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夜未眠的夏仲月一大早便随去找花隐杉。来到他的房间,花隐杉已经梳洗好,见夏仲月过来,连忙将她拉至外间梨花木桌坐下。
“去把早点端进来。”花隐杉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
“我们不是要去找纳尔琪吗?”夏仲月起身欲拉着花隐杉就走。花隐杉起身又将她按回到椅子上。
“先吃完早饭再去,想来你从昨天就已经被吃饭了,再不吃饿垮了怎么办?起恩回来见你瘦成那样,他岂不是不认你了。”花隐杉温柔地接过侍女手中的粥,舀起一勺递到夏仲月嘴边。夏仲月勉强含下然后接过那碗粥,默然地吃着。
花隐杉欣慰地笑了笑,自己也夹过一块糕点。
“昨天我翻阅了一新编的《大唐邻国记录》。从上面我看到有一个叫全葛的小国,4年前,全葛曾经发生过一起政变,国王的弟弟欲夺得王位。国王仅有一2岁的王子。当时国王怕自己心爱的王子被自己的弟弟杀害,便连夜派了送出了国境。自己留下来与自己的亲弟弟搏斗。后来,国王终于击败了自己的弟弟,可却失去了自己孩子的行踪。”花隐杉娓娓道来他昨天所看见的。
“什么意思?”夏仲月不明白。
“据说那日国王在送王子离开的时候,拿香在王子腰间烫了7个烟疤。”
“啪!”夏仲月的勺子掉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花隐杉。“你说的是真的?”
花隐杉无声地点头。
原来….夏起恩竟是那个小王子!!在夏仲月第一天给他洗澡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夏起恩腰间处竟然有气个伤疤,那时没太注意,像他那种流浪的灾民,身上有些伤倒也正常。不曾想过,这其中竟然有那么多故事可以追溯。
“我想,夏起恩最有可能在两个地方,一是全葛国王将其带走了。二就是落入李自如手中。”花隐杉分析到。
“为什么会落入李自如手中?”夏仲月疑惑道。
“因为全葛有一样很重要的资源是大唐一直想占据的。如果李自如知道夏起恩就是全葛王子的话,那么他夺得天下的下一步一定会是全葛。”花隐杉眼睛直逼夏仲月,语气慎重地说。
“不会,不会的。”夏仲月抓着花隐杉的手,企图让他否决掉这种可能性。花隐杉却眼神坚定地点头道:“这种可能性最大。如果是全葛国王,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找上门来,不是吗?”
是,怎么不是。夏仲月颓废的将头埋在花隐杉宽大的手掌里。
花隐杉安慰地拍拍她的头,道:“不过,这也只是猜测,而已,我们还是先去问清楚纳尔琪吧,有些事情,也只有他才知道。”
“那赶紧。”夏仲月抓起花隐杉的手就往外冲,花隐杉吞下嘴里的最后一口东西,任由她拉着。
两人催促着车夫快马加鞭地朝春花阁赶去。
由于是清晨,春花阁非常的冷清。夏仲月敲开门后便向后院行去。
夏仲月敲开了纳尔琪的门,却诧异地停下了脚步,立于门外。
只见文案上一摞摞的账本,纳尔琪的脑袋抵在账本上,显然是已经睡着了。这道不足为道,倒是纳尔琪旁边那也睡着的人也让夏仲月着实吓了一跳。“那人…那人….!”
“不认识!”花隐杉很确定地点头。
夏仲月心肝被雷了下,天雷啊!雷的原因完全是因为那女子的装扮。那女子是孔雀吗?瞧他头上戴的,那是几只鸟类的羽毛?有红有绿五颜六色,真是艳丽无比。她那衣服也跟她的头发一般,五颜六色,露脐露腿。这般还好,春花阁有不少这类装扮的。可她的品味着实让人吃惊。
夏仲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去看看那女子的脖子。上面的金链金片是一根有一根,加起来有一公斤吧?脖子不会掉?这让夏仲月想起了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长脖土著人。估计她在掉下去,也相差无几了吧。
不过震惊过后的夏仲月也无暇在想其他,因为她还有比这重要一百倍的事情。
“纳尔琪!”夏仲月一拍文案,带起了纸的震动,也将在梦中的两人惊醒了。纳尔琪猛地惊醒,瞪直了眼睛。看清楚始作俑者是夏仲月后长舒了一口气。
“是你啊。”纳尔琪颇为埋怨的口气。旁边的女子从醒来那一刻便没有回过神来。
夏仲月一把拉过纳尔琪的手,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拉到自己身边。“起恩不见了,我们有些事情想要问你。”然后欲拉着纳尔琪就往外走。
“站住。”那奇装异服女子却喝道:“你给我放手。”然后一巴掌打掉夏仲月拉着纳尔琪的手。
夏仲月吃痛地缩回手,怒瞪那女子。
“你们中原女人就是这样,一看到纳尔琪长得好看就恬不知耻地扒着他,不要脸!纳尔琪是我萨满宁的!”那女子扒拉扒拉地说了一大堆,表明了自己的占有权。纳尔琪一直拽着她叫她别再说下去,她却是不听。
“纳尔琪!”夏仲月怒吼:“叫你的女人给我闭嘴,要不我马上把她扔出春花阁!!”这没眼光的女人!!
“你说什么!”那女人倒也是个火爆女,一点就炸,不点也炸。
“滚。”夏仲月是在无法忍受这种无力去闹的女人。拉着立于一旁花隐杉的手对纳尔琪道:“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我在外面等你。”完后示威性地看了那女子一眼。
果然在门外站了没多久,就见纳尔琪拉着一脸不愿意的萨满宁出来。“你先回去,我有事跟仲月谈。”
“纳尔琪…..”萨满宁满腔的不愿意。不过见到纳尔琪严厉的眼神,只好别别扭扭的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进来吧。”纳尔琪对两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