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拳头轰击在罗琼的胸膛,巨大的能量透体而入,罗琼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轰散一般,胸骨几乎被被打成碎片,钻心的疼痛让罗琼感觉自己就要晕厥,此时在二蛋的磁盘空间之内,一本古老的书却突然闪烁起了幽深的蓝色光芒,将整个磁盘空间照得明亮,正是海印镇长梦寐以求的那本秘籍《诡刃》!
而罗琼正是因为这闪烁着的蓝光才不至于被一拳拍晕。蓝色的光芒不断放大,最终将罗琼整个人都包裹其中,罗琼感到自己那破碎的胸骨仿佛被神奇的蓝色光芒一点一点拼凑粘接起来,而自己的神经末梢仿佛被温室温养了起来,再也没有一丝痛苦的感觉,而海印镇长诧异的看到罗琼身上突然之间产生的异样,而他手上的感觉尤为明显,明明已经将那块坚硬的骨头打碎,此刻却不是碎了之后的长驱直入之感,反而好像打在了一个强力弹簧上面,有力却施展不出,反而一股强大的反弹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弹开,海印镇长被震得连连后退了数步才终于停了下来,但海印镇长却丝毫不顾自己的狼狈之相,一双眼睛直直的瞪着像个发光二极管似的罗琼,被多年的镇长生涯早已锻炼得不喜形于色的海印镇长此刻的眼睛里,再也掩盖不住其中的震惊和一股深到骨髓里的贪欲,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秘籍护主么!虽然他早已知道罗琼身上有一本绝世秘籍,但是也没有料到它竟然绝世到冠绝瓦罗兰大陆的地步,只有有灵性并可以自行择主的秘籍才能为与自己相合的主人抵挡攻击,古往今来,这样的秘籍也是寥寥可数!
海印镇长从来都只闻其名,不见其形。但是却无碍他能猜到其中大致,如此磅礴的符文之力别说防守了,要杀灭自己都绰绰有余,而笼罩在罗琼那片蓝光显然只能阻止自己,却不能追击自己,再加上他早已知道罗琼身中秘籍一事,自然就猜个八九不离十。海印镇长看着那浓郁而美丽的蓝光,心中是又喜有恨,喜的自然是罗琼身上这本秘籍绝不是普通秘籍,一旦拿到,那么对自己一定是翻天覆地的改变,而忧的却是,当这蓝光开始闪烁起来的时候,代表自己今天已经不可能再拿罗琼怎么办了,这个状态下的罗琼有着几乎不可能用尽的符文之力——那本秘籍亿万年来所积累起来的所有力量,以罗琼区区白银五级的实力,大概累死了自己都用不完,而在蓝光所营造的保护之下,想要再对罗琼造成什么伤害几乎是不可能的。海印镇长真是追悔莫及,早知道是这样,他一定不会直接对罗琼下死手,在主人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秘籍绝对不会出现护主的。先把他弄回镇长府去才是稳稳的幸福啊!
罗琼自然也感受到了体内的变化,充盈的符文之力从自己每一个毛孔中散发而出,但罗琼也知道哪怕自己是用尽全力也只能给海印镇长带来一条小小的口子,如此充沛的符文之力最多也就是让自己再多划几个口子而已,更何况罗琼并不这种状态能够持续到什么时候,万一打得正high的时候,忽如一夜妆化开,一柱擎天软下来,秘籍不玩了,那自己不就玩完了么?所以这种时候还是三十六计,只做奔鸡(本猪仔现在心情激荡,也是强行在此感谢一波Benji),奔跑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才是王道!一个人体内符文之力是极其有限的,没有人可以一直持续着追一个背着永动机的人,所以海印镇长在看到罗琼逃跑的时候完全没有了追的欲望,但是心中那对绝世秘籍的执念始终挠得自己痒痒的,当罗琼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海印镇长的视野里,海印镇长心中一急,竟然是急中生智。
罗琼一路狂奔,一溜烟就要出了布维尔女士的院子,发现身后并未有人追来,而有着秘籍加成,开着《诡刃》的效果躲过了所有路口的镇卫军,罗琼终于呼出一口粗气,然后对一直保持淡定表情的那个面瘫怒道:“二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二蛋眨了眨眼睛:“不光我早知道,你也早知道啊,以前老院长说他被秘籍救了多次的时候你没听么?”
罗琼气急:“靠,那我忘了不行么?你就不能早点告诉我吗?从影月之歌再到这个秘籍护主,我都觉得我死了好几次了?你能不能不要玩这么刺激?”
二蛋正待说话,这时在罗琼刚刚才跑出去的布维尔女士的庭院内突然传来海印镇长充满愤怒的浑厚的一嗓子:“所有人大门集合,转道十里竹亭!”
罗琼心里一惊,之前和二蛋的争论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十里竹亭是南部森林外围一个优雅的充满古风建筑风格的小亭子,周围景色怡人,自从南部森林的魔兽趋于稳定之后,时常会有大家小姐去那里踏足赏景。这些原本都不关罗琼什么事,但是现在,娑娜就在那里!
今天一早布维尔女士说要帮娑娜找音乐的灵感,就把娑娜带去了十里长亭。罗琼当然想不到,这本就是布维尔女士和海印镇长策划好的。而海印镇长这一嗓子与其说是在集结镇卫军,不如说是在引罗琼上钩,只要秘籍护主的时间一过,罗琼不就只能任人宰割么?而布维尔女士带娑娜去那里本来就是为了避开今天的行动,不然为什么同样是通缉名单上的人,你抓这个却对另外一个视而不见?
罗琼躲在暗处,看着镇卫军迅速在布维尔女士院子的门口集结,然后浩浩荡荡的往十里竹亭而去,一咬牙,竟然跟着镇卫军也向十里竹亭奔去。二蛋此刻的淡定终于被打破,大惊道:“你要干嘛?这个秘籍护体可是有时间限制的!你现在就算急匆匆的跑过去能有什么用?千里送人头?”
奔跑而起的风吹着罗琼的额发,罗琼看着远处的高山,眼里仿佛什么都已经没有:“可是如果我不去,我会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