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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兄弟的酒

今日之耻,没齿难忘。高凌风是吧?我记住你了。

说完这句话,我深深的忘了他一眼,却并没有看她,转身离开,拉着另外三人就这样潇洒的走掉了。离开教室,我漫无目的的走在最前面,他们知道我的心情,只是默默跟在后面并没有说话,沉默的气氛我再也忍受不了。

“扶着我。”我突然停下来,背对着他们,以及其微弱的声音说着,安静的操场只有我的回音。小猪他们快步上前扶住了我,我立马把肩膀搭在他们身上,这让我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刚才发生的种种瞬间涌上心头,一股憋屈的感觉冲了我的鼻子,酸酸的,此刻好像有了安慰,便再也装不下去。

“你们说,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说着,我便失声痛哭,“啊!!!为什么?”我一下好似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趔趄了下就要倒在地上,但扶着我的是他们---我的兄弟。憨子,第一个认识的,我俩臭味相投;小猪,隐藏的高富帅,我并不知道的情况下帮助了他,赢得了他的认可,我俩也是身经百战,共进退,澡堂、寝室一幕幕难以忘记的患难见真情;辛子,关键时候看人心,只有他与我们在一起共同面对。我慢慢放下了他们的搀扶,缓缓转过身,抬头看了看此刻的残阳,如血,侵染着天空,一寸寸的映在我的眼中。然后我正视的看着他们三人,眼泪却是不住的下滑:“憨子、小猪、辛子,自我来学校,一人认识的都没有,然后有了憨子有了小猪有了辛子你今天,谢谢你们,没有你们的陪伴,我想我在这学校是难以待下去。真的谢谢!兄弟们!”说完我已经不再流泪,张开着双臂,示意他们来一个拥抱。“行了,别说了,矫情,我们之间早已不用说这么多。我懂你!”憨子拍了拍我的后背说道。“阿南,没有你们,也就没有如今正视前方的我。啥也不说了,兄弟!”说着小猪也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此刻辛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憨子叫道:“辛子干啥呢?不说是兄弟吗?还不过来?”辛子尴尬的说道:“你们留个位子给我啊,我抱不到啊。”此话一出,大家都笑了出来,那笑声响遍这夕阳下的大地,无拘无束的传播着释怀的大笑。

这所高校,早已经没人管了。老师更管不了我们,晚上索性翘了晚自习,我们几个准备出去撮一顿。走在路上,憨子说道:“阿南,你发现没,每当我们多添个兄弟,就会出去喝顿酒,还是老地方,有感觉!”他的话让我若有所思,“其实当初添了十几个人,我也打算叫上一起过来喝酒,可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所有作罢。但是辛子,今天给了我这个理由,兄弟的感觉!”小猪也在一旁点头同意。

说着来到了烧烤摊,还是那黑不溜秋的中年老板,顶着个秃头,但却和蔼可亲。他正招呼着客人,熟练的刷着一串串冒烟儿的烤串儿。“老周,四个人,找个好位子,要吹得到风的啊。今天好热呢。”憨子没大没小的叫着周叔叔“老周”,但人周叔叔愿意咱们这么叫,于是大家索性就都称呼他为老周了。

老周说道:“怎么每次来,都多加了个人?”

“每次添了个兄弟肯定要来你这的,为他庆祝庆祝。”我大声说道。老周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老规矩?一人先整一瓶?”憨子饥渴的盯着旁边别人喝酒的说道。我知道他已经酒瘾发了,哈哈!辛子也如小猪第一次般,说道:“我不会喝啊,别喝醉了啊。”

“你问问小猪,第一次是怎么说的?”

小猪笑着点了点头:“我第一次啊,也不会喝。后来被他们灌了几回也能喝了。喝他们在一起喝酒,有感觉,你会爱上喝酒的!”小猪如今也是一个酒鬼了,一到晚上便整两瓶过来到我们寝室,然后我们三人经常坐一起喝酒聊天,好不惬意。

“今天什么也别说,只喝酒!按我们的规矩,上来先走一个。来!”说着我举起了酒杯,豪爽的先干了。“干!”然后我又倒上一杯,又举了起来。大家疑惑的看着我。

“这第二杯,敬哥几个,谢谢你们!来,喝!”说着又再次一口干了这杯。

“这第三杯,敬辛子。谢谢你今天的不退缩,你这个兄弟,我认了!你们呢?”

“还用说?都在酒里。”说着小猪憨子纷纷干了。辛子看着我们,然后好似下定决心吧一口干了。“南哥,竹哥,憨哥,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兄弟!”

“最后一杯,呵呵。”这一杯我没喝,倒在了地上。他们都心知肚明我的意思,我也没有解释。然后又兀自喝了一杯。此刻已经有点脸红了。

“憨子,给跟烟我。”我叹了口气。

“你不是不抽烟的吗?奇了怪了。”说着憨子递给了我一支。

“咳咳。”第一次抽,烟的味道呛人,但喝了酒,心里的不快发泄在了烟上,抽了几口很快就适应了。“不会就别抽。”憨子嘲讽了我一句。

我望着这支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不抽烟的人莫名其妙的抽烟了。

想着想着又使劲的抽了口,烟雾缭绕的场景里,仿佛看见辰美的影子。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心里决然的再不做任何留恋。今日就让这酒,这烟来陪伴我吧。

一杯一杯又一杯,一根一根又一根,没有尽头。我一个人痛快的喝着,大家看着我一个人喝,知道我心里难受,也不多说,拿着酒杯陪我一杯一杯又一杯。

“来,咱们陪南仔喝。”小猪起头道。

大家共举一次性的塑料杯,喝的却很痛快。酒精仿佛带着甜味,让我无法自拔,只有醉后,才什么都不用想。

宁醉一杯酒,不做清醒人。醉眼朦胧的我,还是很清醒,清醒的知道醉后醒来,我便会忘了她。她叫什么?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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