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皇后娘娘本来有一个大皇子,皇子六岁天资聪颖,能写诗对赋,可是皇子八岁时得了一场怪病,整日整夜高烧不退,一直打哆嗦,口齿不清,王本来就信奉长生不老之术,便请巫师给皇子驱邪,正巧皇后怀有身孕因为大公主的失踪本就忧郁惆怅,腹中的孩子胎象不稳,娘娘只能终日待在管娃殿内修养,”半藏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烟花向里面靠了靠,微微一笑,“是想告诉我一些吗?”
半藏轻笑,抚开烟花额头湿透紧贴的头发,温柔地印上一抹唇痕。“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可是当孩子瓜瓜落地之时大皇子的丧钟响了,王后心里接受不了,血崩晕了过去,御医救回了娘娘的命可是却注定了新生儿的命。皇子出生深得王的喜爱,因为只有一个儿子,更因为巫师说孩子是大皇子的另一种延续,大皇子早已得到永生,长生不老!因为王后的冷落没有母亲的疼爱,这个孩子在宫廷里的生活很孤独,高高在上却无人问津,有一天王带来了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是个女孩,很明亮的走进来,然后说大人是他们的老师,女孩是一起学习的,从此以后这个皇子有了一个青梅竹马叫蓝媚儿。他们长大了,皇子封了王爷,以为可以谈婚论嫁了,可这个青梅竹马想的是那个天下之主,宫宴上蓝媚儿离席被皇子看到她与王的苟且之事,不久就传来了蓝媚儿封妃的可笑之事,从此以后逍遥王爷只会游历民间,四处游荡,平反民怨为己任,了此残生。”
“残生?”烟花撑起身子,撒下如瀑的长发,“你不该这样说的!”心里有些气恼。
“那是之前了,”半藏侧过身摆弄起耳边的秀发,痴迷地凑在鼻尖嗅着,“怕是恼了你了,以为我也只是把你当我残生的一人了!”
烟花摇摇头,心疼地抚摸着面前这个男人秀美的轮廓,“一个女人害你如此忘了便是,何苦作践自己的生世,王爷天生贵命定当会有冲破云霄之势,何来残生之说,我不许,你更不能!”
是怎样的女子让人如此身陷囹圄却欲罢不能,她是软弱如水的,却又钢韧如丝,从前她的眼里是一抹深潭,如今竟涌出一眼清泉,何时还会开出一朵花来?遗命难为,却越陷越深,曾经拥有的昙花一现那么如今的扑朔迷离抓住便是永恒。蓝媚儿无视他的爱情,可她以他为命,他疼她更疼,世人只知道半藏王爷铁面无私,冷若冰霜,可是只有在她面前他是有血有肉,有笑有泪的。
“我…在你眼里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啊?烟花。”半藏迷失在烟花的温柔里。
烟花微微一笑,俯身倚在他的肩头,“终生所爱。”
伸手环住她的细腰,紧紧地带入怀里,眼里热流涌动,无声地淌下来,没入她的发里。
书房里弥漫着庄严的气息,李管家蹲在门口操着手四处张望。
“王爷,鹰头帮实际上是东夏王朝的贵族阴谋,从张出尘家的驻点被王爷您一窝端后,鹰头帮主要分散在了延边那一带,仍然是少女拐卖的不法勾当,王爷,您看…”一个黑衣人躬身对半藏说道。
“本王果然猜的不错,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东夏那些蛮夷,追风,你先回去照样探查,等一切浮出水面我便请命北下讨伐东夏贼子,你先隐蔽身份不要人发现,倒是我会和你联系的!”半藏叮嘱追风,“一定要全身而退!”
“是,王爷……”
李管家一直知道王爷的规矩,有“贵客”到,一定会亲自把风,这深宅大院也没什么危险可言,靠在柱子上养神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整个人都精神了,躲在后面看来人的面目,只见一抹洁白的轻盈飘摇而过,还来不及阻拦便推门而入,然后就打破了里面的寂静。
“王爷,我想说小人不是故意的,烟花姑娘飞的,不,是跑得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停,她就进来了,接着就看到了……”李管家急忙跟在烟花后面为自己的失职开脱。
烟花自然是感觉到自己的过失的,“我…是不是不该进来?”
半藏没有说话,他身边的追风有些吃惊地看着凌乱的不知所措的烟花,烟花想着他一定是生气了,低下头不敢看半藏,“我先出去吧!”转身就走。
一道极速的力量将烟花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固定在怀里,“管家,烟花姑娘是自己人,你出去好好给本王看着!”
李管家撇撇嘴,乖顺的照做了。
“王爷,这位是?”追风看着面前这个清秀的面孔。
“她,是未来的逍遥王妃,你的主母!”半藏看着烟花笑着说。
“追风见过主母!”追风一听便跪地行礼。
“你且起来吧,烟花不喜礼节繁复。”
“是,敢问王爷,王的赐婚可下旨了?”追风上前。
“那倒没有,不过皇姐的遗愿应该没人会反对吧!”半藏看着烟花,凝望着。
追风自行退下,门口的李管家急急地贴上来,“烟花姑娘呢?”
“在里面!”追风指了指半藏书房紧闭的门,“这个姑娘,好像王爷很喜欢。”
“哎哟,你是不知道,长公主去世的那段时间王爷对烟花姑娘真是关怀备至,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脚趾都不沾地的!”那口吻就像那些街头巷尾的八婆一般,头头是道。“我告诉你,烟花姑娘来了之后,王爷把媚园给废了,还让她天天留宿书房。”李管家悄悄凑到追风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