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停步,转过头“哦”一声,“说说。”
金萱一步一摇地往沈非走去。
她要离沈非更近一点,她要让沈非看她看得更清楚一点。
李风帆暴怒无比,虽然此刻李风帆痛着,头还低着,整个人也没明白沈非为什么会专门对付他。
但是,他是安泉市的一把手,在安泉市他最大,一言可决几百万人的命运,权力欲望早被养得极为浓郁,自尊心更是暴强。
现在,他最宠的女人,却要背叛他。
他怎能就此甘心?
更不甘心的是沈非之前所说的七百万,玛莎拉蒂就是给金萱买的,去澳门也是陪她玩的,为的就是让她高兴,让她更好的让他爽。
结果,他有了事,金萱却毫不犹豫的离开他,抛弃他,还要将他踹进火坑,比他对长孙洪都还要狠。
李风帆冷冷说道:“金萱,你个贱人,你要敢说,就小心你的下场!”
“你已经没有下场了。”
金萱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眼睛发情地看着沈非,“沈少,我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而且,我说的那些,都是实证,绝对能让李风帆进监狱。不过,沈少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
“肯定不会让沈少为难,对沈少也很有好处。”金萱站在了沈非面前,抖着胸飘着发,“我想帮沈少做事。”
说到这里,金萱还朝芝兰甩了一眼,接着又说道:“我也很能干,无论沈少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金萱将她所有的风情,所有的诱惑,都绽放在沈非眼前,她觉得沈非肯定逃不脱她的诱惑。
她长的,比芝兰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的手段,能让有着十多个情妇的李风帆都专宠她一人。
芝兰一个妓女,都能做到这一步,沈非都能看得上眼,并且为她甩出两千亿;那她一个情妇,一个安泉市一把手的情妇,身价比芝兰不知高了多少倍,沈非又怎能看不上眼?
金萱现在对沈非有感觉得很,沈非这样为女人一掷亿金的才是真男人,她那个所谓的玛莎拉蒂,在两千亿面前,在一言毁掉东北长孙家面前,屁都不是。
她脑海里已经想着沈非答应她之后,她将要过上的生活,那是绝对的花钱如流水,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这还不算,她想踩谁就踩谁,无数人都要跪倒在她脚下。
金萱想着这些的时候,根本没看到李风帆那怨毒如蛇,欲要吃人的目光;长孙洪则在冷言讥笑着,李风帆被他最宠的女人背叛,让他心中的伤痛、恐惧都散了不少。
沈非淡淡说道:“你确定,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做?”
“是的。”
金萱答得无比干脆利落,还微微扭动着身子,轻咬着嘴唇,风情又浓,那样子简直就是在呼唤沈非将她直接抛到床上去胡作非为了事。
“那你就先甩三个耳光,再边打边说你自己是****。”
“……”
金萱蒙了,她想过沈非要摸她亲她,甚至是占有她,实际上这也是她想要的,可她万万没想到沈非竟然让她做这样的事,说那样的话。
耳光!
****!
这简直就是一根根的刺,要将她刺得遍体鳞伤。
更重要的是,这表明着沈非不会接纳她。
她已经得罪了李风帆,哪怕李风帆倒了,李风帆也是有些能量的,而沈非不庇护她的话,她的下场真的会很惨。
金萱慌道:“沈少,我……”
“你怎么?不想做?”
金萱点了点头,眼里朦胧有泪意,整个人楚楚可怜到极致,男人见了她这样,基本上都会生出保护欲望,就是李风帆,无论她做了多大的错事,只要她弄出这样一副表情,李风帆就会乖乖宝贝的叫上来,对她百般安慰。
沈非也是男人,她就不信对他没有用。
结果,金萱再一次错了。
沈非眼里没有一丝关怀之意不说,还大声吼道:“你是什么意思?明明说了我叫你做什么你都答应,现在你要说话不算数?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最讨厌的就是说话不算话的人!不管这个人,是男是女,是美是丑!你要不做,那就准备付出代价了。”
金萱心生惧意,事情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沈非也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样;她直觉沈非会说到做到,也是真的没有将她的美貌放在眼里,可是,想到打耳光说自己是贱人,她就下不了手。
那太丢面子了。
金萱心中一狠,事情到这一步,她只能进,不能退了。金萱看着芝兰说道:“沈少,她能做的,我也能做,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相信我比她做得更好。不说别的,就是美貌,我也比她漂亮不少。”
“你算什么东西,能和芝兰比!”
沈非直接骂出了声,金萱接触到沈非目光,怕意更浓,却仍死硬着回道:“为什么不能比?”
