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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过去

看着雷仁坚定的目光,那五爷和那雪爷孙俩选择了沉默。

“老爷子,您知道什么地方可以修习魂师或者魄师吗?”整理了下澎湃的内心,雷仁接着问。

那五爷沉思了一会儿,“嗯,我们楚州城内就有负责招收学员的地方,不过只有每年的年初才会有一次的招收的机会。考核通过后,便会送往青霞郡的青霞学院进行学习。”

“一年只有一次机会吗?”雷仁略显失望,距离年初还有大半年,难道自己还得在这里等上半年?不,我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提升实力,尽快回到那里。

“阿仁你要是着急的话,到还有一个办法。”看出雷仁的难言之隐,那五爷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他也不太确定。

“什么办法,老爷子您说。”雷仁打起精神,迫切的问道。

“据说,青霞学院每年除了固定的招收一批学员外,还会收取一些特招学员。特招学院并没有时间限制,只是考核难度非常大,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那五爷并不能确定特招学员的准确性,但经过和雷仁一段时间的接触后,直觉告诉他:这孩子内心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所以,那五爷才忍不住说了出来。

“爷爷~”听到爷爷说有生命危险,那雪责备的看了那五爷一眼,转头劝说雷仁道。

“阿仁哥哥,你别听爷爷的,这个消息爷爷他也不确定的。你···”

“小雪,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已经决定了。”雷仁打断了那雪的劝说,站起身来,歉意的看着那五爷爷孙俩。

“老爷子,小雪,这段时间多亏你们俩的照顾了。我雷仁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们俩的恩情的。”说完,雷仁冲这俩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那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捂着嘴跑进自己的房间。

那五爷看着跑走的孙女,无奈的叹了口气。见雷仁已经做出了决定,出言挽留以是不可能的,索性直言问道。

“打算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吧!”雷仁略带苦涩的微微一笑,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留在这里,过着打猎、种地为生的田园生活。可是他不能!

“进去看看小雪吧,这丫头···哎~”那五爷抽出烟袋,坐在大堂内抽起了烟。

站在小雪房间门口,雷仁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

看着趴在床上伤心抽泣的那雪,雷仁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走到床沿,轻轻的拍了拍那雪的后背。

“小雪,对不起!”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走,你走,我讨厌阿仁哥哥你!”坐起身来,那雪用她拿不算有力的双手推搡着雷仁。

看着满脸泪花的那雪,雷仁的心在悸动着,两滴泪水滚落下来。他知道,对于从小便没有了父母的那雪来讲,自己无疑再次的伤害了他。

看着情绪激动的那雪,雷仁一把将她抱入了怀中,嘴里不挺的念叨着“对不起”三个字。

“我不要你走,不要你走,小雪不要阿仁哥哥你走~呜呜~”深陷在雷仁怀里的那雪,不停的恳求着雷仁。

紧紧的搂着怀里的那雪,雷仁内心陷入了纠结。

就这样,两人抱在一起,雷仁一言不发,那雪无助的抽泣着。过了一会儿,那雪停止了抽泣。雷仁缓缓的推来那雪,看着双眼通红的美人儿。

“能不走吗?”那雪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雷仁。

轻抚着那雪的脸颊,为她拭去泪水。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轻吐了口浊气。

“小雪,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那雪乖巧的点了点头。

转脸看向窗外,雷仁缓缓的揭开了自己内心深处那段痛苦的记忆。

“有一个少年,他出身豪门,六岁觉醒修炼天赋,被誉为帝国第一天才。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好运都被他一人所占有。由于他贵族少爷和修炼天才的身份,他从小就养成了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性格,整天就知道打架斗殴、花天酒地。”

“好景不长,十四岁那年他所在的帝国与异族发生战争。他不顾家人的反对,偷偷跑进战场。可是他低估了战争的可怕,在一次战斗中,他深陷敌阵,身受重伤。就在这危难时刻,他的二叔冲入敌阵,万军之中将他救起,可是他的二叔却···永远的留在了战场上。”

