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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为解毒远赴南疆

酒席上洪三江说起原由,原来他还有位在世的师叔,在庐山道观隐修,精通医理有起死之术,又说明天就带柳黄二人去拜见。这几月相处下来黄月卿对柳云早已是芳心暗许,如今知道没有大碍才终于放下心来,当晚柳云运功到三更时果然又是内力全无。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洪三江就带柳黄两人上了庐山,道观在后山的山腰处,只有三间房屋,正是洪三江幼年时随苦石道人出家的地方,苦石道人离世后就将这小道观送给了自己游方的师弟枯草道人,枯草道人来到庐山后便隐居了起来,十几年未下过山,除洪三江每月去拜望一次外,也从不接见外人。

柳云到了观前见院墙外长着三颗合抱有余的大松树,观门口写着松崖观三个苍劲大字,一看便知是高人修道之地,洪三江在门口喊了几声师叔,片刻一个须发皆白的枯瘦老道走了出来,柳云与黄月卿忙随洪三江跪下行礼,枯草道人将众人扶起问道:“三江今天带这两位少年前来是有什么事?”

洪三江便把来由说了一遍,枯草道人一听笑道:“我说两位少侠怎么有如此好的根骨,原来都是高人之徒,既是中了毒,就到屋里细细诊断吧。”到了屋里柳云又把经过细说了一遍,枯草道人先是看了下柳云腿上的针点,又仔细把了脉,便对三人道:“柳少侠确实是中了一种苗疆奇毒,那交趾巫教本叫巫草教,与湘西苗教本是同源,这种毒我曾在医书上见过,早年在湘西行道时也听当地苗王讲过,此毒叫子午化功,是苗疆各蛊教的秘术一向不外露,由十二种毒草与十二种毒虫各练而成,但每个蛊教都有不同的配方,用的药物与炼制时间不同,所对应的解药也不同,中毒之人每到子时与午时两个时辰便全身无力,如此天天损化精气,少则十二天多则二月便力衰而亡,想是柳少侠内力充沛又天天勤修,所以才在过了子午二时后又觉得内力恢复,但此毒一但中上便如蛆附骨,一天比一天严重,即便是出世的剑侠也难化此毒。”

柳云与黄月卿一听心中骇然,枯草道人又道:“但此毒也并非不可解,两位不必担忧,苗疆各教都有一传教之宝能解百毒,湘西苗王曾跟我学过医术,是我一俗家弟子,我写封信与你二人可带去湘西救治,要是不能医治两位就得去南疆一趟,交趾必有医毒之方。”

柳云与黄月卿赶忙跪下拜谢,枯草道人写完书信后又从里屋拿出一个小药瓶来,对柳黄二人道:“两位根骨都是百年难遇的修道奇才,我不忍看柳少侠英年早逝,这里有一颗我早年炼制增补内力的丹药,以助你此次之行,但也是杯水车薪,只有找出解毒之法才能真正痊愈,如今时间紧迫你二人现在就上路去吧。”

柳黄二人接过丹药与洪三江便拜别了枯草道人,回到水寨后洪三江为又两人备了两匹快马与盘缠,写了一封书信让沿途各水寨好生招待二人,又带弟子将二人送出九江,临别时嘱咐道:“但愿二位贤侄此去一路顺风,早日回转中原,你二人都是青年才俊,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可要好自为之啊!”

柳云道:“多谢洪老前辈教诲,一定不负重望,这次多亏您倾力相助才使我知道中的是什么毒,此恩晚辈铭记在心,等我回来再来看望您老。”当下两人别了洪三江向湘西苗疆赶去。

二人按枯草道人所指之路三天就到了苗地,这几天柳云确实是一次比一次失去内力的时间长,苗人最重恩情,早年苗疆发起瘟疫各蛊教都束手无策,刚好枯草道人游方到此,施秒术去瘟疫,又传给苗王医术,在苗疆住了一年才离开。二人递过书信拜见了苗王,那苗王已有七十多岁听说恩师枯草道人尚在人间高兴不已,看过书信后二话不说就派人召集各族族长,要请出传教宝为柳云治病,第二天各族族长到齐,大家受过枯草道人的恩情,一听是枯草道人所求,都同意请出传教宝。

柳云与黄月卿正不知传教宝是什么宝器,片刻就见八个苗人抬来一个大竹筐来,筐里竟然是只宽达三尺多的大蟾蜍,长的两眼放光,通体金黄。苗王道:“由于不知道柳少侠中的子午化功毒是由什么草虫所配,只有请出神蛤来,若神蛤也是无力,还请不要责怪老夫。”

