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落后就要挨打,弱者得想办法变强,才能不受欺负。我便艰难的同意了。
吃了晚饭,我两便回到寝室,各自抄个家伙藏在怀里,我两从楼下大叔那摸了两根钢管,藏袖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做好准备,我两便到寝室去找肖竹,那小子正坐在寝室发呆呢,这和我当时的情况有惊人的相似啊,我不免有点同情。跑过去坐他旁边劝道:“没事,一个班上的,我不会让伟B那货再欺负你,有什么困难跟我俩说。没人能欺负你,还有我俩呢。”
“你们,为什么要给我这些帮助?”肖竹终于说话了。
“因为,是兄弟。”憨子不时说了一句。
“自打我进了这个寝室,我们已经是一条战线的了,不管以后我们会是怎样,至少现在我们是战场上的兄弟,希望以后能成为兄弟!”我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伸出了手,憨子立马搭在了我手上,我两同时看着肖竹,肖竹没犹豫也放在了一起。“哈!”哥几个一起做了个团结的呐喊。
“哎哟,我说你们等着挨打不过呢?阿南,韩梓,你两真以为你们昨天那一下就没人敢惹你了?我伟哥可不怕你。上!知道你俩能打,这些够了吗?”
靠,略微一数大概有一二十个人,好家伙,真是想要干翻我们了。我们同时从床上站起来,不觉捏了捏怀里的家伙,我对视了憨子一眼,“怎么,怕么?”
“怕是你儿子。”
“肖竹呢?不如叫你小猪。小猪,怕吗额?”
“自从父母不在了,我就从未怕过。”
啊?原来。。小猪的父母不在了,我是说为什么一直他这样颓废。可怜的哥们!
憨子也沉默了,“憨子搂了下我和小猪,要么躺着,要么站着。没死不要把自己当废物!”
没死不要把自己当废物?一听这话瞬间刺激了我的神经,这段日子的种种,不断回放着,啊!上!这群畜生!我第一个失去了理智的冲了上去,我已经感觉不到了其他人的存在。
呼呼的风声作响,从未有过的力气爆发了出来,我掏出了我的钢管,每一棍都是使了最大的力气,但是棍棍不致命,打在了他们手臂和腿上,我也不知道我挨了多少水桶和木凳,不明液体渐渐混淆了我的眼睛,我仿佛看见憨子、小猪还在打着,小猪更狠,瘦弱的身子,但个子高,拉着矮的便不放,拼命的揍他脑袋,憨子更狂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都脱了,提着对方衣领或是头发就是一拳一脚,突然,我挨到了一记暗脚,一看是伟哥那个畜生,坑我还不够,他战斗力也不会比我强到那,我冲上去便与他扭到在一起,他扯我头发,我发泄似的一脚轰了他下面一脚,他马上放开了,抱着下面,我上去就是一个压腿加势大力沉的一拳,伟哥便倒地上哀嚎了。
由于对方未料到我们带了棍子,我们干趴人很快,基本两棍一个。全身死手。但我们都也没了什么战斗力,只有憨子还撑得住,我全身都酸了,浑身疼。而对方也没什么人了,终于慢慢跑了些,接着跑光了,只有伟哥被我干翻在地上还没走。
看着他被我干翻在地,我突然心中一股气上来了。立刻跑起来补了伟哥一脚,伟哥又是一声惨叫,我再也抑制不住这段日子的那股气,跑到寝室门口,对着还没跑完的那群人怒吼着,“还有谁?啊?还有谁?不服来啊!我叫南城,来啊,来啊,来!”
我歇斯底里的吼着,各个寝室的看着我浑身血与汗的我,纷纷投来了复杂的目光,我干到我很解气。我狰狞的表情迅速扫视了一圈,各个寝室的纷纷看着我那一手钢管,赤膊着上身的凶相,各自进去了。我进去扶起了憨子和小猪。
“小猪怎么样,我靠,你比我俩伤的轻啊,是不是怂了,靠!”
“我可是练过泰拳的,身体好,你们不行啊,就韩梓还强点。”
没留意韩梓的表现,他怎么练过泰拳?刚才他的表现好像很冷静而且好像感觉并不比憨子差,原来是深藏不露啊。这小子!
“你居然深藏不露啊,靠,毕竟才认识,走,憨子?出去整点?还是那地方?”
“行啊,走。小猪,喝酒,去不去?”
“走,好久没喝了,正好好好跟你们讲讲我的故事。”
“老板,两箱啤酒。”
小猪,憨子和我,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啤酒,还有那相同的感觉。一种好似热血蓬勃,意气风发的爽,由内而外散发着青春朝阳的气息。啤酒格外香甜,江风格外舒服,好似柔软的棉花糖;烧烤格外饿人,令人食指大动,那瓶瓶啤酒仿佛没有极限,是天下最甜的甘泉,一杯又一杯,怎么好像也喝不醉。
醉眼惺忪,恍惚间,这两人好像特别亲切,有种什么都对他们倾吐的感觉。有种找到了一种归属的感觉,具体是什么归属感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如果这二人有事我一定会上。
年少的轻狂与不顾后果,甚至义薄云天,都是一种别样的疯狂,这疯狂让我着迷,让我心甘情愿,不堪回首的懦弱感此刻被我狠狠的钉在墙角鞭打然后燃烧掉,有小猪和憨子,好像没有什么能让我惧怕,忘却以前的自己,做现在的我--南城。
“诶?对了,小猪,说说你的故事。”
小猪沉默了下,但由于喝高了也,便也没有太多隐藏,我三惺惺相惜,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今天,在教室,你们帮我交钱,其实,很感谢你们。”
“哎呀,说这话就没意思了,瞧你那矫情样儿,婆婆妈妈的。”憨子大大咧咧的一嗓子惊动了两旁吃烧烤的人,实在尴尬。
“我是个落魄之人,自从父亲意外死亡后,我就过上了流离的生活,除了那所空荡的别墅。我二叔,我爸的亲弟弟,接手了我爸在全球的所有产业,留下了一千万给我,对我置之不理。这一刻让我觉得他很陌生,与平常的和蔼二叔完全不一样,我一直怀疑是他害死了父亲,我要报仇,可是我还没接近他便被囚禁了起来,我被困半年,于一个夜晚看守松的侧门窗户逃了出来,后来我找到了我的表舅,母亲的弟弟,一直在乡下小镇上生活,不愿接受我家的接济,因为.因为母亲嫁来我家受尽了气,最后郁郁寡欢,生下了我便.”
呜咽的小猪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我两从未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无法感同身受,但是想象也能觉得很悲惨,这可能就是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吧。我想起了家中的老父和老母,他们生我便很迟,养两个孩子更不容易,想到这,又想起小猪,我不禁和他一起哭了起来,憨子可能也触景生情,哥仨抱一起矫情的啜泣着,引来旁边的人的议论,可是年轻就是发泄,就是任性,哪里那么多顾忌,我们哭的更加放肆,事后觉得很没出息,但觉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