说道这里,两行热泪从雷仁的脸颊上滚落下来。那雪拿着手帕递给雷仁,却被雷仁抬手拒绝了。

“重伤中,他被送回了家族。由于他受的伤非常重,进过一年的休养才得以康复。此时,战争也进入了白恶化。一直隐瞒二叔阵亡的消息也随之被少年知道,他发疯似的冲出家门,却被前来报信的士兵给拦住。士兵带来了一个更大的噩耗,他的大哥战死沙场,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二哥重伤,就算治好终身也只能是个残废。”

说道这里,雷仁双手死死的捏着床单,泪水不住的往下滴落。那雪伸出双手,放在雷仁的手上。

强忍着内心的痛楚,雷仁继续讲述着。

“战场上的损兵折将,致使帝国不得不亮出最后的底牌。一些隐世的高手纷纷出关,奔赴战场。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敌军不堪一击,帝国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战争胜利了,可少年心中的仇恨却没有消退。他再次潜入敌营,却被敌方强者发现,机缘巧合下他再次私立逃生,可却被废去了所有修为。从一个天才,沦落为一个废物。”

雷仁抚摸着腹部丹田处,咬着牙不甘的一字一句道。

“回到家族,少年本以为家族会对他处以严罚,可所有人并没有为此责备他。致使少年内心加的自责,从此他整日以酒为伴,浑浑噩噩的活着。就这样过了半年,少年踏出了家门,却遇上了曾近一直被他压着的帝国的另一位修炼天才。在对方的出言挑衅下,激起了少年内心仅存的一丝尊严,签下了生死状。”

“少年的爷爷得知此事,大发雷霆,逼迫他前去废除生死状。少年不为所动,转身离去。只留下了一句家族祖训里的话‘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就在生死战即将开始时,一个美丽的倩影来到了少年的眼前,那是少年已经半年未见的未婚妻。少女哭着央求少年放弃战斗,并以如果他出战她便废除婚约由来迫使他放弃。”

“少年爱怜的看了一眼自己心中的最爱,冰冷的转身向在场所有人宣布了一个决定。他宣布,他与少女的婚约解除,以后俩人毫无瓜葛。紧接着头也不回的走向属于他的最后的‘战场’!”

“那是一场未曾开战,胜负已定的战斗。少年很快便落败,看着对方那致命的一剑刺来,少年转身看向自己的家人,他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看自己家人,跟他们说声从来没有说出口的那三个字——对不起!”

“‘噗~’利刃刺入身体的声音在后背响起,少年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家人。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笼罩着一个巨大的阴影,茫然的转过身去,少年崩溃了。他看到的是,父亲那高大的身驱矗立在自己的面前,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利剑从后背贯穿至胸前,鲜血‘啪嗒啪嗒’顺着剑锋滴落在少年的脸颊上。少年的父亲死了,替他而死~”

故事讲完,雷仁面无表情,双眼通红,眼眶里早已没有了泪水,或许他已经将泪水流干了。那雪早就猜到了那个少年就是眼前的阿仁哥哥,她哭的很伤心。

“阿仁哥哥,你去吧,小雪不会拦你了。”

“谢谢你,小雪!我答应你,我一定还会回来的。”再次帮那雪拭去泪水,俩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

“阿仁哥哥,你在家呆会儿,我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擦干泪水,那雪起身神秘的对雷仁嘱咐了一句,快步跑了出去。

那雪跑出房门,却看见爷爷不知何时以站在门外,双眼微红。显然刚刚雷仁的话他也听见了。

“爷爷,我出去下。”

“嗯,去吧!”

雷仁问声,起身走出房间。

那五爷并没有离开,站在门外,看着走出来的雷仁,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雷仁的肩膀。

“去吧,孩子!什么时候感觉累了,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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