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看到老爷,为什么你们对我很好又感觉有事瞒着我,为什么每个人都感觉带
着面纱为什么这个张府和外面说的根本,不一样,王爷又为什么要我监视老爷的一举一动……
烟花瞬间觉得又冷又晕,孤独恐惧汹涌而来。
“烟花,烟花…”是春归的声音。“你去哪儿了?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
烟花回过神,红灯笼里透出的红光映着春归的脸,整个府邸都笼罩在这红光中,阴森,恐
怖。
“烟花?”
“春归,”烟花的笑有着虚弱。
“不是叫你送把扇子吗?你怎么才…”
“追王爷的时候摔倒了,王爷好心叫人给我包扎了一下。”
“没事就好,我们还担心…”
“你们?”
春归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下午烟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呀,我和出尘很担心你。”
“为什么担心我?”烟花直愣愣地盯着春归的眼睛。
“烟花,你怎么了?”
烟花摇摇头,挣脱掉春归的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烟花。”春归想再上前去拉烟花的手。
烟花直往后退,“你别碰我,我只是个刚进府的丫头,我只想让我的家人活的安稳一些,我
只想平安的活着,我没钱没势没权,你们在我身上除了一条命什么都得不到,你们到底想
干什么…”
春归看着烟花惨白的嘴唇,轻轻地抚开她两鬓的碎发,“烟_______花,没事了,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的,你放心,春归会保护你的。”
烟花僵直地靠在春归怀里,顺从地回到张出尘的书房。
烟花坐在软榻上,春归倒上一杯水放在烟花手心。正巧,张出尘从外间进来,“她怎么了?”
春归摇摇头。
听到张出尘的声音,烟花颤抖着起身,“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她怎么了?”张出尘无视烟花的举动,淡定地走到书桌前执起磨石磨墨。
春归没理他,拦着烟花上前的脚步,烟花推开春归还是拦着,一下子两人扭在一起。
“为什么拦着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烟花,你冷静一点。”
“放开我,你们这些坏蛋,放开放开。”烟花大吼,“如果你们是好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如此安排,一个新丫头怎么可能…”
“她是你姐姐!”张出尘大吼。
烟花终是停止了闹,突然大笑,“我是一个不懂世事的乡野女子,可我不是傻子。”白了张
出尘一眼,又瞪着春归,“我家里只有一个比我小五岁的弟弟,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我还有一个姐姐。”
春归待在原地,垂头落泪,“她不会相信的。”
张出尘揽过春归的肩,“春归见过你的玉佩,她依稀记得她小时候父亲说过这个玉佩只给
家里的兄弟姐妹,你刚来时那些丫头欺负你时春归看到了你的玉佩,春归被拐走的时候还
没有你,所以你一定是不认得她的。”
春归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化开在衣襟口,浸湿了她的心。
烟花突然想到了半藏王爷的约定,那个玉佩,半藏王爷,春归是,郡主!心里咯噔一下,
慌了神。
春归以为烟花是不相信,从脖子上取出自己的玉,“你看,你看,你的玉是不是也是这样,”
颤抖着手将玉佩塞进烟花的手里,烟花推送回去,拒绝道:“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一夜辗转,烟花根本无法安心入眠。春归是半藏王爷的姐姐,王爷又和张出尘是友人,难
道王爷是想找自己的姐姐才让自己去监视张老爷的?那么又该先告诉春归还是先告诉半藏
王爷的呢?越想问题越多,烟花更是觉得恼人得很。转过身侧躺着,从枕头底下取出半藏
给的玉,“嗯,我先和他说,然后再做打算吧!”
清早,烟花就看到春归站在别院的门口,撸了撸袖子,烟花看似淡定的朝外走,手却被牵
住了,“烟花,和我谈谈。”
“我现在什么话都不想听。”
“那你想干什么?我陪你。”
“我想出去走走,你,别跟着我。”烟花甩开手,头也不回。
从后门出走,烟花脑海一直指着丹凤街逍遥府。
“我找半藏王爷。”烟花胆怯的出声。
守门的家丁打量了一番瘦弱的烟花,“你可有令牌?”
烟花摇摇头,随即又从袖口拿出那枚玉佩,“王爷叫我拿这个来找他!”
两个家丁一看连忙点头哈腰,“小人不知小姐是王爷的贵客,还请恕罪,小姐请随我来,王爷正在天心阁听曲呢。”
烟花客气的点点头,“有劳了!”
天心阁的门口并没有人,四周环绕着的只有从房间里面钻出来的筝音。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一段时间。”
烟花推门而入,没有人在半藏身边,只有屏风后面的弹筝女,烟花心里想着半藏的目的,
如果是想找到自己的姐姐,那么烟花觉得自己的运气真好,可是如果不是而又告诉了他,
那么……为什么活着要这么难,只是想活着,活着而已。
“为什么不说话?”半藏睁开眼,看着愣了半天的烟花,她的样子是有几分有趣。
也不说话,烟花从袖口里掏出玉佩双手奉上,半藏翘起嘴角冷笑一声,“不要?”
烟花摇摇头,“王爷的东西太贵重,烟花受不起,赶忙来还给您!”
半藏从躺椅上起身,挑起玉佩上的丝带,悬挂在自己面前端详着,“它本来是一对的只另
一半我也没见过。”
烟花突然觉得他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他眼底的落寞掉在了烟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