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安觉得,这种别人都不知道自己主意的打算的感觉真是暗爽到内伤。
而于振国觉得,自己还是得和自己姐姐好好商量一下,不然这子宁被安安坑了他可是怎么都赔不起的。
当然,没人说子宁心眼少,只是……他隐隐有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似乎,似乎安安找到的帮手十分能干呀。不然他干嘛那副表情,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他儿子耶,看那暗爽到爆的感觉必然是实力派战将。
想到这里,于振国果断的撤了。于安安看他家老爷子的行为,啧啧,还用说么,必然是要找他姑姑了,不过,嘿嘿,姑姑那里也是万无一失的呀。
人要是想成功,必然要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虽然看似这几样他都不怎么占,但是他完全可以自己创造。
他可是在帮他表哥找媳妇儿呢,姑姑还不感谢死他,哈哈!
就在于安安感慨自己要成为人生赢家的第二天,一道雷直接劈到了他的脑袋上,卧槽,皇上要离京。好么,你离京就离京吧。问题是,小葡萄,啊,不对,是二公主,二公主不能走呀。她走了,自个儿可怎么办。还指望她安抚师傅,对付表哥呢呀!
这一天看见于安安的人都感慨,这厮这是怎么了?脑袋上自带乌云呀!
于安安心碎呀,咬手帕坐在宫墙边儿,十分的可怜。
小石头颠颠的出来转悠,见于安安那副可怜相,忍不住笑眯眯了,虽然他不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他知道钱,知道这个白痴家伙会把自己赚到的银钱给他们花,这样就很棒了,其他的,才不重要!
我戳!
于安安见是小石头,无精打采的请安,“太子。”
小石头四下看,见没人注意两人,迅速的掏出一封信塞到他的手里,之后眨眼。
于安安呆滞。
“你懂的。”言罢,小石头做贼一样的快速跑开,艾玛,这样接头的感觉不能更酸爽!
于安安不懂,他压根就没明白小石头这是在干啥。但是……于安安低头看自己手中的信封,直接拆开。看完,他瞬间多云转晴,掐腰哈哈大笑,想了一下,于安安直接就将纸条塞进了嘴里,还是这样最安全,吃掉!
果然,找一个聪明人帮忙的感觉最赞了!
“师傅,这给你。”下了朝,霍以寒就看荣庆公主等在台阶边。
霍以寒望了眼,疑惑:“这是?”
彩蝶努力表现的自然,仿佛很正常的一件事儿:“钱袋呀,我看师傅那个似乎有些旧了就亲自为师傅做了一个。你看,这个也是红色的,与您原来那个是相同的颜色。”
其实彩蝶不明白,师傅从来都不曾穿过红颜色的衣服,但是却一直使用一个红色的钱袋,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变过。而那钱袋的针脚也算是相当的差。她原是觉得这许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是她清楚的记得,两年前小葡萄曾经与师傅要过,师傅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就递给了小葡萄。当然,最后小葡萄最后没要,既然这般看着,那也不该是有什么特殊意义才是。
霍以寒看钱袋,彩蝶娇俏的将钱袋递出,“给!”
霍以寒并没有伸手接,“我原来这个用着还不错。不需要新的,你给安安吧。”
彩蝶愣住,随即微笑言道:“安安那么有钱,他什么样的东西没有。师傅身边也没个女子,我这做徒弟,可不就应该如此么?”
霍以寒笑:“可我用习惯原来那个了。新的,自然是你的一片好心,但是未必适合我。好了,小姑娘,你自己留着用吧,你看这大红的颜色,也未必衬我。”
彩蝶自然听出这都是托词,他原本那个可不也是红色,虽然有些不同,但是却也是相同色系,而且……他拒绝的表情是那么明显。彩蝶到底是在太后那里学习了许久,她不是傻瓜,霍以寒对女人太过介怀了,他不会允许任何人越线,不过那么一转念,彩蝶便是拿出小徒弟的状态。
“师傅收下嘛!你不要,我可要伤心了呀,哪有对自家徒弟还这么冷淡的。”她笑嘻嘻。
霍以寒只微笑看着她,一丝不动。
“师傅。”小姑娘跺脚了。
霍以寒紧紧的盯着彩蝶,许久,就在彩蝶以为他彻底不会收的时候,他微笑接了过去,“既然如此,师傅倒是不客气了。”
彩蝶立刻笑逐颜开:“恩,这样才对呀”
霍以寒:“多谢彩蝶了。”他甚少叫彩蝶荣庆公主,在他心里,彩蝶就是那个小徒弟彩蝶。彩蝶也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她最喜欢他清冷的喊她“彩蝶”。
“好了,我还要去小葡萄那里。”
“恩,师傅去吧。”彩蝶挥舞帕子,十分快活的样子。
霍以寒点头离开。
见他离开,彩蝶原本的笑容垮了下来,她默默的转身回寝宫,小宫女跟在身后,不敢多言。
“公主。”苏子宁从彩蝶身后叫她,彩蝶回头微笑:“子宁?”
