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
站在宰相府门前,夏仲月内心颇为纳闷。这地方时宰相府?为什么一点庄严肃立的感觉都没有。更像是一花院子。
眼前的门,不是官员爱用的朱红色鎏金门,反而是一雕刻精致的梅花图案的大门,门内到有道严实的木门,确实开着的。透过雕刻,隐约可看见里面的绿意。门前没有石狮,有的是两株大铁树。门上没有挂着:宰相府三个字。而是挂着一个“朝花夕拾”的匾牌。这四个字却也不端正,写的龙飞凤舞,不仔细认实在看不出来本来字样。
“宰相府?你确定?”夏仲月非常质疑地看着花隐杉。
花隐杉无奈地说:“宰相府如此会这样,也归功于宰相夫人了,宰相夫人是个非常乐于山水的寻常女子。嫁的宰相后便不能再入以前那般出入于山野,便将宰相府置弄成如今这般摸样。
“看来那宰相夫人却也是有趣之人啊。”夏仲月感叹道。
纳尔琪却说:“这可是不是单单一个有趣便可一笔带过的,那宰相是何等人,可膝下却无子,仅有一女,也已经出格了。这二十年来,宰相可是未曾有过侍妾,更没有出入过风月场合,没有半点绯闻。你能有这宰相夫人仅仅是有趣而已?我还记得当年曾流传过先帝对这宰相的评语。”
“是何?”
“宰相在家,不闻皇令,闻妻令;军令二十道,不抵娇妻掩目娇睡。这句话是那年皇帝半夜巡宰相大人喝酒,可宰相大人身处温柔乡中。娇妻不让其离开,他便是皇令直下二十道也没有离开。直至次日,皇帝问道。他才应:半夜二更,正是家妻睡至正香时,不忍将其吵醒。皇帝哭笑不得啊,却也不忍责罚,固有了那句评语。”
真乃神人也。夏仲月看着眼前的门,大家感慨,感慨对象既有宰相也有其夫人啊。
这是,府里的家丁也通报回来了。
“三位客人,老爷请二位去花园。”家丁恭恭敬敬地说道。
“劳烦小兄弟带路了。”花隐杉含头感谢道。家丁微微一拜便将三人往花园领。
一路走过,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绿意浓浓,不似在冬天,更似春天已到了。转过九曲十八弯,长廊小亭后,夏仲月等人终于得以步入这宰相府的后花园了。
如眼的反而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夫人。她轻倚在花园中的摇椅上,面容温柔,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更添一笔韵味。目光离开夫人,才寻到了此次要找的人庞宰相。胖宰相坐在摇椅庞德椅子上,身着居家长衫,温文尔雅。见到三人的到来,也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只是对他们招招手说:“随意坐吧。”
三人倒也客气,随意坐在了石桌旁的石凳上。
“真是没想到小杉已经这么打了啊。”庞夫人看着花隐杉的眼里颇有点欣慰。
花隐杉连忙站起来,对庞夫人鞠躬:“见过夫人。”
“这孩子我喜欢。”庞夫人痴痴地笑了:“还真有点当年花兄的摸样啊!你母亲可还好。”
“家母尚且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庞夫人突然看向夏仲月,仔细地打量着,然后满意地笑了。笑的夏仲月毛骨悚然,无奈夏仲月只能给于微笑。
“那你们慢慢谈吧,我先回房了。庞安,谈完可得把人给我留下来吃饭。”庞夫人起身便在丫鬟的围绕下走出了花园。见他直喊庞宰相的大名,夏仲月这么总算相信纳尔琪先前说的了。
庞安无奈的看着爱妻离开的身影,直至看不见才不舍的转过头来。“花侄子来找我,所谓何事?”
“小辈为一件事而来的”花隐杉斟酌地开了口,夏仲月便让花隐杉来说好了。他跟这宰相还有交情可谈。
“何事?”
“小辈的一义弟地昨天在府中被人劫走,至今都找不到下落。”
“哦?仅有此事,那应该去报官才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庞安看似不知情地回答。
“这事还需前辈帮忙。”花隐杉也不恼,继续打着官腔。
庞安笑了笑:“我又能帮上什么?我现在可就一闲官。”
夏仲月郁闷无比,这官腔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啊,她快爆了。
花隐杉终于进入了主题。“我想庞大人对我这义弟还是清楚地,切不说她是全葛唯一的皇子,单论他是新皇心头女子的弟弟,这些也足以。我等不知新皇为何要掠走起恩,但还是希望庞大人看在家父和全葛的交情上,将事情真相告诉我们。”
话毕,一时间竟寂静了下来,庞安脸上还是那种风轻云淡的表情,花隐杉和纳尔琪也一脸淡定,倒是夏仲月一脸紧张的看着庞安。
片刻后,庞安笑了笑:“果然是我那弟弟的儿子,敢这么找我谈话。不过你可猜到皇帝为何掠走起恩了么?”
“大概明白了。无非两点,一是胁迫全葛,二是威胁仲月。”
庞安点点头,道:“不错,我想皇上也就为了这两点。不过,我却也做不了什么,最多保全起恩在全葛皇帝还未派人来前部伤一根汗毛。诺是救他出来,确实无能为力了,毕竟皇帝身边要藏人,还是找不到的。”
“谢过宰相大人。”花隐杉起身鞠躬。
庞安略点头,目光却看到纳尔琪。
“想来你就是纳兰德的儿子了吧。”
纳尔琪略微一愣,又连忙点头。“纳兰德确实家父。”
“那你怎么跑长安来了,你父亲诺是知道恐怕会砍了你的腿吧。”庞安略带着点不怀好意。
“为什么?”夏仲月问道。她听到庞安会尽量保全起恩的时候,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呵呵,纳家子孙可是永世不得进入长安城的,这家规,你父亲不可能未曾说过吧?。”颇为幸灾乐祸啊。想到那纳兰德暴跳如雷,他庞安就乐。访问全葛的时候,庞安最大的调味剂可就是这纳兰德了。
纳尔琪脸色大变,他一想起他那老来得子的父亲拿着长矛追自己,他就冷汗直冒。他只跟父亲说他要去蜀山求学。想到这,他连忙推着脸求庞安:
“大人啊,你可千万千万别跟我家那老头说啊!否则我这骨头还不被拨了!”纳尔琪的额头已经跳起青筋了。
“呵呵!”庞安笑着拍拍纳尔琪的肩膀,道:“老夫像那种打小报告的人么?”
那可说不准,夏仲月白了他一眼。指不定他们前脚走,这庞宰相就后脚叫人送信去了。
纳尔琪苦笑,这话,他能信么?
“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了。放心吧夏起恩暂时是不会有事的,说不定现在就跟皇上玩着呢。”庞安拍拍三人的头,道:“行了,你们就放心吧。现在陪老夫见夫人去吧,我可是奉我家夫人的命要把你们三留下的。”
妻管严
三人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