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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艺术大师”格林斯潘

前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说2007年由美国次贷引发的全球性的金融危机是百年一遇的,他曾是美国政府的“三朝元老”,他对美国经济的见解独到而深刻,从里根总统到克林顿总统,他一直是美国政府不能忽视的一个要员。

2008年的金融危机是由美国房地产泡沫破裂从而导致次级贷危机最终引发的。人们认为造成次级贷的危机、使房地产经济产生泡沫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格林斯潘的低利率政策,并且把2008年的金融危机归罪于格林斯潘。他曾经带领美国的银行业给美国经济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为美国创造了很多的财富。有着这样丰功伟绩的人是罪人吗?

光辉岁月

美国的房地产市场在前些年发展的势头很猛,因为以格林斯潘为首的美联储实行低利率政策,刺激了人们购买房屋的热情。加上银行等金融机构基于次级贷制造出来的金融衍生品的推动,房价越来越高,房地产泡沫越来越大。最终,在2006年,美国房市首先出现了危机,泡沫开始破裂。随后,波及到与其密切次级债金融领域,并愈演愈烈。2008年9月雷曼兄弟的破产使得金融危机空前的爆发了,并蔓延到世界各地。

人们开始质疑格林斯潘,“卸任之后,格林斯潘依然踩着金灿灿的云朵在空中飞翔,备受赞誉……然而,才不到三年的时间,格林斯潘的名字就犹如粪土了。”①[① 选自《萧条经济学的回归和2008年经济危机》。

]但是他们忘了,当年的金融危机相对于美国近十年来经济的高速发展来说,格林斯潘依然是功不可没的。格林斯潘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克林顿总统时期的美国经济达到了空前繁荣的局面,人们把鲜花与掌声纷纷送给了克林顿,为他歌功颂德。其实,美国经济出现繁荣局面,除了美国已经成熟的市场经济作用外,还有一只大手在指挥着美国经济的走向,那就是美国中央银行—美联储对整个国家经济的宏观调控。而格林斯潘作为美联储的行长,犹如一艘航船的船长,在为这只航船打舵。是他的正确打舵,才可以使美国的经济沿着正确的方向航行,才使得人们看到站在船顶的克林顿的功德。

格林斯潘在任职期间获得了各项殊荣,有美国国会赋予他的“和平缔造者”奖;英国女王授予他的“爵士”荣誉称号,表彰他对“全球经济稳定所作出的杰出贡献”。不仅如此,金融界也给予他很高的评价:“格林斯潘一开口,全球投资人都要竖起耳朵”,“格林斯潘打个喷嚏,全球投资人都要伤风”。还有的媒体称:“谁当总统都无所谓,只要让格林斯潘当美联储主席就行。”人们认识到格林斯潘在美国经济中的重要作用后,给予他无比高的评价,人们尊称他为“艺术大师”。

在他任职期间,他先后经历了美国纽约股灾、亚洲金融危机、网络泡沫危机和“9·11”事件带来的一系列危机。这些危机使得美国的经济受到了震荡,人们没有了消费热情,导致美国经济不旺、损失严重。为了刺激美国的经济,格林斯潘采用了宽松的货币政策,多次挽救美国走出危机,使美国经济维持了长久的繁荣。

中国最初搞的是计划经济,在市场中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人们工作没有激情,经济发展缓慢。后来看到西方繁荣的经济,中国取长补短,逐渐开始进入市场经济,但是国家宏观调控的作用仍然很强。因为市场经济有不可避免的缺陷,需要国家进行宏观调控。虽然美国是资本主义国家,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但是中央银行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是类似的,要引导全国的经济健康发展,为国家创造更多的财富。

美联储为美国创造了繁荣的市场,创造了更多的财富,那时美国的辉煌岁月,也是美联储的辉煌岁月,没有人能够对之进行否定。

人生路上的“跨栏”

创造美国经济光辉岁月的前美联储银行行长格林斯潘最初只是一个商人,成为美国官员,进入美国政界,创造了他个人的传奇。

格林斯潘全名是艾伦·格林斯潘(Alan Greenspan),他1926年出生于美国纽约的一个金融世家,这对对他后来从事金融行业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的父亲是个股票经纪人,受父亲影响,他从小对数字就很着迷,常常潜心钻研货币学而兴趣不减。后来上学后,他的专业就是饱含数字的经济学。1948年他毕业于纽约大学,获经济学学士学位,继而在1950年获取该校经济学硕士学位,最后于1977年获得该校经济学博士学位。

兴趣在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有很大的作用,只有对一件事情十分感兴趣才会去全身心地去做,才会做好那件事情。在中国很多人从小学就开始学英语,学了好几年,却仍然不会说英语,加上工作之后很少用到英语,英语对他们而言只是空费精力而已。然而有的人,英语学的很好,不仅成绩好,而且即便是在工作不用英语的情况下,也可以用英语和国际友人交流,这就来自于兴趣的巨大力量。有了浓厚的兴趣,加上专业的知识或技能,要想不成功都是很难的。格林斯潘对数字的兴趣,使他一直畅游在数字的海洋中,毕业之后,凭着优异的经济学知识,他在1954年加盟了纽约的汤森公司,在那里开始了他的金融生涯。

凭着对数字浓厚的兴趣,他的工作对他来说充满乐趣、充满挑战,在那种激情的工作状态下,不到五年,他便拥有了该公司一半的股份,公司后来被改名为汤森—格林斯潘咨询公司,也就是后来的纽约市工业咨询公司。到1974年,他担任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的职务,负责公司的运转。

