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延寿匍匐在前往市里的长途客车车厢顶上,倒不是他想逃票,但不知道为什么,近阶段出门的人格外多,一票难求的现状使他不得不伸展自己的轻功绝技,在客车开动的一霎那飞到了车厢顶上,然后他施展鹰爪神功,用双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插透了车厢顶部厚厚的铁皮并紧紧的扣握住,同时将身体牢牢的匍匐在车顶上。
贾延寿埋头爬在那里,尽量不去想自己的母亲、弟弟妹妹、妻子和那即将出世的孩子,因为一想起他们,贾延寿就会感觉揪心的痛,就会忍不住泪如泉涌,甚至会动摇自己去当特种兵的决心,但他认为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近段时间看了那么多枪战电视剧,目睹了那么多火爆血腥的镜头,贾延寿越看越觉得那才应该是自己的生活,只有在激烈的枪战和畅快的搏击中才能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否则就辜负了自己的一身绝世奇功,他坚信等他闯出名堂的那一天,全家人都会原谅自己再次不辞而别的。
“不好!前面有车祸!”贾延寿看到一辆黑色吉普车头朝下的插在路边的深沟中,车周围没有血迹,但不知道车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客车司机及客车中的旅客们也看到了这个车祸现场,但他们谁都没提出要下车帮忙或者报警,他们自私的本性也绝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做,旅客们象看一出好戏似的指划着出事的吉普车相互幸灾乐祸的说笑着,连司机也不时的插上几句,讽刺那吉普车司机的驾驶水平差,同时也捎带着炫耀下自己几十年的驾驶经验。
见客车没有停下,贾延寿不由得着急起来:“别人可以见死不救,难道身怀绝技的我也要袖手旁观吗?那我学功夫还有什么用?”想到这,贾延寿再也忍不住了,他施展轻功从车厢顶上飞身而下,直奔出事的吉普车跑了过去。
“奇怪,车里面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交警和救护车已经来过,将受伤的人员都送医救治了吗?”贾延寿探头向车中及车周围仔细搜寻着,还真是一个伤员都没找到,看来自己是多管闲事了,他有点后悔起来,因为再想等到一辆去往市里的长途客车经过这里,起码得一个多小时。
正在这时,路边树林里传出一阵喝骂声引起了贾延寿的注意,凭直觉,他觉得一定有什么事发生,看看眼前这出车祸的吉普车,再听听树林中的喝骂声,难道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车祸?贾延寿飞身向树林掠去。
树林中,十几个身着黑色中山装,戴着黑墨镜的青年人手持片刀将两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围在中间,那两个中年男人,一个是身高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穿一身白色西服,白皮鞋,手拿一个白色皮包,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气质非凡;另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身着黑色西服,黑皮鞋,身体矫健而挺拔,他正摆着长拳架势护住身后的那个身着白色西服的男人。
“王老板,您今天无论如何得跟我们走一趟,我们罗老板不过是想跟您合作而已,您何必执迷不悟呢?我们知道您这个伙计很能打,但他身法再快,还能快得过我这把手枪去?”中山装中一个领头的打手边说边将手中的五四式手枪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接着说:“我们刚才只打爆您的车轮,却没有伤害您就已经说明了我们的诚意,请您千万别逼我们对您无理,因为我们罗老板这次对我们下了死命令,最好带您的人回去,不然带您的尸体回去也可以,但我们真是不想那么做,总之今天如果不能将您请回去的话,我们也全都性命难保了,还请您受点委屈,跟我们走一遭吧。”
“放屁!”还没等那白西服说话,黑西服先炸了:“有本事你们就来试试看,要我们跟你们走,先问问它答不答应!”黑西服说着,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双拳。
“那就是没得谈了?上!”中山装中那领头的打手冷笑着下了命令,顿时,那十几个身着黑色中山装,戴着黑墨镜的青年人一起摘下墨镜放在上衣口袋里,然后举起手中的片刀对着黑西服砍了过来。
只见那黑西服不慌不忙,先后退一步,站定身形,然后突然大喝一声,运气挥拳,顿时,铁拳如连珠炮似的轰向了中山装们,速度之快,连躲在暗处旁观的贾延寿都不禁咂舌,尽管中山装们手中的片刀雨点般落向那黑西服,但却根本伤不到他分毫,倒是中山装们一个个不断的中拳挨脚,被黑西服打得东倒西歪,在他们眼中,黑西服的身法是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不见人形,只见拳影铺天盖地的向自己袭来。
不到五分钟,十几个中山装全被黑西服打倒在地,一个个鬼哭狼嚎,呻吟叫痛。
“哼!真是不堪一击,罗老板的手下原来都是这样的货色!”黑西服敛气收拳,轻蔑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十几个中山装青年,冷笑着说。
“看来我只能带你们的尸体回去交差了!”那领头的打手见状恶狠狠的说,随即对黑西服举起了手枪。
他刚要扣动扳机,突然半空一道黑影掠过,如同一只雄鹰,他只感到一股苍劲的力量从手上一扫而过,等他回过神来,手枪已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