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什么时候可以收摊啊?我好饿!”飘离望了望眼前根本没人光顾的药篮,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足了勇气向着正在招呼,过路的行人来光顾的娘亲说道。
“孩子快了,等妈把这点山药材卖了就回家,回去后妈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烤红薯好吗?”
飘离望了望衣着单薄满头白发的娘亲,也只能忍受着饥饿,故作乖巧的说道:恩,娘真好!
正当飘离望着就算娘亲怎样招呼,也没有人光顾的小药摊,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大吼大叫声。
“快跑啊!二狗子来了!”
飘离见状,连忙拉住一位挑着两篮小菜,正欲从自己身边跑过的男子,连忙询问道;“这二狗子是谁?为何大家都这般慌慌张张像见了鬼一样?”
此人见飘离拉住了自己,连忙挣脱飘离拉着自己胳膊手,一边跑一边回头说道;“二狗子你都不知道?他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恶霸,仗着他叔叔在县衙门当师爷无恶不作,经常欺负我们这些穷苦人家,你还是赶忙收拾收拾回家吧!”说完便匆匆而去。
飘离听了此人的一番讲解后,顿时心中暗喜;“嘿嘿,真是天助我也,这次终于可以回家了,烤红薯等着我”。并急忙劝说自己的娘亲,赶紧收摊以防恶人闹事。
飘离娘望了望,本该和别人家十五岁孩子一样长得人高马大飘离,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皮包骨头,以至于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孩童般大小,而这篮子药草是自己前几天从山上采摘下来的,如果今天还没有卖出的话,估计这篮子药草将会烂在家里。
“孩子你要记住咱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欺负我们,我们既没钱又没得罪他,他找我们麻烦做啥?”
飘离见自己的娘亲好像是铁了心般,不把这框药草卖完事是不会回去了,也只好故作柔弱的说道:“可是我好怕,要是他们真找咱麻烦咋办?您还是听我的咱们回去吧!”
飘离的话音刚落,只见不远处渐渐有一伙人影浮现开来,带头的是一位长得膀大腰圆身穿上好绸缎,手拿一柄七巧折扇贵公子打扮的人,让人看了好不潇洒,想必此人就是那二狗子了。
飘离一看暗道一声“完了,现在想跑都来不及了。”
待这些人渐渐走近,只见一小厮模样的人对陈二狗说道:“公子你看!这既然还有家卖草药的,要不咱去看看?
二狗顺着小厮的指引,望了望离自己不远的一个草药摊,心里想道;“既然有人不怕我,有意思!”说罢便领着一帮手下,直接向飘离娘俩的草药摊走去。
走到跟前,见是一个脏兮兮的老娘们带着一个如竹竿般瘦弱的小孩,便更加有恃无恐起来,嘲弄的说道:“你这框药草怎么卖?”
飘离娘见这几个人便没有找自己的麻烦,反而还要买自己的草药,便一脸激动的说道:回这位老爷,我们这药材是上好的一等一的好药材,专治一些胫骨扭伤啥的可管用了,天都快黑了,要不一起卖你只要3两银子,您看成不?