对数字感兴趣,并不意味着格林斯潘是个死板的人,除了经济符号,除了美元再没有他感兴趣的东西。不是的,格林斯潘有着更远大的抱负,而且他是个思维很活跃的人,颇有心机。在在咨询公司工作的那段时间,他凭借事业上的成功,广交朋友,不但在华尔街赢得“最精明证券商”的声誉,而且游走于华盛顿官场,在政治界仍有很高的声誉。他致力于他自己的咨询公司的工作期间,1970年他同时担任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顾问,这一职务为他后来在金融界从政起到了很好的铺垫作用。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格林斯潘在金融政治界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1977年后的十年时间,他再次担任纽约市工业咨询公司董事长兼总裁,而且他还任国会预算局顾问,通用电缆公司、摩根公司、通用食品公司、莫森信托公司和飞马公司等公司的董事,他在资本市场上不断地取得成功,地位卓越。但是他一直没有停止为由商人向官员的转变而努力。

在担任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顾问后,时隔几年,他于1981年任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成员;1981~1983年任全国社会保险改革委员会主席;1982年任总统国外情报顾问委员会成员,直到1987年美联储主席沃尔克退休,他被里根总统任命为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他成功跨越了商人和官员之前的栏杆,他开始不知疲倦的为美国中央银行—美联储工作,他作为一个政治金融界的人士开始了5个任期、长达18年的美联储主席任职生涯。

谁主沉浮

虽然美国在世界上一贯奉行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使很多国家对它排斥,但是只有它是现行世界里唯一的一个超级大国的事实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不能说他是世界的领导者,可是它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会引得世界的关注,并在世界各国产生效应。美国这次的由次级贷引发的金融危机,对世界各国的经济都造成了影响。美国经济的衰退决定了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不旺。

美国的经济决定了世界的经济,又是什么决定美国的经济呢?当然是市场。可是市场具有盲目性的缺点,只有它一项可以决定美国的经济吗?不是的。美联储也对美国的经济起决定作用。

自1913年美联储成立,它就起着“最后借款人”的作用,并运用公开市场业务、银行借款贴现率和金融机构法定准备金比率三大杠杆调节经济,旨在为美国“提供一个更安全、更稳定、适应能力更强的货币金融体系”。格林斯潘在1998年纽约股灾爆发前夕,美国总统里根的任命下,临危授命于美联储。

在美国股市的“黑色星期一”中,道·琼斯指数在开盘后3个小时内,狂跌508.32点,创下了史无前例的纪录,5000多亿美元灰飞烟灭,相当于美国全年国民生产总值的1/8。许多投资者走上了绝路,当时名列《福布斯》全美400名大富豪的38人都出局了:首富萨姆·华尔损失高达21亿美元,百万富翁亚瑟·凯恩一夜之间债务接近千万美元而自取灭亡……格林斯潘冷静地分析局势,仅隔一夜,他就想出了应对危机的方法,那就是放松银根、中止股市继续恶性发展。在星期二开盘前,他做出了个简短的申明:“作为这个国家的中央银行,联储遵从自己的责任,已经决定准备起到清偿力来源的作用,以支持经济和金融体系。”他拯救了美国的股市,决定了美国经济的复苏。

格林斯潘一直奉行的经济理论是新自由主义的经济理论,他采取的一些政策使人费解,但每次又都能救美国经济于水火之中。90年代初期,美国经济委靡不振,金融机构处于破产边缘,为了支撑银行的资产负债表,使美国经济走出低谷,他大幅度度削减利率,并允许银行以3的利率从联邦储备借入资金购买利率为5的政府债券;1994年,他一次接一次地提高利率,金融机构觉得他很疯狂;在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席卷全球、世界通贷紧缩的情况下,美国股市也受到了波动,他连续三次削减利率,遏制住那次危机蔓延的势头;美国“9·11”事件之后,美联储为处于金融困境的银行提供贷款;2003年,美联储将联邦基金利率降至1%,来刺激经济增长,抵御潜在的通货紧缩的威胁;随后,从2004年开始逐渐采取政策淡化经济刺激政策……2006年1月31日是格林斯潘担任美联储主席的最后一天。

他完成了历史赋予他的任务。在他任职期间除了为美国的经济添加财富外,他很少考虑他自己的财富,更没有凭借他美联储行长的职务谋取暴利。他每年都要公布他自己的收入,而且他从来不买股票,仅仅选择了几乎没有风险的政府短期债券进行投资,大约有240万美元国债。

历史不会重写,格林斯潘带领世界经济持续增长的事实不会改变。但是,他卸任那年,美国的经济就出现了问题,接着漫天的金融海啸袭击了全球的经济。是美国的经济离不开他还是他提前埋下了离开时给美国资本市场的一个重磅炸弹?都不是的。

人们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资本市场就是一个怪物,没有人能摸透他的脾气。格林斯潘以前为美国经济所作的贡献,只能说机缘巧合地应付了危机。然而对当年的金融危机,他说“那场金融危机是百年一遇”,危机出现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他意识到他的自由市场理论存在缺陷,并对这一缺陷感到震惊、难以置信,这是出现金融危机的一个原因;另一个是他认为次贷危机的真正根源在于全球经济扩张,正是一段时期以来全球经济前所未有的高速增长导致投资者低估了风险,导致对“住房市场不可持续的投机泡沫破裂对经济造成的伤害”估计不足。

总之,格林斯潘并不是神话,他只是个拥有充足的经济学理论的普通的人,以他个人的力量无法决定美国经济的发展,他只是以他的所能和所学驾驭着美国的经济,他也在接受市场的考验。

生财之道

随着房地产危机加剧、不良抵押贷款剧增,规模巨大的衍生品市场急剧扩展了那场“百年一遇”的危机。但是不管怎样,格林斯潘为美国经济快速发展作出的贡献是不容否认的。他在危机中的财富之道是,冷静的分析,用合适的策略刺激市场消费,只有消费上去了,市场才能兴旺以来,才能有越来越多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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