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火灾吗……”
四周舞动的火焰,将原本洁白的墙面染的一片赤红,四周不再像以前那般洁净,火苗将其涂鸦。
孩子从床上醒来,呆滞住,火苗已经爬上了床单也浑然不觉。
当大半床单都被烧掉,火焰灼伤了孩子的皮肤,将嫩白柔软的手臂烫得发红。
“爷爷!”终于被疼痛所唤醒,孩子却因太过害怕而没有动作,泪水溢出了眼眶,只得叫唤到他的爷爷,而火焰却无情的朝着他的身上爬去。
“呜…爷爷…”一边哭喊着,孩子用小手用力地拍打着身边的烈火,烫伤了他的小手,烈火却更加放肆,势要吞没无助的孩子。
孩子无力的,辛苦且缓慢的爬下了床,倒在了地上,两边是燃烧的大床与吱吱呀呀的书柜。
孩子双眼因泪水而模糊,看不见身边的一切,也就不知道那个倾斜了的书柜。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孩子无助的哭泣声与火焰爆裂而产生的“啪啪啪”的声响。
“咚!”房门突然被破开,溅起一片火花,火花后是一道人影。人影冲入房间,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庞,刀削般的脸颊让他显得坚毅,精炼的寸头更是使他看起来精神。但现在他的双眼间却写满了疲惫。
“少爷!您没事吧?”着急的话语传入孩子的耳朵,人影也急忙向倒在地上的孩子小跑而来。
“呜……向伯伯……”孩子哭喊着人影的名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向着向伯……
可孩子没有注意到的是,旁边的书柜已经被焚烧得再也无法承受住自身的重量,开始缓缓得向孩子倒去……
“啪!”什么断掉了,书柜突然压向孩子脆弱的身体,书本率先从其中落出,掉到了孩子的眼前,挡住了孩子的视线,丢失了向伯伯的身影……
“不!!”
…………
“不要……呜……”
水滴落在脸上,却是温温热热的,在脸颊滑落的路程让沉睡的任儒感觉舒适,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准备侧身再度睡去。
“嗯?!理茹!理茹!”
身体被用力地摇晃着,让任儒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
“谁啊……别吵,再让我睡一会……”
任儒不满的嘟囔出声,明明就是自己一个人住也会被吵醒吗……
“理茹大人!快醒醒啊!”话语中带有一丝急切。
“可恶!千万不要因为一些无聊的理由把我叫醒!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死宅的愤怒的!”任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张并不认识的英俊面庞……(所以说我最讨厌比我帅的人了!比我帅怎么啦!就可以随便把人叫醒吗?!——任儒)
“唔……”迷糊中,感觉胸口有一些发疼,又有一些烧灼感。
“几点了啊……”任儒软绵绵的拖着长音。
“太好了!理茹你没事就太好了!老师就在附近,我已经发过信号了,他马上就来!”英俊男子见先前生息全无的朋友醒来,兴奋全挂在面上。
这人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认识他,干嘛做出一副我两很熟的样子,还叫我理茹……认错了吧……额……理茹……
任儒突然想起了一些事,陷入了呆滞…
“嗯?理茹?你怎么了,身上伤还很重?”见对方半天不说话,英俊男子还以为对方身上的伤太重。
“也是,流了这么多血,也不是能说好就好的,你好好休息,等大师来了,我们再商议。”英俊男子将任儒平放在了地上,眉头一皱,接着说到。
“这阿摩及尔家族也是越来越嚣张了!哼,连议会的通知都敢不遵从,还真当帝国不敢对这群异教徒做点什么吗!”英俊男子愤恨的说道。
说着,远远的传来了马蹄声……
“哦哦!看来大师已经到了,没关系理茹,议会绝对会帮助你的家族的!比尔圣和利亚居然勾结异教徒对帝国成员动手,真是找死!看帝国不搞死他们!”
……
任儒理了理头绪……感觉头脑有一些混乱……
感觉记忆好像有着某一些东西……但似乎又是虚假,重重的迷雾将其掩藏,确信着,却又不敢相信……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任儒挪动自己的手臂……
“出人意料的重啊……”费劲力气也没能做到,反倒是激起了一阵睡意……
“那孩子还好吗……?”
远远的听到朦胧的话语,黑暗又一次占据了大脑……
…………………
“唔……不认识的天花板……”
深棕色的木头做成的屋顶,一侧的墙上挂着一盏灯,火光在其中跳耀,是一盏煤油灯吧……
静静地等精神全部被唤醒……
任儒起身,下了刚才躺着着床。
床也是木头做成的,床单与被子都是淡青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华贵。
这是一间封闭了的房间,右面有一扇关上的木窗,从其中透射进的白色光线倒是在间昏暗的房间里显得刺眼。
“白天吗……”
正前方有着一道门。
“总之先出去吧!”
打定了主意,便开始向门走去。
走到门前,门上有着一个铁门把,倒是不见任何锁具,任儒伸手想将门拉开。
“吱!吱!吱!”突然,绳子被拉紧的声音传来,任儒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推力般向前倒去。
“咚!”
“啊!疼疼疼!”
“真够倒霉的!如果没错的话!”任儒一边揉着被撞得发红的鼻子,一边伸手将门拉开。
“我现在在一艘马上就会停下的船上!”
门外刺眼的白光闪得任儒眯起了眼,伸手挡住了明晃晃的太阳,任儒勉强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片繁忙,带着白头巾的水手吆喝着将木板放在船与码头相连,一些从码头上跑来的小孩和一些中年人在一个衣着华贵的满身横肉的人的指点下将一个又一个箱子搬下了船。
当一个拄着拐杖的绅士走过来时,所有忙碌的人都自觉让开了道路,让这位有身份的人先走过那道窄窄的木板。
“所以说等级社会就该被消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