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无剑与陆渊战斗未果,也是离开了那里,来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打坐沉寂,他是我最欣赏的人,当初万剑之苦他承受了下来,凭借无比强大的求生意志,靠许祝给他的一根枯玄枝硬是活了下来,而且吞噬陆青剑域之气,实力大涨。
他为何总是与陆家作对?陆家为何又告诫陆天等人莫要杀他?他到底怀揣着怎样的秘密?
陆剑清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千语所怀的孩子,最后怎样了,什么时候生出来的,生出来之后呢?当初千语是那灵猫一族族长朱邪天诡的女儿,也叫朱邪语,而朱邪无剑刚好又姓朱邪,这两者之间,必定有什么关系!
朱邪一姓,人族本是没有的,那妖族中灵猫一族才姓朱邪,朱邪无剑既然以此为姓,是否是随母姓呢?他爹陆剑清被陆家逼死,所以他才如此仇恨陆家,这也说得过去,不过如果真是这样,朱邪无剑本该是仙妖之子,又怎生是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个瞎子?
朱邪无剑身上存在太多秘密,的确能够引起我的兴趣,还有那许祝三兄弟,来历不明,实力不明,目的也是不明,现在想起来,我与三人倒是颇有缘分。
当初苍穹派一役之前,我们便于陈国有过见面,当时以为他们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却不想之后派君天扬派发叩天令,他们又救他一次,间接与我扯上了联系,如今又给我极多的震撼,看来冥冥之中,我们之间的确是有关系的。
还有那面具剑客,身份同样神秘,竟然在战乱之中杀了那巩少凡,而且看他的举动,并非是单纯地去凑那个热闹,而是本就以杀巩少凡为目的而去,是个人恩怨,还是与整个南纭仙宗都有仇隙呢?
修真界里,无论是哪个人都有各自的秘密,或小或大,但这些人,他们的秘密足以引起不小的轰动,或许有一天暴露出来,整个修真界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吧。
这些暂且不谈,反正只要我不死,定然可以看到这些秘密,他们已经是我心中选定的人了,只期待他们能够给我一场好人生,一个好故事。
且说那仙宗之人,一个个散去之后,霍元奇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南平风雪面前,面色不甘道:“现在怎么办?任务搞砸了,连巩少凡那废物也死了,我们回去怎么交代?”
南平风雪也是皱眉,“任务搞砸了还好办,偏偏巩少凡这家伙竟然死了,还不知是谁杀的,要是悟之一脉那几个老家伙发起火来,你我怕是有些麻烦。”
“哼,此事可赖在邪羽公子身上,若非他将巩少凡打成重伤,也不至于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死了。”
“不可!”南平风雪摇了摇头,“大羽仙宗有七位公子,邪羽不过在末而已,然而大羽仙宗之人同气连枝,若是诬陷于他,以他们的傲气,怕是要引发两宗大战。”
“战就战,还怕他们不成?”
“没脑子!”
南平风雪骂道:“仙宗交战,无论胜败,圣琮国和千乘佛必然要做那渔翁,届时一个不好,可就是灭宗大事,到时候为了宗门安全,你觉得你我的性命还重要吗?”
霍元奇嘿嘿傻笑,变作那憨厚淳朴模样,“会不会是天月门之人?天月门此次事件不可能不参与的?”
“更不可能,天月门一向无争,没有理由杀我南纭仙宗弟子,可惜当时太过混乱,我却是没注意到什么可疑的人。”
南平风雪瞥了霍元奇一眼,微微思索,“那人为何要杀巩少凡?巩少凡为人虽然狂妄自大,修为也不甚高深,然而却也很少出去,更别说得罪人了,莫非,是当年苍穹派之事......”
霍元奇一听,瞪大了眼睛道:“苍穹派?不可能!当初苍穹派那些人,弱小得可怜,而且与他算得上有仇的,不过是寥寥数人而已,构成威胁的,更是没有。”
“没有?白狐居士呢?”
霍元奇一愣,微微点了点头,“当初聂狂那家伙在陈国与之交过手,就言此人了不得,那还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距离苍穹派之事也不过数年而已,他的成长倒是极快,不过后来上面下令不准与此人交恶,便也就没有再为难过他,而且也根本没有了此人的消息,巩少凡这家伙,莫不是遇着他了?”
“应该不会,至始至终我们都没见过白狐居士,不过与他有关系的,却还有一人,而且数十年前失了踪......”
霍元奇微微诧异道:“你的意思是......”
“好了!”南平风雪却在这时挥手打断霍元奇的话,别开话题道:“对于血门,你知道多少?”
霍元奇摇了摇头,“我不清楚,谁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小宗门。”
“这小宗门不简单啊......”
见得霍元奇疑惑地看着自己,南平风雪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解释道:“你可知那血门之人使用的是何种功法?”
“听得那复家之人说,是幽冥炼血手,怎么,有来历?”
“自然!”
南平风雪也不卖关子,当即道:“幽冥炼血手,乃是传闻的一位仙将绝技,一爪之下,绝无活口,连那皮肉都得化作血水,你还算运气好,那人根本没有练到精髓,不然你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霍元奇这才后怕,不过却是笑笑,“那便是我命不该绝,找机会得问一下复家之人血门的情况,以后也有些防备。”
“嗯,复家以消息灵通闻名,他们肯定知晓,看来是时候找他们一趟了。”
“这五大家族功法平平,却有血脉之力,发挥出来却也骇人,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听得霍元奇发问,南平风雪兀自不答,只是淡淡道:“五大家族,皆为棋子,很多东西,还不是你我所能知晓的。”
霍元奇也知厉害,便也不再去问,两人一同离去,却是不知是要去寻找复家还是那血门之人。
再说那血门之人,丢了乾坤戒后一路奔逃,见得无人追赶,这才舒口气,可惜到手的东西却被逼放弃,不由得暗自恼怒一番,血眼之中光芒大盛,片刻后却又消散,那人兀自拿出一件黑袍穿上,思索片刻,朝着一个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