二狗子一听,顿时大笑道:“你个老不死既然敢向老子,本公子看上你的药材算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不打听打听只要本公子看上的东西,谁敢我我谈钱谁tmd不是双手奉上,罢了!今天我就好人做到底,给你五文钱赶紧买几个馒头给爷滚蛋”。
飘离娘听到这么一筐药材只给五文钱那可怎么能行,连忙摇头道;“这怎么行呢?这是我们母子俩饿了2天才在山上找的,老爷你就行行好,行吗?别为难我们孤儿寡母的了,我们就指望着这点银子生活。”
陈二狗见飘离娘这么不上道,恶狠狠的说道:tmd,别给脸不要脸,给你点钱是看你造化好,不要拉倒,哥几个带上药材走人。
“是!没听见我家公子说的吗?还傻站那做啥?还不给爷让开,是不是非要逼我们哥几个掀了你的破摊不可?“只见,一张相机灵的随从看着一直挡在自己身旁的飘离娘,连忙不耐烦的说道,生怕一会公子怪罪起自己来那就麻烦了。
而一旁de飘离娘非但没有让开,抱着药筐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就行行好吧!我们真的是指望这点药材过活,我这就回家还不行吗?说完便放声大哭起来。
陈二狗见这臭娘们竟这般难缠,生怕事情拖久了再起什么是非,赶忙亲自上前说道:“你个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我管你们几天没吃饭,给老子滚一边去,不然休怪老子不客气。”,说罢,便拉扯着抱着药框的飘离娘。
就在这时,只见一直默默不语的飘离突然冲上前来,一把推开了拉着自己娘亲陈二狗的手,满脸扭曲的对陈二狗等人吼道;谁敢欺负我娘,我定要他不得好死。
陈二狗见一小孩也敢对自己大喊大叫,本来慢慢平息的怒火竟一下迸发开来,戏谑的说道:“哟!看来此处地方不大,倒是卧虎藏龙啊!先是你这臭娘们浮了我的面子,想不到连你这娘们的小孩都这般大,胆看来不给点教训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完便示意一帮随从,给这小子一些教训,本就瘦弱不堪的飘离,那能招架得住这帮众人的殴打,没几下并被一帮随从打得全身青肿,就差口吐鲜血了。
飘离娘眼看,本就瘦小飘离被人这般殴打,挺起了瘦弱的身板,只向离自己最近的二狗手臂咬去,正一旁看自己随从打的不亦乐乎的二狗,突然感觉手臂一阵疼痛袭来连忙望去,见这娘们竟敢咬自己,立马一脚把飘离娘踹得老远还不做罢休,示意正在殴打飘离的众随从向飘离娘扑去,并且扬言道:打死这臭娘们,有什事我兜着。”
飘离见本来都在殴打自己的众人,突然停手扑向了自己娘亲那边,便知大事不好连忙哀求道:求求你们别打我娘要打打我,你们就发发善心吧!这些药材我们不要了,只要你们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娘俩。”,说完便要起身向着自己娘亲的方位走去,但是由于全身的疼痛又跌倒在地上。
可惜,此时的陈二狗已经被愤怒所蒙蔽,根本不听飘离的苦苦哀求,没过多久,只见一随从从殴打圈中跑了出来,焦急的说道:公子大事不好了,没想到这娘们这般不禁揍,我看那娘们出气多进气少恐怕不行了,我们还是暂时先撤吧!
陈二狗听了手下的描述后,也是心中一惊暗自想道:这帮蠢材,我叫你们往死里揍你们就往死里揍啊?虽然我叔叔在衙门当差,但是他老人家一直都不怎么待见我,如今看来只能先走为妙,到时候死不承认量这小孩也错能奈我何”,便连忙示意一帮随从慌忙逃去。
飘离望着渐渐走远的二狗一伙人,赶忙忍痛扑向她自己娘亲身旁连忙问道:“娘,你没事吧?别吓小飘啊!走咱们去药店,请大夫看看”,说完便欲背起一脸苍白的娘亲向医馆而去。
不料原本就奄奄一息飘离娘,见飘离硬要背上自己去医馆,连忙摆了摆手虚弱的说道:“傻孩子!药店是我们这等人下贱之人能去的吗?娘自知自己的状况就算去了医馆也白费,呵呵,看来我家小飘张大了知道保护娘了,可惜娘不能看的你长大成人了,娘知道你是怎样脾气,以后娘要是不在了,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知道吗?能忍则忍,答应娘行吗?”
飘离见娘亲这么一说,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哭着回道;“我一定再也不淘气了,我一定听娘的话,只要和娘在一起什么我都答应您,求娘不要吓我行吗?”
“呵呵,傻孩子有你这句话娘就放心了”,完便撒手而去。
“娘!娘!娘!你醒醒别睡了,这里凉我们回家去睡行吗?娘!娘!”
“陈二狗!我飘离今生只要有一口气在,不亲手宰了你我誓不为人!”