柳云道:“晚辈能得苗王相助,又请出传教神物已是感恩不尽,哪有责怪之理。”苗王遂让柳云掀开小腿,一看针眼依旧还在,便让神蛤从针眼处吸毒,柳云问道:“若是神蛤吸了毒会对它有害吗?”众族长都哈哈大笑,苗王道:“神蛤做传教神虫已有二百多岁,早已万毒不侵,柳少侠过与担心了。”

那神蛤早已通了人性,爬到柳云腿前对着针孔先吹了口气,又咬着小腿猛吸过来,柳云顿觉遍体清凉,眼前明亮,神蛤吸完遍爬回筐中,苗王又用草管从神蛤身上取了一滴鲜血刺进柳云小腿的针孔里,众人送走了神蛤后苗王道:“要等明天才能知道毒有没有解,如果这样也去不了柳少侠体内之毒,你二人就得往交趾巫草教一趟了,不过即使如此也不必太过担心,这子午化功毒虽有多种,但一个教里只有一种配方,二位到了交趾定能便能查出。”

当天晚上柳云病情果然没有发作,腿上针眼也消失不见,心中很是高兴,更是惊奇神蛤之力。第二天午时苗王又来给柳云诊病,把完脉后苗王道:“看来柳少侠注定要经历磨难啊!”

黄月卿一听急忙问故,苗王道:“老夫细查了柳少侠脉象,那子午化功的毒还在体内,神蛤之血本就是大补功力的奇药,所以柳少侠昨晚觉得内力没有消失,如今看来只是一时镇住了毒,二位还是快些起身往南疆去吧。”柳云与黄月卿两人只好拜别了苗王与众族长,起身赶往交趾。

岭南道路曲折,二人日夜兼程餐风饮露一个月才到了交趾,一路上柳云的病情只有前几天没有发作,后来则是一次比一次严重,最后几天更是足有一个时辰都全身无力,二人在巫草教附近一个叫孔雀镇的大集镇找了家客栈落脚,向客栈伙计细细打听了一遍才知道,原来巫草教传承数百年,多由当地百姓组成,教规极严又多行善事,在当地极得民心,人人都以入教为荣,从不参与江湖争斗,这家客栈的掌柜便是一名教众,掌柜的听说柳云二人是来拜教的便辛勤招待,对柳云道:“听客官口音是中原人,不知两位远来我巫草教所为何事?”

柳云道:“实不相瞒,在下身有重疾想来贵教请求救治,更想打听一人,不知贵教有没有一位长相端正,善使铁棍与暗器的武功高强的少年?”

那掌柜一听神色紧张连问柳云道:“你见过那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柳云一听心中便后悔问的冒然,忙笑道:“我跟他并不相识,只是在中原见过他几面,听朋友说他是南疆巫草教人,我只是好奇巫草教从不涉足江湖,怎么会在中原武林看到贵教教众。”

那掌柜道:“客官远道而来,本不该怀疑二位,只是那青年犯下不赦之大罪,现在是我教第一大敌人,若两位知道他的消息还明说,若是两位是他派来侦查我教动向的,也请别再费心,我巫草教上下一心誓与邪教不两立!”

柳云一听松了口气笑道:“掌柜的不必心存顾虑,我二人与他绝不是同党,他在中原武林做下恶行,早已被人杀死多日,我二人更不知他是什么来历,与巫草结下什么大仇。”

掌柜的一听吃了一惊,面露喜色道:“他果真已死?你们说的与我说的到底是不是一人?”

柳云道:“我亲眼所见他死于非命,不会有假,至于是不是你所说的那位就难说了,不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以至于贵教如此恨他。”

那掌柜叹道:“此事本不该向教外之人传出,好在现在教规已变,大家都主张多与外界交往。”遂把往事说了出来。

原来两年前巫草教上任教主段谷受妖巫金蚕老祖所惑迷恋邪术,私自用幼儿养蛊,这一点就犯了巫草教的大忌,他的儿子段炎便是柳云与黄月卿在岳州杀死的青年,那段炎是依仗父势与武功多次***附近年轻女子,虽被抓住多次但都被段谷极力袒护,免去教规惩罚,事后受难的人家都中了蛊毒而死,大家明知是段谷父子所为却不敢明言,后来接连有十多户百姓家的婴儿无故失踪,直到教众发现段谷用幼儿喂养金蚕,段氏父子犯下第一大教规,各长老与教众再也忍不住,合力将段谷打倒依教规处以火刑,段炎侥幸逃脱,投奔金蚕老祖而去,被当做活蛊的幼儿也都没有救活,全都惨死与毒虫之口。

后来巫草教众长老多次率人合力围攻金蚕老祖都惨败而回,一年多下来双方都遭重创,金蚕老祖便派段炎与昆仑山找自己的旧相识恶道人火云子来帮忙,但是段炎自去年入秋去到现在都没见他回来,自此半年多双方都在养精蓄锐,以备下次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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