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仲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他一眼看到躺在自己身边光着身子的甄倩,心里激灵一下,急忙从炕上爬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同样是一丝不挂的,他连忙七手八脚的穿起衣服来。
“你醒了?”甄倩从炕上坐了起来,笑着问孟仲芒道。
“你!无耻!”孟仲芒一声怒喝,顺手照甄倩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委屈的泪水瞬时从甄倩的眼角流了出来,她捂着脸哭了起来:“你,你居然打我?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样白白的给了你,你还打我?!”
孟仲芒也感觉自己因一时气愤做得有点过分,他匆忙的穿好了衣服,然后对甄倩愧疚的说道:“对不起,我是一时气昏了头才..”
“你闭嘴!”甄倩打断了孟仲芒的话:“你不用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喜欢那个有夫之妇黄莲,可我除了有点病外,哪点比不上她?你说,你说啊!”
甄倩嚷嚷起来,孟仲芒怕被别人听到,连忙哀求道:“大妹子,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儿行吗?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我就不要脸了,你能怎么样?我今天****了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他们谁想来看就只管来看,谁想来听就只管来听,姑奶奶豁出去了!”甄倩索性撒泼起来。
“啪!”孟仲芒又狠狠的扇了甄倩一巴掌,然后他指着甄倩气愤的说道:“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说完,孟仲芒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孟仲芒,你会为今天的事后悔的,我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甄倩冲着孟仲芒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喊道,她的眼睛里透射出仇恨的光芒。
就在此时,贾延寿回乡了,Y县的男女老少全都敲锣打鼓的来迎接这位本乡本土出去的武林高手,只有孟仲芒因为贾父的死,怕贾延寿还心存芥蒂,而没有去迎接他。
可是,面对父老乡亲们的热情迎接,贾延寿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开心的笑容,他如行尸走肉般来到乡亲们为他准备的接风宴席前,顺手抓起餐桌上的一坛子烈性白酒,一把打开坛盖,然后捧起酒坛“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大家感到莫名其妙,全都呆立在那里默默的看着他。
贾延寿一口气喝光了一大坛子烈性白酒,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贾母和黄莲相互看了看,全都不解的摇了摇头。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大家全都被贾延寿怪异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他们纷纷议论着离开了,接风宴席不欢而散。
此后,贾延寿又做回了农民,但他和以前大不相同,除了不得不做的农活外,他什么都不干,每天喝得酩酊大醉,然后不是“呼呼”大睡,就是借酒撒疯,有谁若是不小心言语冲撞了他,或是他看谁不顺眼了,就会在喝醉后,拿着镰刀到人家去大砍大砸,大家都知道他武功高强,也没人敢去招惹他,所以大家都尽量避开他,对他的家人也都渐渐疏远起来,看到他变成这个样子,贾母和黄莲只能在背后偷偷的相对流泪。
贾延寿也会偶有温和的时候,那就是他那已经上小学的儿子喊着“爸爸”扑到他怀里撒娇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心肝宝贝儿”的叫着,同时捧起儿子胖乎乎的小脸蛋亲了又亲,可是随后他就又开始喝酒撒疯起来。
见乡亲们都躲着自己,贾延寿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他越难受,就越要喝酒,越喝酒,脾气也就随之变得越坏,黄莲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出气筒,每当他心情郁闷,喝酒撒疯后,黄莲都会给他做一碗香甜可口的酸梅醒酒汤,而这个时候,他常常是一脚将醒酒汤踢翻,然后对着黄莲拳打脚踢,又喊又骂,练过功夫的人拳脚都较普通人沉重,黄莲经常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甚至卧床不起。
孟仲芒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可他又不方便明着去劝解,只能趁贾延寿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地去安慰黄莲,他的这些举动全都被甄倩看在眼里,她不禁妒火中烧,因爱生恨,一个复仇的念头涌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