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流一般猩红的液体从魔兽的伤口喷涌而出,像是地下涌泉,扑的罗琼直上云霄。那魔兽受痛,凄厉的嚎叫起来,仿佛耳边核弹爆炸,罗琼正精神恍惚,魔兽突然之间巨掌袭来,一耳光下来,罗琼不得不在空中做出了数不清多少度的转体动作,并且向下翻腾一周,一头就撞在一颗大树根部。。
不给罗琼任何喘息之机,魔兽一边狂躁的嘶吼,一边伸着他的桥墩一样的腿部向罗琼踩来,被搅动的气流甚至直接将周围的树木扫得东倒西歪,罗琼觉得自己简直像是暴风雨里的小扁舟,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制,只能跟着流速越快,压强越小的物理原理,生生撞向那个看着都让人感到恐惧的大粗腿上,然后根据动量定理以及牛顿第三定律,一股巨大的冲击击中罗琼的右肋下,罗琼只感觉自己整个胸腔里乱成了一团麻花,紧接着就吐出一口鲜血,又飞了出去。
这魔兽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这个弄瞎自己一只眼睛的罪魁祸首,早早的抡起他那硕大的爪子向空中的罗琼劈来。罗琼用手紧紧按着自己的伤口,显然是伤的不轻,同时心里也着急非常,我就这么在天上飞来飞去,被这魔兽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的无限连击,这不是必死无疑么?一定能有什么办法的!刚才那一下已经让罗琼明白,自己瘦弱的小身板是禁不起魔兽哥哥再来几拍的。所以他必须要研究一个历史性的科学难题:如何战胜牛顿。
出于一个优秀dota玩家的素质,罗琼在这种关键性的时刻,习惯性查看起自己的技能cd,姚明步刚用不久,影月之歌充能还有一阵,这时罗琼突然发现,自己还有一个位移技能,诡影!
就在罗琼脑海里浮出“诡影”二字之时,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曾经秘籍之上有关诡影的内容自然而然的浮现,而自己的身体竟然在魔兽舞出的狂风之中轻而易举的保持着安宁!风,仿佛不在对自己有任何的作用,不,是自己已经和风化作了一体!罗琼忽然之间顿悟,原来这才是诡影的最终奥义,他一直以为诡影只是融入于周遭环境之中,实际上,融入的却是环境里的风中,他忽然想起他上一次使用诡影,却是在格蕾家的地下室里,那里能有什么风?怪不得速度相当缓慢。
诡影,就是以风为介,借风之力,随风入潜,有风的地方,才有真正的诡影!下一刻,罗琼便出现在了正舞得风生水起的魔兽爪子的上方,嘿,兄弟,现在这是我的主场!罗琼影月之歌在手,一道十字斩画在魔兽爪子的背面,以影月之歌的锋利,罗琼原以为至少能把那飞机一样的爪子划个皮开肉绽。却没料到这兽爪却像铸铁一样,与影月之歌发出“碰”的一声撞击的脆响。靠,难道这魔兽身体真的是山么?
罗琼又借着风,尝试了魔兽不同部位的抗打击程度,无奈的发现,他并不是愚公。他拿眼前这座山是真的没有办法啊!罗琼一闪,又躲过了魔兽的一击,不过事情总是有两面性的,要不是这魔兽像山一样,每一击都伴着巨风,罗琼想要像现在这般游刃有余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所有能品尝的地方罗琼都尝试了一遍,发现果然没一个地方是可以下口的。不行,不能这么耗下去啊。看现在这个情况,这兽哥还活力无限,而自己的符文力量不可能无穷无尽啊,虽说借用风之力会让自己的消耗少很多,但耗到最后,落败的却还是自己。罗琼眼睛一转,目光又落在了之前他唯一一次砍伤魔兽的地方,兽哥还有另外一只眼睛!
不过虽然这魔兽四肢舞得风生水起的,但是脑袋这边却一直没什么风。影月之歌依旧还在充能,姚明的一小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跨的。那么,怎样才能够有风呢?
罗琼又躲过了好几次魔兽的挥击,感受着自己的符文之力越来越少,罗琼忍不住咒骂,这二蛋把我的影月之歌改造的太不靠谱了,充个能怎么能充这么久?二蛋这才是躺着也中枪,自从罗琼被追杀以来,二蛋一直都没敢多说话,生怕影响了罗琼的注意力,没想到罗琼打架打着打着,倒是骂起自己来了!二蛋怒曰:“你跟他打得行云流水,突然之间扯上我是什么意思?”
罗琼听着二蛋的抱怨,眼睛却突然一亮,对啊,流,流动就有风了!原来《诡刃》正确的使用方法应该是这样。罗琼把符文之力集于右手,再躲过魔兽的一次飞踢,一个手刃出手,直指魔兽剩下的那只眼睛,果然,随着手刃的飞速移动,风起!
罗琼立马跟上,影月之歌操刀在手,死亡暗影!“噗”猩红的液体再次喷涌而出,而这只强大的魔兽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动力一般,挥动的爪子落了下来,接着便听到像是山体滑坡一般的声音,魔兽身上的那一层层皮毛都滑向了地面,整个魔兽竟然在解体!哈,难道我就赢了?罗琼左手按着胸口,嘴角还依旧带着血丝,但却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只见此时解体的魔兽露出了其身体内部的核心,一个绿色的能量珠子。而它此时急速的向罗琼飞来,这难道就是以前我在网上小说上看到吸收魔兽内核?罗琼高兴不已,自然是来者不拒,那能量珠子就这般飞进了罗琼的大脑,目标却是直指二蛋,一下子就进入了二蛋的身体,并且融为一体。二蛋目瞪口呆的看着罗琼,显然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罗琼也目瞪口呆的看着二蛋,我特么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罗琼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人正待救治,便把那个被魔兽弄得昏迷不醒的人平躺在地上,运用起中医疗法,什么掐人中,拔火罐,通通给用上。果然那人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睛。
“兄弟,你终于醒了。”罗琼擦了擦脸上的汗,“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啊?”
“吾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