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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宫女

清晨早早起来的雨瑶,在路过后花园的时候,听见好几个丫鬟在谈论着什么东西,甚是一些慷慨激昂的表现,正打算走向前面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摁住了自己的肩膀,雨瑶的心里面一惊,随即在后面的漓月笑嘻嘻地走了出来,雨瑶轻轻地责怪了一些说道:“你知不知道快要吓死我了。”

漓月挠了挠头说到“抱歉啦。”听着漓月很是应付的抱歉,雨瑶不留痕迹的叹了一口气。漓月很是聪明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指了指一堆的丫鬟说道:“你是不是想要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啊,你去的话肯定打探不出来,还是我去吧。”说完刚刚准向着前面走去,雨瑶便拦住了对方摇了摇头,不用想,便知道肯定是昨天自己母亲的旧宅出现莲花的事情。

刚才走上去也也不会为了打探消息,而是告诉他们小心一点,这是传到夫人的耳朵里面,又免不了一顿廷杖。

漓月很是有效率的一会便回来了,那一堆的丫鬟也悄然散开了。漓月的脸色有一点不高兴的,换句话说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雨瑶,点了点头说:“昨天在旧宅的莲花都已经被夫人给放火烧了。”雨瑶早就在预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点了点头。

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的向着前面走去,却漓月一把拽住了说道:“你怎么不惊讶啊,或者难过啊。”雨瑶听见这句话竟然噗嗤的笑出来,因为自己知道弱者没有资格眼泪,强者不需要眼泪,这便是生存法则。雨瑶对着漓月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很难过,你看不出来吗。”

漓月一愣,没有想雨瑶会这个样子回答,不会是被气疯了吧,很是担心还有怜悯的目光看着雨瑶,雨瑶没有继续和漓月在这里废话,一个人向着前面走去,一个转角很是不小心的撞在了人的身上面,雨瑶甚至没有抬头去看谁,急忙的弯腰道歉的说道:“奴婢罪该万死,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洛慎之衣着翩翩的看着眼前这个急忙道歉的女儿,心里面一阵的纠结,不知道多久没有相见,雨瑶出落得越发的清脆还有干净,就如同洛慎之第一次遇见的雨瑶的母亲一般,也是这个样子一出场,便能够吸引所有的暮目光。

其实洛慎之今天突然大发善心的原因,还是今天早上在旧宅看见的满池子莲花的震撼性,丝毫没有想象到,竟然会有这般的奇迹,激发了很久没有出现的慈父之心。洛慎之伸手扶住了不断弯腰的雨瑶,雨瑶感觉到了手上面出来的温度,抬头去看,脸上面不敢相信的说道:“父亲。”

洛慎之很是满意雨瑶的反应,微笑着点了点头。雨瑶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习惯了,抬腿进入洛慎之书房的时候,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但是雨瑶强迫着自己习惯着这种不自在,因为以后会普遍的经历,厚重得毛毯使人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雨瑶在心里面讥笑着。难怪自己的父亲能够忍心抛弃自己的母亲呢。

没有在意自己女儿的表情,还沉浸在自己的书房里面,无比豪华气派。雨瑶站在房间中央不敢动弹,非常害怕的样子,洛慎之伸手把雨瑶拽到了座位上面,精致的梨木雕花的太师椅,上面铺着厚厚的金丝被,一层一层的精致无比的牡丹花。

雨瑶正襟危坐在上面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父亲,洛慎之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一瞬间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身穿着麻衣的女儿,却有一股天然的气质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无比的恰到好处,洛慎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样子的想法,摇摇头挥散出去。

对着雨瑶开始诉说正事,也是自己的夫人交代的事情,现在的洛慎之的对着自己的夫人,惟命是从,不敢有半点的造次,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悲哀。因为自己的未来还有现在都掌握在了这个王氏家族的女儿身上面。洛慎之叹了一口气说道:“雨瑶,今年你多大了。”

“回父亲,年方十六。”雨瑶在回答的时候也感觉是一种悲哀,自己的父亲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年月,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今有多少岁了。洛慎之点了点头说道:“够年龄了,今年雨瑶就最为宫女入宫吧。”洛慎之慢慢的说出了这个事实。

雨瑶早就知道这个事实,或许在很久之前的时候,自己还因为这件事情和自己的父亲闹得不可开交,但是现在的雨瑶却不会了,不是因为经历过一次生死就会重视亲情了,而是变得会演戏了,而且雨瑶不知道在自己的父亲身上面到底还找不找得到亲情。

脸上面看不出表情,低着头语气沉沉的说道:“父亲,雨瑶知道了。”洛慎之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个样子,心里面很是不忍,慢慢地走过去扶着雨瑶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父亲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要知道在后宫里面是唯一能够让你翻身的地方,哪里不需要出身,只要有本领,就能够成为王者。”

洛慎之的话让雨瑶的眼睛里面划过一丝光芒,没有想到的是,在皇宫竟然不需要等级制度,那么说自己也可以成为嫔妃了。雨瑶期待的看着洛慎之希望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洛慎之发现雨瑶的眼神以后,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挺了挺自己的腰杆。