良久,只见不断对着死去的娘亲磕头哭泣的飘离,突然间站了起来,望了望已经死去多时的娘亲对其说道:娘你在这乖乖的等我,我去去就回,到时候我们永远不分开好吗?”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一位头戴紫冠一身上好绸缎的中年人士,望着这对娘俩叹息道:哎,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以后叫这孩子怎么生活啊!真是老天无眼,孩子你拿着这些钱,好生的把你娘亲安葬了吧!“
飘离见此人装束,便知此人定是一位大富大贵之人,估计能知晓那狗贼的住处,连忙说道:谢谢大伯!我不能要你钱,我想求大伯帮我个忙行吗?”
中年男子好像知道飘离要问什么,对其点了点头说道:“问吧,这也是你的造化所在!”
“我想打听下那畜生的住处,还望大伯成全!”飘离见老伯答应了自己,便迫切的问道。
只见,中年男子指了指前面一处红色楼阁,向飘离说道:小伙子看见没?前面那个楼阁就是,此去一定要万事小心,”
飘离见状,连忙站起身来对其鞠了鞠躬说道:谢谢大伯成全,如有来世一定做牛做马来报答您老”,说完一个转身便愤然而去。
只见飘离走后不久,老道看着远去的飘离叹声道;“哎!此去不知是祸是福一切看你造化吧!也许还有另一番机缘说不定,真是天意弄人啊!”说完便消失不见,要是飘离在场定吓得六神无主。
待飘离走到那楼阁旁,见有家丁把守大门便大呼道:陈二狗你有种就给我出来,别像一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屋里不出来。”
看门家丁见一小毛孩子,竟敢在这大吼大叫直呼公子名讳,生怕待会公子听见怪罪自己,连忙上前轰道:谁tm在这大呼小叫的,没看见这是那吗?容得你这黄毛小儿在这撒野,看你年幼无知我便放你一次,要是再让我看见定不饶你,还不快滚!”说完,便欲上前驱赶飘离。
飘离见家丁向自己走来,非但没有躲避而是一脸淡然的对其说道:“除非今天你把我当场打死,否则只要没见到陈二狗那狗贼,我便一直喊下去,定嚷得他全家鸡犬不宁。”
家丁见这小子这般蛮狠无理也是一怒,没好气的怒斥道:“好你个小杂种,我见你年幼无知好心放你一条生路,可你竟然目中无人,看我不替你父母好生教训与你”说罢,便要提棍上前殴打飘离。
就在这时,只见陈二狗在众家丁的保护下慢慢走来,边走边戏耍的说道:慢着!我道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本公子门前大呼小叫,原来是你个小杂种啊!怎么不好好安葬你那老不死的娘亲跑我这撒野来了,是不是也想本公子免费送你一程,好让你娘俩在阴间团聚?”
飘离一看围在二狗子身旁的一众家丁,连忙思索道:“看来以我孤零零的一人,想要从众人中杀了此人是没有指望了,现在为今之计只能智取,照这二狗出场的派头平时定极好面子,咦!有了。”
只见,飘离望着一副不可一世样子的陈二狗说道:“我早在村里便早有耳闻,听说陈大公子英勇过人胆大超群,不知你是否敢附耳来听我说上几句?”
飘离望了望有些犹豫胆怯的二狗,接着说道;莫非?你还怕我毛头小儿不成,想不到这些传闻都是假的,竟然是个脓包连我这黄毛小儿都害怕,真是废物一个。”
只见,原本还怕有诈的陈二狗,见这这小子这般侮辱自己大怒道:你小子怕是不想活了,竟然敢说本少爷是脓包,好!本少爷就让你瞧瞧什么叫艺高人胆大,附耳就附耳我还怕你这小孩儿不成?”
见自家公子果真欲附耳上前,一众家丁便连忙焦急的说道:“公子别听着小子的一派胡言,跟他一小儿能有什么好说的,其中肯定有诈,要不我们直接上去把他剁成肉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