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众人进入血雾之中,顿时感觉压力巨大,修为越高者,越觉得困难,但却都还可以承受。
许祝几人跟在后头,也自觉地肩上仿佛扛了一座小山,呼吸困难。
“大哥,难道这血雾就是那仙帝的第一重考验?”
“有可能,而且我觉得,这考验并非如此简单,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时刻防护。”
众人也是浑然不知如何是好,时刻顶着这莫大的压力,时间久了也颇耗费心神,不由都有些不知所措,慌乱起来。
“大家稍安勿躁!”
一白衣男子顶着压力飘于半空,俯视众人,朗声道:“这血雾不知方圆,肯定还隐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危险,大家小心一些,朝着一个方向,循序而进,以大家的力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应该都不难解决。”
话音一落,引得众人一片掌声与较好,白衣男子眼露满意,继续道:“如此,就由莫某带头,引领大家闯过难关,寻求机缘!”
有了一个带头者,许多人虽然心中多少有些不服与不屑,但一时间也没有其他主见,而且这白衣男子追随者也是不少,便也只有默认跟随。
“这人是谁啊?”
许祝对此人也有些不屑,却也不识此人身份,只得问向卓小青。
卓小青也不负期望,低声道:“此人乃是天极门弟子,在后辈之中颇有些威望,名叫莫广为,实力高深,而且结党众多,你我暂时还是不要招惹得好。”
“切,我才没有兴趣对付此人。”
血雾之中,不辩昼日,不分时间,除了红光照耀,并无其他光线,能见度比较低,因此看人看事也比较朦胧,周围也极为模糊,藏匿一些陷阱什么的很是容易,因此众人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向前摸索,如此许久之后,却仿佛还在原地一般,半点进步都看不到,许多人已是极为烦躁,颇有些郁闷。
里面人觉得郁闷非常,外面的人更是急得热火朝天,因为浓雾逐渐缩小,从上往下看去,不过方圆数十里了,然而数十里的范围,这么多天却半点动静也没有传出,当真是诡异得很。
“萧兄,你见多识广,你可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萧乾微微点头,“依萧某所见,这血雾并非实质,可以说,这是……”
“一方世界!”
一个威武中年男子忽然出现,沉声说道,双目极为凌厉,看得萧乾微微一个哆嗦,竟然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大师兄!”
姚可离见得来人,微微笑道,只是眼神里依旧流露一丝敬畏。
来人正是天极门道非子的首徒,莫青严!莫青严实力莫测,而且为人极为孤傲冷漠,霸道严厉,手下之人,除了罗雨殇之外,都对其很是敬畏,这些信息,在各大门派弟子之间,也算不得秘密。
“师兄可是说,这血雾里面,乃是一方世界?”
“对,仙帝的手段,自创一方世界,不过这个世界并非我们所处一般如此实质,里面很多东西并不完整,并不能永恒存在,仙帝生,则世界存,仙帝殁,则世界毁!”
“一方世界如此之大,他么不出来,我们便得一直守在这里吗?”
莫青严看了一眼姚可离,冷声道:“雨殇和凌风也在这里,你们三人守住,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莫青严说完,身形一闪,已是无影无踪,从头至尾,根本没有理会萧乾。
见得莫青严离去,萧乾也是微微松了口气,干笑道:“天极门首徒莫青严,百闻不如一见,你们师兄弟四人,已经可以撑起整个天极门了。”
姚可离笑道:“萧兄过奖了,大师兄为人性格如此,能当大任,但我与三师弟雨殇性格淡薄,却是难以帮忙打点一二。”
萧乾与这姚可离似乎关系还较不错,此刻也笑问道:“听闻罗雨殇乃是天极门万年不遇的天才,也不知此番与姚兄相比,孰强孰弱?”
“哈哈哈哈,萧兄也如此好奇这些吗?”
“呵呵,人之常情而已。”
姚可离也不避讳,笑道:“我们师兄弟四人,当属莫师兄修为实力最为高深,此番我也看不透他到底是何种境界,雨殇和我,论修为,我比他高上一些,论实力,我们虽然没有比试过,但姚某绝无胜他的把握!只有凌风师弟,修为尚弱,还待努力。”
两人闲谈,也是甚欢,却不想所言尽数落于身后不远处曲凌风耳朵,曲凌风听在耳里,只是微微一笑,继续闭目凝神,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有些不屑。
外面等候之人,数月之间,已是陆陆续续散了不少,但每个家族每个门派都留了不少人在这里,防止出现任何变故。而血雾之内,众人不知走了多久,心中烦闷,渐渐地怨声载道,已是有很多人干脆直接盘膝坐在原地,不愿再走。
“大哥,这何时才是个头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
卓小青听着许祝的抱怨,自己也是无奈得很。
“诶,或许,这就是第一层考验!”
“何意?”
陈瑜接着道:“这血雾应该就是第一层考验,只有顺利逃出或者解开血雾之人,才能进入下一层考验。”
“那我们该怎么通过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许祝翻了老大一个白眼,沉沉叹息。
“啊,救命,这是什么,救命啊!”
忽然有人惨叫,众人连忙看去,却见得一人惊恐地在自己身上手上直抹,而其身上,红斑越来越多,而红斑出现的地方,皮肉逐渐腐蚀,那人又痛又怕,每一把都将自己血肉抹去一把,不过片刻,已是惨叫着抹去了双臂和脸上胸上的血肉,留下一副带血的骨头,绝望死去,煞是吓人。
众人正自震惊之中,人群不时又发出惨叫,同样的一幕出现,都是身上出现红斑,血肉腐蚀,死者惨不忍睹,不多一会儿,已是死去了数百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红雾哪里只是这么简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