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脸色苍白地用左手捂着被蚀心针刺中的地方,额上流着黄豆大的汗,估计蚀心针太霸道了,我对她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趁人之危的人不值得同情,她右手扣住我的脖子,像提小鸡那样提着我,我都快窒息了,心里不由得问候这紫衣女子的亲人。冷血和无情两人冷着脸在后面护卫着。三人把速度提到极致,像惊鸿一般掠过城墙,不到几分钟就来到长安城外。
城外有一大片树林,三人挟持着我来到树林里,里面有一辆朴素的油布马车在侯着,待得三人提着我上了马车,马车夫“驾”地一声,马鞭一挥,驾着马车沿着小路向西跑去。
我在车上被悲催地点了穴,蜷缩在马车的一角,马车一颠一簸地的,里面什么都没铺,就是硬硬的木板,实在太怀念李瑁那舒坦的马车了。紫衣女子貌似比冷血和无情地位高,车子不大,除了我在角落,她一人占了半辆马车,在盘膝闭目运功想把蚀心针逼出来,冷血和无情蹲在马车辕上为她护法。我一动不动地缩在角落,心里百回千转的,在想:“李瑁不知有没有派人来救我,貌似不会,都说了让我去无心楼住几天,他还要绑架我的人好好照顾我,这是什么情况啊!”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紫衣女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吐了一口淤血,脸色恢复正常。
她张开眼睛正好看到我在自言自语,上前就踢了我一脚,说:“不要指望那个王爷来救你,朝廷都要对无心楼礼让几分,楼主玖公子跺跺脚,长安城都要抖三抖!还真不知道公子怎么要命我们去把你带回去!我可是公子身边的人,公子有什么命令都是我去传达的,居然要亲自来提你回去。”
“你问我,我问谁啊!不要说玖公子还是十公子,我根本就不认识,在这里我只认识李瑁一个,都还没怎么享受这里的生活。”
“看你还这么嘴硬,一会儿看公子怎么收拾你!”
我闭上眼睛假装睡觉,才不想跟这脑残说话,估计那个玖公子是叫他们来请我去,而不是绑架去的,见就见吧,又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
紫衣女子看我不理她,就自个儿在那里说玖公子怎么怎么器重她,对她很好,又说玖公子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却又手段残暴,谁触犯他就会生不如死。
在紫衣女子的喋喋不休下,我真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马车在一个山谷的入口停下,我被紫衣女子提在手上,又被可怜巴巴地扔在地上,疼得我“哎呀”地大喊了一声。就在这时,一阵旋风卷过来,紫衣女子被风转起来摔到几丈远的地方,摔得她喊都喊不出来直接晕过去了。冷血和无情还有马车夫赶紧进入御敌状态,但很快就又被一阵风举起来分别挂在一棵大树的不同枝丫上,都来不及反抗。
我大头朝下地趴在那里“哼哼哼”地呻吟着,一双皂靴停在我的脸前,一双修长的手把我抱起来,我粘满尘土的脸离一张带着白玉面具的脸只隔了一尺远,看着那羊脂白玉做的非常圆润的面具,我也是醉了,脑袋里在估算着要不要把面具揭下来据为己有,我实在太喜欢这凤眼面具了。
面具的主人温柔地说:“姑娘还好吧?实在对不起,那些不长眼的家伙待慢了姑娘,本公子叫他们去请你,不是这样慢待姑娘你的,多有得罪,容本公子安置好姑娘再好好处理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
我回过神来,打着哈哈说:“不用处理了,我又没什么事,你就是玖公子啊?”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