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会为了谁而停下,它依旧在滴答缓慢前移,大多数人都慢慢清醒了,有些人估计是看见大麻和我在若无其事地喝着老白干,又经过刚才活尸的袭击,恐怕是吓傻了,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子看起来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我们:“你们……你们是人吧?”
我点点头,然后看向大麻,大麻则继续若无若事喝着老白干,他坐位的地上散乱着两三个空的老白干瓶子。
可能是看见我点头,那个穿皮衣的男子又问:“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我,我亲眼看见它把杨小姐和胡大爷给撕成碎片了,它,它那血红色的眼球、灰色的皮肤,让人看了真的,真的很可怕……”
我想了想,感觉坦白不好,如果不说,凭他们看见我和大麻的若无其事也会产生怀疑,就算这样不会,但大麻喝了一地的酒瓶子也足够让有心人异想非非,这也有可能我想多了,但我还是打算对车里的人撒了一个善良的谎,我说:“那些是扒火车的强盗!我这喝酒的朋友会点武功,在听见尖叫后我两就来到这儿,这才把扒车的打跳火车。”
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子突然插道:“这个强盗弄出那么大的声势,火车长应该会听见的啊,他难道……难道像杨小姐和胡大爷他们一样……被,被,被杀了吗?”
我听了眉头一皱,这不大可能啊,活尸没有灵智,不可能会开火车,可声势如此大,火车长应该会听见的啊!
我侧目看向大麻,说:“大麻,该不会还有吧?”
大麻呼噜一口把剩下的老白干喝完,站起身朝驾驶厢走去。
我点点头,也跟着大麻走去。
一个个乘客好奇心也大,居然也跟了过来,看样子是打算凑热闹。
大麻推开驾驶厢的门,只见一颗满是鲜血的头颅从门上砸下来,我眼睛尖,正好看见,我伸手扯住大麻的手往后拉。
啪。
那颗满是鲜血的头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吓得我脸色苍白无比。
大麻也吐了一口气,脸色有些难看,那些打算看热闹的乘客脸色更是苍白,甚至有几个女的都吓哭。
大麻蹲下身,用手把头立起来,这颗头颅两只眼睛瞪得很大,像是看见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一样。在乘客中有人突然惊慌地大吼一句:“那个是车长的头啊!是火车长的头!”
什么?我心脏突然猛的一跳,这个是车长的头,那么……是谁在开车!
我右手伸进兜里,把不久前放兜里剩余的四张黄符纸抓紧,如果又有什么情况,老子就把这四张一起扔过去。
我抬起头朝驾驶座看去,驾驶座传来桀桀的怪叫。
我瞬间把兜里的四张黄符纸抓得更紧,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我手心渗出来,打湿了我的手。
突然!绝对是突然,驾驶座上的那个“人”噌地一下站起身,然后猛地一转头!
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没有眼睛,没有嘴巴,没有鼻子,也没有耳朵……
但这个“人”却发出桀桀地怪笑!
我把兜里的黄符纸掏出来,进入一级备战。虽然我很害怕。
这个没有五官的怪物把手放在脸上一扯,一张人皮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撕了下来!又露出一张青面缭牙的狰狞鬼面!
多大数乘客都吓得闭上了眼,我强忍着恐惧,把黄符纸扔向那个青面的画皮鬼。(因为脸能变来变去,就称它为画皮鬼吧。)
可黄符纸打在他的身上却丝毫不起任何作用。
难不成黄符纸失灵了?打在画皮鬼身上居然没事!怎么可能!
我心里虽是这样想着,可表面却不敢表露出。
“嘿嘿嘿……”画皮鬼阴森的笑了笑,声音很沙哑,听起来很可怕!
我向后退了几步,额头上涌出汗珠,心已经完全提到了嗓子眼,随时都能冲出嘴巴似的。
“大家好……大家再见。”画皮鬼又将青面缭牙的脸撕掉,变作另外一个红面鬼的模样。
大麻像是很愤怒的骂了一句“我去你妈的,奶奶个熊,你以为学个变脸老子会怕你?妈的,信不信老子分分钟秒掉你这个杂碎!”
听大麻的话,似乎大麻很生气,反观那画皮鬼,他赤红的脸勾勒出一个阴森的笑容,然后整个人跃出驾驶厢的窗。
看见这个画皮鬼离开,我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身体感觉很疲倦,背后早被冷汗打湿了,现在凉搜搜的。
我只感觉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毕竟我的第六感告诉我画皮鬼是操控活尸的真正幕后黑手!而画皮鬼也自己逃掉了,车上的大多数人也都安全了。
危机虽然解除了,但是车长和那杨小姐,胡大爷的死却无法挽回……
想着想着,我感觉眼前一黑,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就直接扑倒在地。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说来也奇怪,车长被杀,画皮鬼也逃走,这火车又是谁驾驶的?
经过到处询问,我才知道,原来在我晕倒后,某个男的主动去把火车开了几里停下。让车里的人好好休息。
而大麻也告诉他们画皮鬼是人假扮的,只是会变脸罢了,其实只是故作神秘来抢劫而已。
我也佩服大麻忽悠人有一套的,这样的事情都知道了反而对大家不好,所以我挺赞同大麻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