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里——
“你能带我去见见凌老师吗?”欧晨曦的话,像一块巨石砸向季雪霏的心脏,重重的一下。
“见……凌老师?”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嗯,我想见见她。但是我父母说他们不知道她家的位置。现在是寒假,我也没法到学校里去找她……”欧晨曦直视她的双眼,“既然你跟她很熟悉,应该知道她家住哪儿吧?”
“我……”季雪霏的心七上八下地狂跳着,她到底该不该告诉他?她不能辜负凌姐姐的信任啊,但是……
“你知道的吧?”欧晨曦并不想妥协。
“我……”季雪霏被注视得紧张万分,一个适时出现的声音解救了她。
“咦?雪霏?你怎么在这……儿……”
“何薏姐姐!”
何薏的声音在见到欧晨曦的脸之后低了下去。她来外带咖啡回家的,没想到会遇见这两个人。
“你好。”欧晨曦礼貌地站起身打招呼。
“这是何薏姐姐,你还记得吗?她是凌姐姐的好朋友,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她吧。”季雪霏很热情地跟欧晨曦介绍着,她知道这样做很不地道,但是手足无措的她现在只能依靠何薏来化解困境。
“哦?是吗?太好了!你能告诉我凌老师家地址吗?”欧晨曦一脸兴奋,“我想去给她拜个年。”
何薏看着眼前这个显得很开心的男生,胸中忽然涌起一股怒气。凌允洁现在正用什么样的心情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他居然还可以这样没心没肺地笑着叫什么“凌老师”!什么“拜个年”!
“你已经给她带来够多麻烦了,现在就不要再来搅乱她的生活了。”
像一盆冷水浇下,欧晨曦的笑脸僵住了。
“麻烦?”他愣愣地重复着何薏的话。
“是的,麻烦!”何薏的口气很差,“她的生活被你搅得够呛!现在好不容易安生了,你又想来干嘛!”
“何薏姐姐……”一旁的季雪霏有些吃惊地拉了拉她的袖子。
“雪霏你别插嘴!”何薏拉开她的手,“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留下错愕在原地的两人。
欧晨曦缓缓坐下,久久无语。
“你……没事吧?”季雪霏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我是个麻烦……”他喃喃自语。难怪大家都避而不谈凌允洁,原来是……这样……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何薏的神情、语气、态度,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自己,他没有资格去见凌老师。
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闷得透不过气。
“欧晨曦?”看着他凝重的表情,季雪霏有些害怕。
“今天真是为难你了,让我这个没脑子的人这样逼问……”他苦笑着抬起头,“但是还是谢谢你。”
“不,不是……”季雪霏想解释,但欧晨曦不给她机会。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他抓起账单,站起身就往外走。
身后季雪霏的叫唤声,他已经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