两人并排前行,“我明个儿个跟着皇上的队伍一起出发,如今虽然看起来安稳,但是我们也不能松懈,我们都离开了,你好生的协助师傅。”
彩蝶点头:“我知道的,你们才是要小心。”她何尝不知道子宁话里的意思,他这般说,便是要让他把握好时机。
子宁微笑,“师傅……师傅性格冷清,对人颇为冷漠。相比而言,对我们已经很好。”想来他是看到了刚才那般情形,这样不过是安慰她。
彩蝶微笑:“苏子宁?”
“恩?”子宁歪头看她。
微微扬头,彩蝶认真看他:“你觉得,我是那种受了一点挫折就踌躇不前的女孩子么?”
苏子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自然不是。我这不安慰你么?”
“有那个时间,我建议你还是好好的筹备一下防务,毕竟,皇兄皇嫂他们悉数出宫,不是小事儿。”彩蝶睨子宁。
子宁也不恼,只是笑:“那我等你哈,也许等我回来,你就不是彩蝶公主了,而是我的……师母!”
彩蝶也不客气,她认真:“我会努力哒。”
“预祝你成功!”子宁与彩蝶击掌,彩蝶被鼓舞,又燃起斗志。
而此时,霍以寒看着自己的小外甥女儿细心的撵茶,洗壶,不过是几岁的小小少女,竟然也做的十分好,霍以寒感慨:“小葡萄真能干。”
小葡萄终于将茶冲好,她笑盈盈的,十分稚气:“既然要做,自然要做好呀,这不是舅舅教我的么!”
霍以寒掩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是呀,舅舅还教你做人要大气呢。”
小葡萄傲娇扬头,与端敏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这人最大气了呀!”
霍以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可拉倒吧,别以为这段日子舅舅不在就不知道你的丰功伟绩。”
小葡萄认真脸:“那不是我不大气,是我教不会做人的家伙怎么做人,这样不是更应该能体现出我的大气么!完全是不拘泥于行事。而且周老先生也说了,我做的对。”
这位周老先生,正是周定轩的祖父,自当年齐韵成亲后,他便是足不出户,甚至连宫中的教职也辞了。其实霍以寒明白,周老先生一生磊落,他还是因为齐韵与周定轩的事儿自责。如若不是他家教不严,何至于事情走到今日田地。纵齐韵嫁了,可是终其一生,她都不可能想起来自己的过往,也只能如十几岁孩童般生活。而他的孙子,怕是这一生也都意难平。
许是郁结,这么多年,总是断断续续的传出他病危的消息。不过谁想到,两年前小葡萄做客周府找周定轩请教,结果碰见了周老先生,一老一小竟是一见如故。小葡萄不肯拜师,可是周老先生仍是不遗余力的教导于她。
也不知是小葡萄开解了他还是真的想开了,他的身体竟是慢慢好了起来。
想到皇上的吐槽脸,霍以寒忍不住笑了起来。
“父皇总说周老先生是老学究,老笨蛋。”小葡萄看表情就知道舅舅想起了什么,她微笑言道,之后补充:“但是我觉得周老先生不是,恩?也许他之前有一点呢,但是现在没有了,在我的影响下,嘿嘿。”
“你呀,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霍以寒忍不住点她。
小葡萄咯咯笑:“我最好了。舅舅不是说我是最棒的吗?”
“舅舅哄你呢。”霍以寒开玩笑。
小葡萄摇头:“舅舅这么正经一个人,才不是骗人的人呢,一定是我最棒最优秀。”
霍以寒黑线:“谁说你不像你父皇的?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除了容貌像你母后,你真是全然的像你父皇呀,啧啧!”
小葡萄搂住霍以寒的脖子,“我也像舅舅啦,舅舅不要嫉妒呀。”
霍以寒哈哈大笑,“你个小鬼灵精。明日就出门了,你好生的帮着照顾弟弟妹妹还有小石头他们。虽然他比你大,但是脑子真的不如你。”
小葡萄得意洋洋:“我自然是知道的。我给他们找了个好玩具,你放心好了。”
霍以寒:“谁这么倒霉?”
小葡萄:“就是苏子宁呀。算起来,他是我们远房表哥呢。让他哄孩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