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和我分手,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小飞,没有为什么。你没有错,你也很好。但我们现在已经不可能啦!”
“嘟嘟嘟嘟。”
一款老旧的老人机一直响着同一个字,一个老旧寝室的床上面躺在一个面色蜡黄身材消瘦面容普通的青年男子,手里拿着已经挂断的手机。
今年许飞大一,从小就没爹没娘,但和一个深爱着他的爷爷一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高考过后许飞拿到了重点大学通知书。
爷爷看了也笑着夸许飞是一个努力的孩子,爷俩高兴还一起喝了几盅。
但不幸的是没过多久爷爷却欣慰的闭上了双眼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本考上省重点的许飞,可以去高等学府学习从而改变自己的一生,但天意弄人,许飞的名额被县里县长的儿子占用啦,势单力薄许飞也无能为力。
最后许飞到了现在的h市a大,也就县长儿子考生的三本。
想着自己种种过去,许飞抬头看着窗子外面阳光明媚天空,但却感觉越来越灰暗,楼下打球的呐喊声越来越小,仿佛这世界就只有他一人。
天边的夕阳渐渐滑落,天空渐渐的变得昏暗。那消瘦的身影突然起身,迅速的拿着床头黑色大衣,换着自己平时最爱的球鞋。
恍惚的走在前往女生寝室的路上。
看着路边一对对情侣亲亲我我的身影;望着路边发黄的路灯;听着学校社团放着美妙的音乐声。
许飞抬起自己的双手喃喃自嘲道“你有什么资格呢?有什么资格让别人为你付出自己的一切和青春,该知足啦!”
神情恍惚的许飞就这样走着,不一会已经到了陈雪住的楼下。
但许飞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一直尾随者一个猥琐的身影,脸上还挂着奸笑自言自语道“许飞你可不要怪我,谁叫那他妈一个穷碉丝却摊上那么一个漂亮的妹子,而且还是军哥看上的。”
现在的世界,你没“忙拧”,你就是个穷碉丝。
许飞望着那熟悉的寝室,看着女寝宿管大妈肥胖的身影。脑袋里不自觉得出现当初和陈雪一起的日子,一起逃脱宿管大妈“捉奸”的法眼偷偷跑进女寝室。虽然知道是心善的大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还是有那种逃脱的优越感。
但这些都也成为泡影。
许飞拿出自己不常抽的蓝楼,慢慢的叼在嘴上,拿出打火机轻轻的点上。
深深的吸上一口走出了女寝室门,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学校大门。
着学校大门左边的美食街,现在正值饭点高峰期,美食街上格外的红火。到处挤满啦人群和小贩。
也没有谁会去注意这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但在这条小街的一些黑暗角落里站着几个黑影一直盯着许飞。
许飞看着那熟悉摊位,熟悉的面孔,还有一直那么热心的老板和那美味的麻辣烫。
似乎是老板的热心和美味的麻辣烫打动了学校的吃货们,今天他这里人还是一样的多,他还是一样的忙。因为他的热心和心善,同学们都喜欢叫他老陈。但我就喜欢叫他陈叔。
老陈算是许飞的同乡吧!都是来自b市z县的人,以前他的儿子在离a大不远的f大上学。本来老陈是去f大的,可是在那里的摊位费太高,所以来到啦离f大不远的a大。
“小飞啊,还是老几样吗?”老陈问道。
“嗯,照常吧。对了今天加两瓶啤酒吧。”许飞应到。
不一会老陈端上来两份热腾腾的麻辣烫,许飞诧异的看着陈叔问道。
吃着以前美味的食物,现在放在嘴里已经没有索然无味。喝着啤酒看着外面的弥红灯和穿梭的人影,抽着便宜的香烟。
就这样望着这现在令人伤心的地上怔怔出神。
当许飞看着远方一个LV包包专卖旗舷店的时候,一个熟系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那是一个齐肩短发,身材高挑的女子,光看着背影都令人浮想联翩。
这个女孩就是陈雪,但她已经不是一身朴素休闲装的陈雪。而是一身名牌包包,衣服,鞋子的陈雪。
此时的陈雪看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子笑着,想小猫一样依偎着那男子走进了一辆布加迪威龙。
此时的许飞早也双眼通红,双拳紧握,指甲都扎进了肉里,可他没感觉到一点疼痛。因为心里的痛更比手。
也不管旁人惊讶的目光,许飞像利剑一般飞奔了出去。
可是还是四个轮子跑车的速度更胜一筹。一阵如同公牛声般的气缸发动机声中,布加迪已经在远远的公路上。但许飞依旧在追着,一直追到自己跑步动了才停下来。
看着渐行渐远的跑车,许飞感到是那么的无力和无助。
躺在路边的路灯下,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许飞今天第一次问自己。
我这是怎么啦!