“芝兰是被逼,是为了救父,才被逼进入那一行,做她不愿意做的事!你呢?你是被逼着去当一个大你快二十岁的男人的情人?你是被逼着去用他贪污的钱来买豪车,买名衣名包,过有钱人的生活?”
“我……我长得这么漂亮,我追求更好的生活,有错吗?”
“所以说,你不是东西!你根本没资格和芝兰相提并论,在我眼里,你很脏很脏!”
“我就李风帆一个男人,她不知有多少个男人。”
“你真的就一个?前晚跟你睡的人是李风帆?”沈非一声冷问,金萱大为恐惧,前晚她还真没有和李风帆在一起,她跟前男友鬼混了一晚,可她做得非常隐秘,李风帆都不知道,沈非是如何知道的?
“用他贪污的钱去睡别的男人,你还不脏吗?”
沈非一声反问,李风帆眼中恨意更浓,原来这个女人的心从来就没有在他身上过,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手中的权利,是想跟着他耍钱。
金萱还不死心,“就算这样,那我也没有她经历的男人多。”
“听说过出淤泥而不染吗?听说过不要脸当情人还自豪的话吗?本来不想理你这种小虾米,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在她身上撒盐,那你就乖乖付出代价吧。”
“不要。”
金萱惊吼出声,李风帆都痛成那样了,长孙洪都怕成老鼠遇见猫了,沈非的代价她怎么承受得起?
可她的吼声毫无用处,沈非伸出了手。
金萱急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李风帆做过的那些事吗?”
啪!
沈非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淡淡说道:“我要知道的,他不敢不说。”
金萱傻眼了,虽然她早就知道沈非会对她出手,但真正被打的时候,她还是不能接受,她长得这么漂亮,哪个男人不把她捧在手上?不对她呵护有加,生怕有半分惹她不快。可沈非就这么甩了她耳光,还当着众人的面。
“你……”
“抛弃种种不说,就单说你这种为了钱就能随便抛弃最宠你的人,我又怎敢要你?现在我有钱,你要靠着我,他日,你遇到更有钱的,利益更大的,你不是要将我卖得干干净净?你拿什么和芝兰比?”
沈非反手又是一耳光,接着施展了酷刑,痛苦一涌在金萱体内,金萱就崩溃了,嘴里说个不停,沈非却懒得听,转身与芝兰继续往醉云间走去。
厅里的人,心情都还很沉重。
金萱事件是一个小插曲,但他们却能看出,沈非真的是对芝兰很好,很维护他的人;另外,沈非对女人,也不是就那么有欲望的;如此漂亮的金萱,沈非却毫不怜惜地出手打耳光,更能说明沈非的狠。
前有长孙洪,后有金萱,众人打定主意,再不提及芝兰过去的那点事。一来,他们觉得沈非说得有理;二来,他们更怕沈非的报复。
就在沈非要走出大厅时,宁安平赶了来,他只看到了沈非的背影,但这个背影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在长孙洪说衣服穿得不怎么样的时候,他就猜测是沈非,那状态非常符合沈非的随意性子,现在一看,果然就是沈非。
宁安平很庆幸自己先前的应对,不然,他相信自己会很悲剧。宁安平没有去叫住沈非,只是大手一手,对着长孙洪冷喝道:“把这个人给抓起来。”
长孙洪回过神,看到有两个警察朝他走来,长孙洪肿起来的脸都苍白一片,尖叫道:“宁哥,我是长孙洪,你为什么抓我?”
“因为你犯了事。”
“宁安平,我是长孙家的人,你确定要和长孙家做对。”
“长孙家算个屁,铐起来!”
宁安平坚定不移地站在沈非这一边,他很清楚自己今天的地方,全都是沈非赐予他的,别说是长孙家,就是沈非要对东北三家都对手,他也敢抓人。
无他,就因为沈非。
沈非的战绩太剽悍了,长孙家真的只是算个屁。
两警察刚刚将长孙洪铐住,金萱就说到她的一些秘密,还有李风帆做的事;而李风帆本来是在怒骂金萱,可体内的痛苦瞬间涌到他不可承受的地步,也放声说了起来。
宁安平一打量,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知道了沈非的意思,立马又下了一个命令,“把他们两人都抓起来。”
李风帆忙说道:“我是安泉市的一把手,你不能抓我,你……”
“你就是天王老子,凭你刚才说的那些事,就抓定你了。”
宁安平半步不退,一副铁汊样子,李风帆两人也被铐了,李风帆心里后悔到了极点,早知道他在安泉继续当他的一把手多好,跑到锦城来,病没治着,相反还落到这么凄惨的地步。
众人再一次见识了沈非的能量。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来人,正是叶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