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尽一月,在众人的临界点时,皇宫终于下了一道圣旨。
传旨官员堂而皇之地踩着花家的门槛,站在花家大厅,对这跪了一地的人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夏氏有女夏仲月,其德行兼备,贤良淑女,特钦点为正五品尚宫女官,管理宫廷事务。明日进宫,不得耽误,钦赐。
夏仲月在花隐杉不甘心又略微宽心的目光下接下了那黄橙橙的圣旨。尚宫,幸得不是后妃啊。夏仲月一阵无言。
踩着华丽的步伐,回首已看不见那红墙之外的景色了,蔚蓝的天空已被隔得四四方方。回头,那是纸醉金迷的宫殿。
一块块人工造成的石板一路铺去,远处高阶上站立着等待多时的人。
夏仲月无法言语此刻自己的心情,只觉得这五彩斑斓的宫殿早已只剩黑灰,抬头看着远处台阶上殿门前那抹黄色的身影,心里一阵嘲讽。你高高在上了?便可为所欲为了么?
“尚宫大人,您倒是快点。陛下正在上面等您呢。”一旁的太监有点不耐夏仲月游园似的步伐,一直在催促着。
尚宫,而不是后妃。或许他还不敢不去顾及夏仲月的感受吧。“催什么催,亏你还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还这么急躁,皇帝都没急,你这太监急什么。”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步伐却还是加快了。
“是,是。”公公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
夏仲月微微一笑,一脸笑意地登上了台阶,对这站在面前的李自如盈盈一礼:“皇帝陛下。”
“你来了。”李自如要来牵夏仲月的手,却被夏仲月一手避开,他讪讪一笑,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说:“如冲前叫朕自如便好,不必拘谨。”
“臣不敢。”夏仲月低头,如万众臣民一般的态度。
“仲月,朕不希望你也对我用这个称呼。现在走到哪,每个的脸上都是虚情假意的恭敬。”李自如失笑地走在前面步入殿内。
“陛下居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该知道高处不胜寒。”夏仲月随意地跟在后面,既然是背对着,那么再怎么恭敬人家也看不到。
“朕知道,跟高处之寒比起来。权利给于我的满足却更多。只是,仲月,有时候朕也希望有人能站在朕身边,当朕是个平常人。而这个人,朕希望是你。”李自如坐于龙椅上,看着夏仲月。
夏仲月呐呐一笑,说:“可陛下从见到臣那一刻一直都是用“朕”称呼自己,叫臣如何以平常心对比下。”
李自如一愣,失笑:“是我失误了,连日来一直都用这个称呼自己,一时间没改回来。”
“是么,这是不是也说明你没有真心对待我呢?”夏仲月靠在桌案前,手肘抵着桌子,手托着香腮,眨眼问到。
一旁的公公目瞪口呆地瞪着夏仲月,这女子,好无礼…
“呵,我很真心实意的,不然直接收进后宫,不是吗?“李自如也学夏仲月,手杵在桌子上,看的一旁的公公眼睛发直。
“呵呵。改天我帮你充盈后宫怎么样?免得你寂寞。”夏仲月说,心想他现在应该还没妃子吧,毕竟才登基不到一个月的光景。
“你住进来便可以了,其他人,我不要。”李自如神情地看着夏仲月,伸手握住她的手。夏仲月一手拍开他的色手说:“那你可能后宫无主了。”
“呵呵,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李自如很识趣地避开了,说:“全葛皇子现在在仪和宫,你先去看看他吧,我可以没有亏待他。”
“那最好不过。”夏仲月转身对一旁的公公说:“还不带路。”
“是,是。”那公公连忙回神看了不看再看夏仲月一眼,一步蹿在前面,说:“尚宫这边走。”
“拜了。”夏仲月对李自如挥挥手,跟着便走了、。
李自如一脸温柔的看着夏仲月的窈窕的身姿一路走出了大殿消失在了门口处。收起一脸的笑意,李自如一脸的忧郁,还能留多久呢?这借来的美好。敲敲桌子,看了看桌案上摆着的折子,后悔吗?自傲地一笑,怎么会,万里江山俱在脚下。
翻开折子一看,李自如眉头一皱,又要朕加税收?真当朕是李建成那昏庸皇帝。一个红色的叉狠狠地画在上面,便一把扔到一旁。
看在朝纲上要整治的还很多啊,李自如头疼地揉了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