背着手说道:“这个秘密是我无意之中知道的,当今皇上根本就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所以说皇上根本不会对于出身感兴趣,换句话说,像是雨瑶这种身份,甚至都能够引起皇上的同情,知道吗。”洛慎之看着雨瑶说道。

雨瑶再怎么讨厌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也承认他说的全部都是事实,这个消息对于自己的帮助也很是大,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我知道了,会好好的把握机会的。”雨瑶感觉上一世可能自己的父亲也想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只是自己不懂事的吵闹。

洛慎之刚刚准备说话的时候,在房门外面出来一阵阵的谈笑的声音,对于雨瑶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大夫人,也就是直接和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洛慎之也显得很是紧张的,问着雨瑶说道:“雨瑶,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父亲的情况,你能不能帮助一下父亲呢。”

可能上一辈子的雨瑶就算知道也不会去帮助自己这个恨之入骨的人,但是这辈子必须警告自己不能那这么任性下去了,很是了解的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我知道了。”演戏嘛,自己在皇宫的时候不知道在洛子叶面前演过多少出戏,才能够生存到遇见他。

洛慎之很是满意自己现在这个面前的女儿,这么的聪颖,但是在心里面也感觉现在这个雨瑶和以前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也说不出来。洛慎之一声响亮的耳光响了起来,随即在房间里面传来了骂声:“你这个不懂事的丫鬟,根本不配做王府的女儿,还想着能够成为秀女,你根本不够格。”

在外面的夫人还有一群丫鬟愣在了原地,听见声音以后,夫人笑了起来,慢慢地走向了房间,捂着脸颊坐在地上面的雨瑶,迅速的爬起来捡起了旁边的一个花瓶,对着洛慎之扔了过去,哭诉着说道:“你才是呢,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母亲看上你简直是瞎了眼了。”说完还要去打洛慎之。

洛慎之铁青着脸后退着,这个时候夫人打开了门,两个人的脸上面全部都是诧异之色,夫人好像很是满意这个情况,看着张牙舞爪的雨瑶,对着旁边的丫鬟甚至尊贵的说道:“小小的一个丫鬟竟然敢对相爷无礼,这个家还有没有规矩了啊。”

旁边的一个妇人谄笑说道:“当然,真是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东西。”雨瑶低着头跪在一边,不敢说话,王夫人都懒得看雨瑶一眼,提醒着说道:“都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给我拉下去,家法处置啊。”

入夜。

独自坐在床上面的雨瑶,浑身上下满满的都是伤痕,外面的月光照进来,说不出的悲伤又心酸。门口突然被推开,很是明亮的漓月拿着一瓶药膏走了进来。漓月看着在床上面没有反应的雨瑶,出声问道:“雨瑶你没有事情吧。”雨瑶听见话音以后,摇了摇头。

漓月叹了一口气,自然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很是小心的说道:“你说你和相爷吵什么架啊,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我说的话雨瑶可能不喜欢听,能低头的要低头才能够生存呢。”漓月说话的时候细心的帮助着雨瑶上药。

雨瑶依旧看着外面,好像没有听见似得,动作一轻柔着漓月上完了药,慢慢的把雨瑶的衣服放了下来。漓很是奇怪雨瑶的表现,正打算提问的时候,雨瑶像是预感到一般的说道:“漓月,你看看外面的月亮多好看啊。”

月亮只有弯弯的一个月牙,碧朗的晴空像是一整块的翡翠,世界上最为美丽的实际上都是一些残缺不全的事物。漓月点了点头,雨瑶带着一点点的伤感说道:“漓月,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要进宫,成为宫女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出来了。”

对于皇宫的阴影雨瑶在心里面怎样也抹不去,那是一个怎样弱肉强食的世界,可能做几最清楚。漓月听见以后,想都没有想的说道:“我陪你吧,我去求二小姐,我有办法的。”“不行。”雨瑶甚至想都没有想的便拒绝的说,漓月已经为自己死过一次,自己这一次不可以拖累他的。

漓月好像早就料到了,安慰着雨瑶说道:“你放心吧,没有事情的,我们姐妹进入宫里面还有一个照应。”雨瑶听见这句话以后便放弃了,自己在怎么阻止也知道漓月的脾气,叹了一口气握着漓月的手说道:“漓月,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听见这一句话以后,哈哈的笑了出来:“你照顾我,是我照顾你多一点吧。”在漓月的心里面雨瑶还是那样一个懦弱,遇见事情便会躲避的小女孩,但是内心却有一些不一样了。雨瑶听见这句话以后,笑了一下没有拒绝。

继续说道:“漓月,我求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帮助我。”漓月第一次听见雨瑶用这种口气说话,一时间以为事情有多么的重要,点着头说道:“你说,我一定会办到的。”“帮我准备一件很好看的衣服。”雨瑶看着自己身上面的麻布,还有各种各样的补丁说道。

漓月有一点不能够理解,雨瑶从来没有要求过这样的东西,为什么呢,但是看着雨瑶不像是开玩笑的眼神,点了点头说道:“没有问题的,我一定会帮你准备的。”对于漓月的办事效率,雨瑶很是放心,看向远方。

自己马上就要进宫了,可能除了上下的几天,没有什么机会,再会碰见他了,希望明天能够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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