头匆匆往昆仑山赶去。
出乎意料的事,一向被封印在昆仑天池的白泽予竟然被西王母叫上了天庭,那如此一来,我就不会再去赴那魔尊的约了,我还是知道分清事情轻重的。
驾了云头失落的回了崇吾,却没想到刚到了宫门口就被蹿出的一个青衣身影给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这?!”
他跪在地上向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起头一脸可怜兮兮的瞧着我,然后指着他的喉咙,我这才想起临走前又封了他的喉,挥了衣袖解了他的咒,又嫌他烦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却听见他在后面说,“君上,收我为徒吧!”
“不是已经收了嘛!”我转过身没好气地回他。
“那不是还没行拜师礼嘛……”
真是不知道哪来这么多规矩的,为了他不在用这件事烦我,我只能是答应了,立马吩咐举父易去准备拜师收徒这件事。
蛮蛮夫妻去了蓬丘许久一直未回,我心里实在是着急得很,可崇吾这边一时半刻又放不下,只能又派了人去催。心里正烦着呢,却又逢着举父易进来请我出去参加大典,这么快就安排好了!
我施了诀换了一套月白色的神装,那束腰真是紧呢,我一口气紧紧提在心口不敢松下去,这绣满繁复花纹的衣袖也比寻常的衣服重了许多,上头是用金丝银线绣的重明鸟的图案,和束腰上头的图案一样,满头的玉饰也重的很,耳铛又是一对金银丝相扣的玉重明鸟式样,着实是让我觉得吃力,幸好这一套神装我也只是难得才会用得上。我这一身繁重的就端端出了门,没想到外面竟被布置得那么隆重,“举父易,我不过是收个徒罢了,怎么弄得这般隆重?”
举父易向我做了个揖,“禀君上,小帝姬说,今日是君上首次收徒,她也趁着这个机会收个合心趁意的徒弟,而且阴山梧也回来了。”
“哦,阴山也回来了啊。”我将襟前的褶皱抚平,慢慢走上了高台。台下众人皆是虔诚的跪着,我扫了一遍,看见站在前排的孟梵,他换了一身天青色的正装,没了死乞白赖求我收他为徒时的痞样,其实皮相倒还是不错的。阿演今天也将她阿娘替她准备的那套神装穿了出来,一身水绿色的宽袖高腰装,领口、袖口和束腰也都绣了祥云重明鸟,只是她的重明鸟只用了银丝线和一般的绣线,并不像我的那般奢华晃眼,她的耳铛也只是一般玉饰的重明鸟,头上的分量也比我轻些,毕竟我辈分比她高,已是上神又是崇吾的女君,待到日后她也是会要到我这一个份额的。
“天衍六道,众生平等,修行一途,无始无终……今承天意,与尔众人。着,人道修仙者,孟梵,入我门下。望,潜心修行,恪守己责。”举父易先是替我宣布收孟梵为徒的事,然后再开始准备阿演的。
孟梵不紧不慢的踏上高台,我端坐在锦塌之上,平静看他行完拜师之礼,将青鸿剑赠予了他,权当是拜师礼。他行完三跪九叩礼之后接了剑安安稳稳的站在我下首,我示意举父易可以继续了。
阿演收了一个长相清秀的丫头,是鬼族的一个资质根基都不错的丫头,叫雁栖,阿演赠了她bajiu七十二支千叶刃,我托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那东西好像是我七万岁生辰的时候九重天上那位的某一个妃子的公子送来的贺礼,叫什么我忘记了。
搞了这么大的一个仪式结果就收了两个人,总觉得好像不太好,“阴山,举父,你们俩也挑几个资质好的,看得过眼的收了吧。”我远远地看见台下跪着的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最后我们四个人统共收了六个徒弟,我和阿演各收了一个,阴山和举父收了两个。
“崇吾原来在收徒。”熟悉的声音悠然的从远处传来,好听得很。我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正牵上他向我伸出的手。
依旧是一袭白衣,脸上的笑容浅浅淡淡的,却暖进人心里,“你总算是回来了,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伸手将我鬓边被风吹散的青丝挽到耳后,“魔道出了些事,天帝留我们谈的久了些。怎么,你也收了徒弟了?”
他将话题转了开,我便唤了孟梵上前,“快来拜见帝君。”
我只唤了孟梵一人,结果其他人也跟着齐刷刷的跪下朝着崇恩行礼,崇恩免了他们的礼之后就与我携手离开了。
“魔道的老魔尊羽化了。”在重茅小屋里崇恩刚刚坐下就说了这么一句堪比惊雷的话。
“什么?!”我因为一下子情绪被提了起来突然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赶忙换了身上的衣服,那那天邀我去品酒是谁?“多久以前的事情?”
“一个半月了。”
什么,那邀我的那个人估计就是新的魔尊了。“他们的新魔尊是不是已经继位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逆鳞喑给我下的邀约。
“逆鳞喑,是逆鳞喑。”崇恩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我,眼底有一抹复杂的情绪。
果然是他,“他派人来过崇吾了。”我看着崇恩平静地说出这一番话,崇恩也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等着我说完,“他派魔使来下了帖,邀我七月初九到接天莲池品酒。我那时想着可以让白泽予陪我去就答应了,可如今白泽予上天去镇守去了,正好你又来了,就只能委屈你陪我了。”我嘴角斜斜的勾起。
崇恩见我这一般模样,也灿烂的笑了起来,“原来你打着这么好的如意算盘。不过,这一次去赴约,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那老魔尊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外加逆鳞勋也死了,任谁都是不会相信这是与逆鳞喑无关的。”
我替崇恩倒了茶水,听他这么一说,手倒是颤了颤,茶水将我的手指打湿,我认识的阿喑不是这样的人,所以现在,我依旧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赫萝一族已经被他控制了。一向不认可女子的赫萝一族现在的掌门人竟然是赫萝玉娘,原先逆鳞勋的侍妾。”
“是安插在魔道的细作说的吗?”我将茶盏放到崇恩面前,取出帕子将手指上的水珠一一擦去,“还是你们用破戒用通天镜查探的?”
通天镜是六道神物,可以得知六道众生的前世今生,但在洪荒末期,神道曾在其余五道面前承诺永远不会使用通天镜窥探众生万事。
崇恩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将我带到窗边,指着窗外山峰上的树木说:“它们全部都是我们的眼,我们的耳。”
我浅浅笑了笑,不置可否。
收了孟梵做徒弟,什么都不教他也不太好,可眼看着七月初九越来越近,我其实也抽不出太多时间去指导他,大部分时间在用来自己修行。只简单教了他几道咒语和仙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