难道颓废,陈雪就能回到我身边吗?不会啦,她已经不会回来啦!我已经不可能在追上她的脚步。
难道我许飞要一直这样颓废下去吗?
不!不!不!
“我许飞不能这样,就算我现在一无所有又怎么样,我还有我的追求。我不能就这样下去,我还有我的梦想没有完成,我答应爷爷会好好的生活的,相信爷爷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见我这样的。”许飞双拳狠狠砸地道。
许飞的双眼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可带着一股冷漠,心也渐渐的冷漠。
没过一会许飞从冰冷的地上慢慢的爬起来,挽起袖口擦了擦汗,拍拍身上的灰尘,也不管手上的疼痛。挺直了腰板回身走回了陈叔的小摊。
虽然许飞的身影还是那么的瘦弱,但他那双如星空一般闪烁的眼睛里透出一种坚定和自信、冷。
此时的许飞不知道其实自己的身上已经不时的散发出一种魅力,一种自信的魅力。
“想不到我跑得挺远的吗。”许飞看着陈叔那边苦笑道。
但下一刻许飞的眼睛就冷下来了。
因为在他位置坐着那么几个人,长发、耳钉、破洞裤。不用说这就是社会生活逼迫产生的黑暗一面。
许飞没有去管他们,从新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继续喝着自己的小啤酒。
但不一会就听见了几句不和谐的声音。
“老头你没搞错吧,我们还用收钱,是不是不想在这里混啦。”一个满头黄毛的身材猥琐的小混混说到。
“小哥,我们都是小本生意。吃东西给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们不能白吃不给钱啊。”陈叔无奈的说道。
“话说,老头你这小摊看来不太平啊。叫点保护费吧,我哥几个以后罩着你,谁他玛以后在那这吃东西不给钱,我弄死他。”黄毛小混混根本没有搭理陈叔,还想着收点保护费。
后面的几个人都一脸奸笑的表情,这家是他们观察了好几天的摊位,今天才找准下手的。
看着自己的客人被这几个人吓跑,而且他们吃了东西还不给钱。陈叔也无可奈何,谁叫咋势单力薄呢。
“嘭”的一声啤酒瓶破裂声,只见黄毛向后退了几步,而且额头已经有了一股热腾腾血液流了下来。
原来刚才是许飞看见几个小混混想扼陈叔的钱,可能是喝了点小酒或者今天脑袋本来就有点闪,拿着桌上的啤酒瓶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黄毛就是一瓶子。
许飞看着自己手上的酒瓶子,在看了看用手捂着自伤口的黄毛,许飞楞了,不仅许飞楞了所以人都楞了。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停止了,世界是那么的静。
最先反应过来还是许飞,许飞拿着手上的半截酒瓶咆哮道。
“我尼玛谁在往前一步我弄死谁。”
看到这,黄毛后面的几个人竟然后退了几步。而此时的黄毛也两眼一闭居然晕了过去。
“你们还不送他去医院??”陈叔焦急的说道。
顿时,几个打着耳钉的小混混抬着黄毛就灰溜溜的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小飞啊,你刚才怎么那么冲动啊,万一那个人有什么好歹,你怎么办?”陈叔严肃的说道。
“放心吧陈叔,没事的我还有分寸的,那一下最多皮外伤。像他们那些小混混就得以暴制暴,不然他天天来找你。”许飞道。
虽说这样不好,但陈叔心里挺感激许飞的。随后叮嘱几句也没在说什么了。
许飞帮陈叔收拾好东西后,向陈叔摆摆手转身没入了回寝室的小巷中。
“许飞变了呢!”陈叔望着许飞的背影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