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非常大,因此大家只是走到练武场另一边即可,并不需要移开桌椅。
方宏和方天的箭法都算是不错,箭箭都能射中红心。
轮到方达,他却不像是他俩那样站着不动射,而是左右横跑着。看大方达连射几箭,箭箭中靶,人群中发出欢呼。特别是小雨,大喊着“方达哥哥是最棒的。”方倔脸上都要笑出花来,儿子出息,他者当爹的脸上也觉得有面子。
静止射箭,镇子里猎手都可以射中红靶心,但跑动中射箭,能射中红靶心的人却屈指可数。
“好,好,好。”看到方达的箭法,连老族长也连说三声好,“方山,你有一个好孙子啊。”
“哈哈。”方山笑的很开心,他有理由得意。“这小子,我还不知道他原来还有这一手啊。”
考校武艺,三人先是将太祖长拳和方家刀法各自演练一遍,然后再互相进行对打。得胜者并不会有什么奖励,但至少输了也不是太光彩的事情,少年人,谁不争强好胜。
这次三人却是方达先演练,太祖长拳方达练得确实好,一拳一拳,虎虎生风,空气中响起啪啪声,那是方达挥拳时,全身筋骨随之而动所发出的。而方家刀法,方达也是挥舞的刀光闪闪。虽然他不是很喜欢刀法,但却也没有落下。
而方宏和方天,天分明显不如方达,差距大到连小雨都能看得出来。不过两人却也演练的非常认真,那专注的眼神和动作,让大家都对他俩发出友好的掌声。
演练完后,按照常规,本来是三人分三场进行对打,但看到他们这演练的架势,白痴都知道方宏和方天完全不是方达的一合之敌了。
老族长从座位上站起来道:“方宏,方天,你俩一起打方达吧,不然也没得打了。”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方宏和方天互都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虽然他俩确实比方达实力差距不小,但在这么长辈、同辈面前承认,也还是觉得脸有点发烫。
两人对看一眼,点点头。一个打不赢方达,难道我俩还打不赢他?这回得教训教训方达,让他也丢个丑。
“方达,你小心,我俩可不留情了啊。”方宏对着方达吼叫道。
“你俩来吧,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说完话,方达却不等他俩说话,率先出手。在这里,可没有偷袭一说,作为猎人,就是要随时随地保持警觉,如果这都做不到的话,以后怎么进大山。
两人对于方达先出手,也没露出惊讶的表情,一左一右,挥拳迎向方达。
“来得好。”方达大吼一声,却不变招,左右手双拳而出。砰,砰两声,方宏、方天二人各退几步,而方达纹丝不动。
方宏二人对望一眼,知道无法再和方达硬碰硬,随作前后包夹之势。
方达躲过背后方宏的一拳,没理背后的方宏,却抢前一步,提起全身力气,一招伏虎降龙攻向眼前的方天。
方达速度太快,方天看着眼前全身拳影,知道躲无可躲,却也不管那些拳影,使出一招拼命的招数天地同归,直往方达的心窝子去。背后,方宏的攻击也接踵而来。
在这电光火石间,方达心中闪过无数的应对念头,他虽然可以先一步打中方天,但却肯定也会被方天击中。
方达变招,闪过方天的天地同归,却不理背后方宏的攻击,一招迎难而上,与方天对拳,所谓一力降十会,他就是欺负方天力气小。
方天无奈,想变招也来不及了。被方达一拳打得手臂都快断了一样。实际上这是方达收力的结果,否则的话,他手臂真的会废了。
被方达来这么一下,方天也没法继续打下去了。方宏倒是听光棍的,直接退回去,“我不是对手,不打了。”
“哈哈。”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不过方宏不在乎,反正全镇人都知道方达是天才,打不赢有啥稀奇的啊。他可不愿像方天一样,被打的估计好几天都得疼着,这笔买卖不划算。
老族长和同坐的老人们点点头,对方天很是满意。
“你们三人都很不错。从这次开始,以后族里打猎你们三人都可以加入了。但是,方宏和方天,你俩还得多努力。多一份实力,在野外才能多一分活命的机会,知道吗?”老族长表情严肃叮嘱道。
“知道了,老族长,我们一定会努力提高的。”三人齐声道。
“不好了,不好了,老族长。”正在这时,一个慌张的声音由远及近。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方福。”老族长喝道。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方福上气不接下气道。
“谁打起来了?”老族长不怒自威。
“罗家寨、刘家村和我们方家镇的人都打起来了。”方福一口气喘了过来。
“怎么回事?好好地为什么打起来了。”老族长沉声问道。
“还不是因为水的问题。”方福不满道。
原来,这半山腰上,除了住着方家镇的人,还住着另外两家,罗家寨和刘家村。因为在半山腰,水是个大问题,半山腰打井打不出水来,因此从山上流下来的一条山泉成了三家共同的水源。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也能互相谦让,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时常因为一些小摩擦而打起来,最终相互之间恩怨越来越大,虽然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方,却也是因为水源问题而闹得不可开交。
“走,我们过去看看,女人和小孩留在这里。”老族长听到这,命令道。
看到方达也跟着过来,方犟皱眉道,“你去干什么?”
“爹,我现在成年了。”方达昂首道。
方犟没再说什么,快步跟上去。
走到山泉处,只见小小的山头已经挤满了人,罗家寨和刘家村的人都已经在那里,反倒是方家镇的人才刚赶过来。
“住手。”老族长远远就吼一声,看到方家镇的人被打,他再也无法平静。
罗家寨族长罗仁福和刘家村刘朝天越众而出。众人这时也安静下来,等待事情的发展。三人对望着,谁也不让谁。
“罗无仁,刘老头,为何打我方家镇人?欺我方家镇无人不成。”老族长喝道。老族长已经和这两头干架,因此给他们起了这么个绰号。
“哼,方老头,难道就你方家镇有人,我们罗家寨无人吗?这山泉是大家的,凭什么每次都是你们方家镇的人先行取用。”罗仁福毫不示弱。
“对。”刘朝天也跟上道,“凭什么每次都是你们方家镇的人先,我们刘家村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