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惊骇不已时,那白影唰的一下不知道又从哪儿跳过,惊起一阵东西倒塌的声音。
“奶奶的,老子今天弄死你!”大麻突然暴跳起来,头顶直冒青烟,估计是被这白影气得不轻。
我侧目看去,只见大麻手里的符纸像不要钱一样到处扔,一边扔还一边骂:“老子就不信咯,你这狗屁东西能抗得住老子这漫天散花的符纸。”
吱吱,吱吱吱。
一道尖叫在黑暗里响起来,紧跟着是数道相同的尖叫凌乱的响起来。为这81号小洋楼奏起了夜间的交响曲。
“完了,这些声音好像是老鼠!TMD!难道这破房子是个老鼠窝?!”我把捏在手里的符纸揣进兜里,然后也开始破口大骂。
大麻手里的符纸应该是扔完了,他小跑到我身边,又从包里取出两把小匕首,我拿了一把,哆嗦着身子对大麻说:“跳不跳窗子跑?反正棺材在这里,咱已经知道摆哪儿了,下次再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大麻像是准备说话,只见一道白影嗖的从黑暗中划破夜间直奔我而来,直扑到我面前。
我条件反射的举起匕首朝白影刺下去。
白影尖声惨叫,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你道是个什么?原来是只大概脸盆大小的白色大老鼠!
此时,这只白色大老鼠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吱吱叫着,只见它背部插着一把精钢小匕首,血红的鲜血从它的背部不停地流淌出来。
就算在漆黑的夜间也能很清晰的看见老鼠血染红了地板。
刹时,整栋楼都很安静,没有任何老鼠在尖叫,我和大麻也没有说话,只有这只奄奄一息的白色大老鼠还在凄惨地哀嚎。
我看着这只大老鼠冷笑,我是不可能去可怜它的,所谓物不犯我,我不犯物。既然这大老鼠想扑我身上把我给咬死,那我也不必和它客气。
但这老鼠长这么大就这样被我一刀给刺得奄奄一息,还真的有些可惜了,说不定再过个几年这老鼠还能成了精什么的。
我别过头看大麻,大麻则在一旁给我竖起了大拇指,我也向他竖起大拇指。
随后我把插在大老鼠背上的匕首抽出来,然后用力地在大老鼠身上踩踏。
没踩得几下,那大老鼠就停止了嚎叫,好像是被我踩死了。
吱吱,吱吱吱。
一道道愤怒的鼠叫声突然至黑暗中奏起,将极度安静打破,瞬间,整栋楼响起的鼠声,就像是恐怖的哭声!
我这下才明白,原来这81号楼在夜晚传来的恐怖哭声就是这些大老鼠的叫声!
数十只!可能是数百只老鼠从不同的地方向我和大麻涌来,呈包饺子样的包围式围住我和大麻。
大麻大吼道:“我草他奶奶的,捅了老鼠窝了。”
正当大麻说完,一只脸盆大小的黑老鼠从夹板里爬出来。
这只黑色大老鼠每从一个地方走过,都有不少小老鼠为它让道,看样子是很敬畏这只黑色大老鼠。
大老鼠的两只鼠眼似乎没有眼珠子,爬行的样子就像是一具鼠形僵尸一样。
大麻把匕首朝大老鼠扔去,拉着我的手就往门口跑。
“大麻,理应是要跑,可你跑得那么快干什么?”我被大麻拉出房门后说。
大麻喘了几口气,神色有些慌张的说:“那黑老鼠你没发现是黑老怪吗?!”
黑老怪!我一听见这名字浑身发抖,这黑老怪我可惹不起,据老一辈的人说只要挨到黑老怪,就会沾了鼠毒,然后鼠毒会慢慢侵蚀全身,使人痛苦地死去,最后变成带有鼠毒的僵尸!
其实这个黑老怪就是一被某种病毒侵占的老鼠尸体,因为咱北方人向来尊老鼠为黑仙,而又因为老鼠尸体能动能走,所以觉得怪,就有人把这叫做黑老怪。
黑老怪不仅仅只是北方有,南方也有,南方人则是称为“打洞粽子”。
闲话少扯,话回原路,我与大麻说着话,那一只只老鼠犹如潮水一般从那间房间冲了出来。
密密麻麻的一片,我和大麻哪见过这种场景,我吓得差点倒在地上。还好大麻抓起我的肩膀扯着我往铁门跑。
我只感觉这种时间慢得仿佛一秒就如同一个世纪。
“翻铁门啊啊!老子要跑了!王清明,混蛋,翻铁门跑啊!”大麻把我拉着跑到铁门旁大吼,催促我先翻了铁门跑。
我顿时心里感动无比,暗道大麻是个够义气的朋友。可大麻又说了一句话,让我心里生起的感动瞬间消失。他说:你赶快爬过去,然后在地上捡石子扔其他地方吸引老鼠的注意力,这样我就能翻出来了,你死了没关系,反正老子得了宝贝可以给你烧点纸钱。
我听完白了大麻一眼,随后轻松地翻过了铁门。
因为我在进小楼时翻过,所以再翻一次对我来说并不难。
这里虽然没人住,可地上还是有那么一些小石子的,于是我在地上捡了几颗按照大麻说的那样把小石子扔铁门另一边。
扔了又捡新的石子,时不时还砸两只老鼠。
就这么一扔一捡的过程中,大麻早已翻过铁门了。
他拍我肩膀意识我别扔了,然后说:“咱两先去找个地儿窝一晚,明儿个再去买点对付老鼠的东西来,妈的,谁他妈知道这狗屁81号楼不是鬼屋而是个老鼠窝!失算失算!反正里面的棺材长不了腿儿跑不了路,老子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