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啊,救命啊,好痛啊……”凝儿疼的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眼泪越流越凶,坚硬的皮带打下来疼的她浑身发抖,哭喊着拼命地祈求“我,我求你,别,别打了,疼,疼啊……呜呜……”
对于一个恶魔来说,凝儿可怜的祈求对他来说根本就是笑话!
整整一夜,欧阳修都处在极度的抗奋中,一直到了此日凌晨,欧阳修才浑身疲倦地下了床,自顾自穿好衣服,看也不看身后已是半死不活的凝儿,径直走出了地下室。
出了门,迷着小眼睛对外面的守卫吩咐道“无论里面发出什么声音都别管她,不准给她吃饭,至于水嘛,隔天喂一回就行,知道吗?”守卫忙点头应是,欧阳修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守卫回头看了看紧闭的牢门,昨天夜里,欧阳修强暴凝儿时,他就站在门外,对里面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但他没有进去阻止,那无疑于是送死,整个绿远山庄谁都知道欧阳修残忍无道,稍有闪失小命就会不保,谁敢在阎王头上拔毛,除非他不想活了。
对于凝儿,打从她昨天下午一进来,他第一眼看到她开始,就喜欢上了她那毫无杂质,纯净明亮的大眼睛,那单纯的样子一直让他记忆犹新,如果对方不是他的主人,他可能会救她出来,但现在,他不敢,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欧阳修残忍地糟蹋,尽管心里很是同情,也痛恨欧阳修的阴狠残暴,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这些年来,他一直守在这,隔三差五就有少女被送进来,几乎都是当天夜里就被糟蹋了,死在这间牢房的少女也是数不甚数。
所以,他只能含着同情的目光,叹息一声,无奈地走开了……
对于守卫的同情凝儿丝毫不知,此时的她躺在那,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一对原本清灵纯净的大眼睛此时却无神地瞪着昏暗的屋顶,无声的泪水不断自眼角流下,身上的伤还在滴血,她的心,也在滴血,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像一把尖锐的利刃,割锯着她那颗原本纯洁无暇的心,使之痛的鲜血淋漓,血肉翻滚,就如她身上的伤一般。
她简直不敢相信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还置身于梦幻中,大脑一片空白,如果可以,她多希望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可怕的恶梦,醒来后她还是那个天真快乐,纯洁无暇的玉冰凝,而不是现在这样,被恶魔糟蹋了清白,如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残花败柳。
心,还在不停的滴血,已然痛到麻木,毫无所觉。她不明白,从小到大她对一切人事都是存着一颗善良感恩的心,走路时她甚至连一只小小的蚂蚁都不忍踩死,可是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她,人人都说老天有眼,可是为何,昨夜欧阳修那样残忍地对待她,她心里不止一千遍的乞求着老天能睁开眼,看看她,救救她,可是,它没有,它眼睁睁地让这一切发生了,任由那个恶魔那样残忍地夺去了她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清白。
她该怎么办,她还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世上,留着这满是污渍的身躯活着,只会让人耻笑,还会让玉家跟着她蒙羞,死了吧,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也感觉不到痛了。
想到这,她咬着牙强忍着身上撕裂般的剧痛,撑着床板坐起来,手颤抖着将早被撕碎的衣裙穿在身上,起身下了地,抓着破旧的床单,撕成一缕缕的长条系在一起,用力地扯了扯,确认不会断后,抬眼四下里张望,见墙角有一条破旧的凳子,定了定神,犹豫了一会,走过去将它搬到正中央的空地上,抬着望着屋顶的横梁,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长布条,唇角勾起一抹绝望而悲凉的笑意。
闭上眼,将手中的长布条向屋顶一扬,布条准确的挂在横梁上,她轻叹一声,抬腿踩在凳子上,将布条系了个死结,双手抓住布条失神的望着,空洞的眼里一片死寂,很快,这一切就要结束了,再也不必承受这世间的一切痛苦,死后还会进天堂,天堂?呵呵,以前或许可以,现在恐怕是进不去了,天堂只有身体干净的人才能进,自己已经被污了清白,怕是再也进不去了吧,既然这样,那就下地狱吧,下地狱也总比活着被侮辱强。
想到这,再没有丝毫犹豫,闭上眼睛,将脖颈套在系好的布条上,脚用力一蹬,凳子应声倒地……
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不想,布条的上端传来“嘶”的一声,破旧的布条裂开,断成两截,凝儿顺势掉在地上,白晰的脖颈处有一条细小的勒痕,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刚才那致息的感觉,她真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坠入地狱,却没想到,布条竟然断了,她抬头望着挂在横梁上的布条,苦笑一声,老天爷真会捉弄她,活着让她受尽折磨,就连死也不让她痛痛快快地死,她坐在地上,心里无比凄凉: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难道自己的苦还没有受够吗?老天爷,你究竟要怎样折磨我才甘心?
凝儿在欧阳修的暗室内受尽屈辱,想自杀了此残生却也没能如愿,只能祈求老天爷仁慈一点,助她早日脱离苦海,走出牢笼,心里祈盼着家人能够早日救她出来。
而冰清那边,自从凝儿失踪后,就没日没夜地和冷风在街上寻找,到处打听,可三天过去了,依然毫无线索,心急如焚再加上连日来的奔波,疲累交加,冰清终于体力不支,昏倒在大街上。
情急之下,冷风忙将她拦腰抱起,送回铁血门,吩咐初一等人尽心照顾,独自一人离开,往紫竹林走去,这几天他陪着冰清四处寻找凝儿的下落时,也曾背着冰清私下里去迎春楼问过美希子,得知凝儿并不是他们抓走的,不禁感到疑惑,随即便怀疑真是江湖上的采花大盗们干的,可他这几日几乎将江湖上的采花贼问了个遍,个个都说没有见到凝儿,铁血门的势力遍布全江湖,有冰清在,冷风知道他们是不敢说慌的,那凝儿到底去了哪呢?
每每想到冰清累的脸色苍白,在街上一遍遍的喊着凝儿的名字,直喊得嗓音沙哑也没见到凝儿的影子时,他心里就心疼不已,同时也在内心祈祷凝儿千万不要出事,一来担心冰清会受不了,二来,从他内心来讲,他还是挺喜欢凝儿的单纯善良,希望她能遇到好人安然无恙吧。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然来到竹林里的小木屋,推门而入,锦阳迎上来捉着他的手臂上下打量着,急切地问道“愉风,你这几天去哪了?伤好了吗?怎么我都不见你回客栈呢?”愉风叹口气,坐下拿起茶壶猛灌了几口茶水后,才扭头看着锦阳说道“凝儿失踪了,冰清心急如焚,我陪她在厉城附近到处寻找,可依然毫无踪影,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锦阳闻言,眉梢轻挑,凝眸问道“哦?有这种事?那是不是暗宫的人干的?”愉风摇摇头“我问过美希子了,她说最近风声很紧,自那晚冰清从迎春楼里赎了那姑娘后,他们为保险起见,就再没动手”“不是他们?那会是谁呢?如今向山浩野也死了,难道还有别人修练索魂,用年轻的少女来采阴补阳?”听了愉风的话,锦阳也感到十分疑惑,他深知愉风和玉家兄妹的感情,明白凝儿的失踪,他心里并不好受,当下走到门口,垂眸沉思,帮着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