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随手将那圆物捡起,抚去上面的灰尘污垢,发现竟是一个黝黑的珠子,里面隐隐还有各色的斑点,不像植物的果实,也不像卵石,更不像金石玉器,但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陈平手一扬就想将这不知是何物的圆珠丟掉,但转念一想或许这珠子与自己有缘吧,随手就珠子放进贴身的肚兜口袋里,然后走到庙门跟前,费力的将破烂不堪的庙门推开。
破庙外长满野草,星星点点的小花点缀其中,偶尔有蜜蜂蝴蝶飞过,初夏的山谷除却空旷幽静倒也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陈平深呼吸几口山谷中的新鲜空气,即可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拨开乱草一瘸一拐地走到山谷中间的碎石空地处,举目四下打量,但见残阳似血,已要落下山去,破庙处于山崖之下,大概是年代过于久远,四周的土墙长满野草,不离近看已很难看出是座破庙,更看不到半个字迹,当然也就无法推敲是哪位大神的庙宇了。陈平无奈的摇摇头又向山谷的东面望去,脚下的碎石小路向东延伸过去,一直没于远处的白雾之中。根据陈平的判断,如果向东一直走的话,穿过雾海就应该能到东岳仙山。
他要去东岳,只要不死,他就要为改变自己的命运去拼去努力,其实陈平不但天资过人,秉性也更是坚韧,认准的事决不会轻易改变!确定想法后,陈平开始向东面走去,平坦的道路走起来尚且费力,此时的碎石山径更是举步维艰,还好经过沿路的寻找,陈平捡到一段枯树枝当拐杖用,才感觉轻松了一些。
第二天清晨,陈平从一片枯草从中爬出,揉了揉眼睛,看了看从东方雾海中露出的几缕阳光,满意的伸了懒腰,感觉昨晚在枯草从中睡得特别香甜,身上的伤口也已接伽,体力也恢复不少。陈平暗叹:莫非是靠近仙山的缘故!看似普通的枯草也有疗伤的功效?想到此,他又低头仔细查看了一番枯草,甚至揪掉一根放进口咀嚼品位了一下,结果和他在其他地方见过的草并无区别。陈平苦笑一声,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倒是沿路应该多注意有没有野果之类要采摘一些,毕竟自己包裹之中只有几个干硬的窝头,而前面的雾海又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
就这样陈平白天边走边寻找野果充饥解渴,夜间就寻个枯草从睡觉。几日下来,收获倒是颇丰,更奇怪的是,陈平感觉身体这几日来舒畅不少,要知道自从瘟疫后身体从未如此舒畅过,并且陈平还隐隐感觉有股暖流在自己体内缓缓运转。
这种感觉更坚定了陈平要去东岳的想法,经过几日的跋涉,这一日的中午时分,陈平终于走到了雾海边缘。望着看不到尽头的雾海,陈平没有犹豫,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雾海之中,雾海之中白蒙蒙一片,仿佛置身于一个混沌世界,虽然没走出几步,但陈平却感觉离雾海外的山谷已是千里之遥。陈平咬咬牙继续向前走去,雾海中的碎石小路更加湿滑,加之看不清前面的情况,没走多远,陈平已跌倒数次,幸亏这几日身体恢复不少,不然身体还真有些吃不消。雾海之中只有隐隐沙沙声除此之外静得让人害怕,陈平此时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一层层汗珠也从体内渗出,一定要走下去,绝不能半途而废。陈平心中暗暗发誓死也不回头,只要有一线希望也不要再那样窝囊的活着,陈平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激励自己,雾海之中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昼夜,累了困了就蹲在地上打个盹,醒了就继续走,就这样走走停停,也不知走了多日天,能吃的全
吃光了,最后,陈平实在是走不动了,就爬着向前,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坚持向前进,手磨出血,脚蹬出了血,再接下来,胸前也磨出了血,此时陈平已感觉不到疼痛,走出去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但是奇怪的是流出的鲜血没有滴在地上而是像有什么东西吸引一样统统钻进胸前的肚兜之中,只是陈平并没有休息这一点,他正在吃力地爬过一个陡坡,刚刚感觉已到下坡之时,还没顾得上休息一下,伸出去手却什么都没有摸到,像是..,陈平还没反应过来,正个人就掉落下去。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陈平心中苦笑,不会是又掉落悬崖吧?这次,自己还会那么幸运吗?最后,陈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