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延寿一口气跑到二楼练武大厅,一脚将摆放在大厅门口的鞋架踢倒,发出“忽隆”一声巨响,洪教练正带领学员们在那里一招一式地练习五步拳,一见贾延寿闯入,马上声色俱厉的责问:“谁让你上来的,我不是告诉你在操场上练长跑吗?”
“跑,跑你妈的,跑你奶奶的!你是存心教我难堪!”贾延寿骂着,又一脚将身旁的兵器架子踢倒,然后举拳直向洪教练冲了过来,可他还没跑到洪教练身边,突然脚下一滑,“呱唧”一声,摔倒在地,栽了个狗啃屎,学员们“哗”的一声哄笑起来。
贾延寿爬了起来,太阳穴上青筋暴露,仿佛马上就要炸开一样,他不顾一切的挥拳向洪教练打去,别看洪教练比贾延寿矮一头还多,但他面对身高体壮的贾延寿,毫无惧色,直视贾延寿的进攻竟然不躲不闪,直接伸手一把扣住了贾延寿挥过来的拳头,就势一侧身,叫了一声:“去你的!”单臂一轮,象扔枕头一样,竟将贾延寿摔出了一丈开外,“咚!”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贾延寿躺在地上,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他使了半天劲,才勉强从地上再次爬起来,喘了一会,提拳又要冲过来。
“慢着,我教学员一向公平公正,从没有偏向过哪一个学员,也从来没给任何一个学员穿过小鞋,你为什么说我存心要你难堪?”洪教练问。
“你要我和那群小孩子一起跑圈,引得全校的学员看笑话,这还不算要我难堪吗?”贾延寿气呼呼的说。
“原来是这样,你问问他们,他们谁不是从这一步开始的,要想练好武术,首先必须有强健的体魄,记住,要练武,不怕苦,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洪教练道。
“可是,我已经有强健的体魄了,我敢说我的体格绝对比他们强!”贾延寿说着顺手指了一下旁边的学员们。
“你认为长得高大就等于拥有良好的身体素质了吗?那好,孙刚、张强、叶美凤,你们三个出列和他比试一下。”洪教练从队列中叫出了三个学员,然后回头对贾延寿说:“他们三个只比你早来一个月,刚刚进行完体能的训练,你可以挑他们中的任何一人进行较量,十分钟内,如果你能攻击到他们一下,我就同意你越过体能训练,直接学习散打,否则,就乖乖地回去接着跑步。”
“十分钟内,攻击到他们一下,这还不简单。”贾延寿瞄了三人一眼,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个头也都比自己矮了许多,尤其那叶美凤是个女孩子,细皮嫩肉的,身体十分单薄,俨然是个大家闺秀,她见贾延寿打量自己,脸一红,急忙低下头去。
“嗯,就挑她了!女孩子在体能上到底比男孩子更弱些,别怪我柿子挑软的捏,为了能更早学习到真正的武术,我只能这么做了。”贾延寿想着,随手指着叶美凤对洪教练道:“我选她!”
洪教练好象看出了贾延寿的想法,冷冷的笑了下:“好吧,记住,只有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内你连一下都攻不到她的话,就请你马上返回操场。”
“我知道了,不用总重复。”贾延寿不耐烦的说。
洪教练和学员们闪开了一块空地,叶美凤与贾延寿行了礼,然后各自拉开架势,贾延寿的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恨不得马上一口吃掉面前的女孩,他身体一纵,一个“恶虎扑食”展臂挥拳向叶美凤猛扑过来,心里说:“对不起了,姑娘,我这是没办法,但愿这一下不会将你伤得太重。”
叶美凤见贾延寿扑到近前,微微的将腰肢一扭,接着向旁边一跳,躲开了贾延寿的这一击。
“好..”这一下躲得漂亮,有的学员忍不住开始为叶美凤叫好起来。
“好快的身法!”贾延寿认为十拿九稳的可以攻击到对方,没想到却被对方轻易躲开了,他认准叶美凤躲闪的方向,挥拳打了过去,叶美凤头一低,猛然下蹲,拳又走空了,贾延寿趁着叶美凤下蹲的一刹那,用脚猛的向她踢了过去,他认为刚刚蹲下的叶美凤应该是躲无可躲了,谁想,叶美凤就势后滚翻,又将这一脚闪避开了。
就这样,贾延寿频繁攻击,而叶美凤则左躲右闪,如影子一般看得见摸不着,使贾延寿招招落空,她矫捷的身法不仅使旁观的学员们啧啧称赞,佩服不已,连洪教练看了也不禁暗暗点头。
眼看十分钟快到了,贾延寿急得满头冒汗,气喘吁吁,而学员们不停的为叶美凤叫好,更是令他心烦气躁,再看叶美凤气定神闲,镇定自若,只是因为女孩子特有的矜持与羞赧,使她不敢面对贾延寿的眼神,每次与贾延寿四目相对,她都会羞得低下头去。
贾延寿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灵机一动,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他故意向叶美凤左侧虚晃一招,趁叶美凤向右躲闪的时候,自己身体也就势向右转,正好与叶美凤近身对视,叶美凤急忙把脸转过一旁,就趁这个当口,贾延寿双掌齐出,向叶美凤胸前击来,叶美凤一惊,急忙向后跳开,可还是晚了一点,贾延寿的双掌正碰到叶美凤那刚刚发育的胸部上,软绵绵的触感使贾延寿也愣了一下,再看叶美凤被贾延寿这一抓,顿时,脸红得象苹果一样,接着,这种羞耻化为了愤怒,只见她柳眉倒竖,一记直拳重重地向贾延寿面门打来,贾延寿猝不及防,被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到了鼻梁上,顿时,鼻子又酸又痛,上咽还有一种甜腥感,鼻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操!”贾延寿随口骂了一声,被一个小丫头打得鼻口窜血的他恼羞成怒,摆出拼命的架势,正要再扑过来,“时间到!”洪教练制止了贾延寿,冷冷的对他说:“你试够了吧,现在,请你回操场去吧!”
贾延寿羞得无地自容,再也无话可说,他失魂落魄的回过身,准备走回操场,正在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赶到了大厅,用洪亮的声音厉声问道:“这里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