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我得请您帮个忙了。”代君筹带着一张图纸，找到了销器门的秦掌门。
“你小子，前一段儿刚把我宝贝徒弟调走，今天又来麻烦我，看样子你最近打的热闹啊。说吧，又是什么鬼点子要老夫帮你？”秦掌门停下手里的活儿，擦干净手接过徒弟递过来的茶杯。
“您看这个东西能不能做？”枫打开一张图纸。
“这是个骰子？怎么，你想出千？”秦老一看图上的东西，立刻就明白了。”遥控骰子？”时下这遥控骰子最是流行，难道代君筹也要用？
枫摇摇头，“我需要的是水银骰子。”这水银骰子不比遥控的，它是用一个中空的结构灌进去水银，用的时候把你想要的数字面朝上，然后在桌子上搁置三秒，或者轻轻磕一下，让水银沉下去，因为水银很沉，骰子在摇动过程中水银因为惯性并不会移位，好比一个不倒翁，到最后摇出来的就是你想要的数字了。但是水银骰子很容易检验出来，并不是一件很容易带进赌场的道具。
“水银骰子，这东西有何难处，还需要你代君筹亲自来找我？”水银骰子满街都是，又何必找自己这个销器门人。
枫解释道：“我这个水银骰子只是个比喻，我需要相同的效果，却不能每次都能摇出想要的数字，而且最关键的是，不能用金属，现在的大赌场也都有X光验看。”
秦掌门想了一会儿，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才继续道：“我记得销器门的前辈曾经用水和菜籽油做过两枚骰子，也有水银骰子的功效，通过不同比重互不相容的液体似乎可以试试。应该有你说的这种效果。你等着，我去试试看。”说着秦掌门放下茶杯，也不招呼枫，自己走进了工作间。
枫自顾自地喝起茶来，不到三盏茶的功夫，秦掌门拿着一粒骰子回来了，“我们试试，先来个四。”说完让四那面朝上，等了片刻扔出去，果然是个四。”再进骰盅试试。”说完拿来骰盅，一连摇了十把，却有七把是四。”果然成功了，老祖宗的东西还得学习啊。”秦掌门面带笑意，隐隐有些傲然，这份手艺，恐怕全天下也就自己能做的了。”不知道代君筹需要多少？”说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先来三千粒吧，不够我再拿。”枫自顾自的说。
“噗。”秦掌门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三三千粒，你以为我是车床啊！”妈呀，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三千粒，这小子要干什么？要卖骰子么？出千也用不了这么多啊。”你小子要干嘛啊？要这么多，三十粒我还能给你赶出来。三千粒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秦老海涵，我有一局，需要靠这些骰子出千。”枫淡淡一下，并不说透，他相信，聪明如秦老掌门，自然会明白。
什么赌局需要用这三千粒骰子，秦掌门一时间还没搞清楚，猛地灵光一闪，出千！好家伙，他不是要出千赢钱，这是要搞垮赌场啊！秦老惊异于代君筹的大胆，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梁字。枫看罢微微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一周以后过来取货。”秦老一句话都不多说，直接起身招呼外面的徒弟，“把手里的活儿赶完都别接活了！这一个礼拜咱们有正事儿！把歇业的牌子挂起来！天大的买卖咱也不接了！”说完朝着枫一笑，“老头子就是不吃不喝，也得给你按时交货，放心吧。去天津的时候别忘了跟我那老伙计问好。”
枫心说，这些个老头子们都是妖精啊，连自己要去天津都猜得到。脸上却不敢有一丝怠慢，“秦老晚辈先行告退了。不吃不喝可是玩笑话，您可得好好吃饭，您要是瘦了海鹞回来饶不了我！”
从秦老的销器门出来，枫直奔天津，四个小时以后人已经拎着狗不理包子猫耳朵炸糕等在高买陈老头子的门口了。
“嗯？这是哪个徒弟回来了，还知道给我带份儿点心。”陈老一开门，看见了笑容可掬的枫。
“晚辈给您请安了。包子炸糕可还热乎着呢。”枫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
“哈哈，是你小子啊，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我那小徒弟给你闯祸了？”陈老头也是大为惊讶，听闻枫和梁先生斗得旗鼓相当，这档口了还有时间来看自己？搞不好又是有事儿相求。
“哪儿啊，您那宝贝徒弟现在厉害着呢，秦老把他当宝贝似的，最近在东部帮我踩盘子呢。这不是，专门来找您喝一杯么。”枫放下东西，从怀里摸出一小瓶酒来。”您尝尝这个。”枫说着拔出瓶塞。
“茅台？还是原浆！”陈老陶醉地闻了一遍又一遍，“天啊，这东西都让你找来啦，看样你这求我的事儿不小啊。”茅台原浆可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的，这一小瓶还是亮子的私藏。陈老像捧着宝贝古玩似的摸了一遍又一遍那个小玻璃瓶，就是不肯放下，这老头子一辈子哪儿没去过啊，什么宝贝没见过，齐白石的字画他手里玩儿过的得论米算，颜真卿的真迹他都拿手摸过。可就这一小瓶酒，却让他如此爱不释手。
“陈老，这次来找您，还真是有大事儿，和您借人。”枫和这位忘年交也不客气，开门见山。
“哦，看上我手里哪个小伙子了？能替你办事儿是他们的福分啊。你随便挑，我一个电话人你带走。不过小鹞子的手艺可比他们强啊。”陈老也不多说，这位小友现在事业如日中天，又和他相当投缘，有什么事儿自己肯定得帮衬一把。
“不是几个，是您手里高买的全部。”枫说完都觉得不好意思，这一下子等于吧陈老身边儿的人掏空了。老了老了，让陈老冒这么大风险，实在是不应该。
陈老头眯着眼，想了一会儿说，“东部梁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