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说对不起。
尽管他没办法听见。
“我会珍惜我和唐尧的那份感情。”此时此刻，她哪敢让他知道，她准备跟唐尧分手的事情。
虽是被逼无奈，却也必须去做。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忧伤，那么的落寞，那么的茫然，仿佛自己说要分手，他就会脆弱的宛如烟云消散。
不忍心，就是不忍心再去伤害他一丝一毫。
“唐尧刚才打电话说，他不舒服，所以先回去了。”
“那他有看到刚刚的…”
她不知道唐尧那个时候是否已经走了。
“他要是看到了，还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吗？”她怎么能跟贺钧轻吻呢？她可是有未婚夫的？
想着，他说话的语气不由加重了些，杨芊语听在耳中，满腹委屈，难道连他也跟那些人一样，把自己想的那般不堪吗？
一切都是不得已的啊。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理解她？
“我也要回去了。”
这样的派对，继续留下，可能会看到更不想看到的吧。
“先别走。”黎渊即将转身离开的一刻，杨芊语急忙开口叫住他，见他停下来，她上前两步，低垂着头，不知道下面的问题会否合乎时宜，“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他口吻淡漠，“什么事？”
“康婷说的是真的吗？你把《万语之鸢》卖给人了？”心中有一份小小的希冀闪着亮光。
“是。”
他的目光高过她的头顶，看向客厅里的人来人往，只是不知道他简单的一个字，却让杨芊语心存的那份希冀瞬间熄灭，周遭一片黑暗，失望铺天盖地而来，几近将她埋没。
心，抽紧了。
卖了，他终究是卖了。
不管它对自己或者对他有着什么样的意义，他把它卖了！
“卖给了谁？卖了多少钱？”
喉咙已经哽住，但有些话杨芊语不吐不快。
她想知道他为什么决定卖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