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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方圆(老穆)(6)

袁振升仰起头,想了想,问道:“我问你,何谓‘人臣’?是先为人,还是先为臣?”

“不管是为人还是为臣,国家为重,大义为先。”方士奕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么何为大义?”袁振升接着问,“义者,人为本,没有人,何来义?铁勒人叛国是大不义,你方大人一手将他们送上断头台,就是大义了?你心里装的是边界的安定,百姓疾苦,这些都是大义;可是那些有冤难申的铁勒人,他们的疾苦,和你所谓的大义难道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今天的大不义难道是天生的么?”

“我说了,私仇和国仇不能等同。”方士奕冷冷地说,“我食大唐俸禄,看到叛党我不能装聋作哑!”

袁振升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一旁的契苾闽文,又转向方士奕:“方兄,你知道我袁某一向实话实说——你如此强调叛党必除逆贼必诛,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个铁勒部落,纵使反叛,又能如何?纵使投奔西突厥,又能如何?”

“你……”方士奕无法相信这些话居然能从一向刚正耿直的袁振升口里说出来,“你居然要我把叛党放虎归山?”

“我没有这样说,我只是告诉你,即便做最坏的打算,也不过如此,而你要为这么一个‘不过如此’,将一千个死里逃生一时糊涂的铁勒人逼上绝路——你是为了什么?”袁振升看着方士奕的眼睛,没有丝毫回避地说了两个字:“为名!”

“什么?!”方士奕真的被袁振升激怒了,“我为名?要是为名我不至于今天还只是个五品官!”

“方大人莫恼,”袁振升不紧不慢地说,“你这个为名,为的不是自己的私名,而是为了为官的名,为臣的名,也是为了大唐的名。还记得老师当年送我们的两件木雕么?你做事精明细致,做人也是行得正走得直。无论是外圆还是内方,你为的都是一个人臣的名,国家的名,所以对你而言,你是先为臣,后为人。”

“那你呢?”方士奕挑挑眉毛,语气带着不满,也带着不屑。“我?”袁振升苦笑一下,摇摇头,“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个死不开窍的人,但是我和你相反,我先为人,后为臣。相对名,我更看重的是人的命。”袁振升转过头看着方士奕,语气缓和了很多,“你知道吗?我的父亲——就是隋末的将军,他是死在李密手里的。他和他的部下当年何尝不知道暴隋的下场是天谴,但是他却不得不拿起刀枪为了那样一个皇帝而厮杀搏命……我不知道他后来后悔过没有,但是我比你更清楚那些所谓的逆天道行大不义的士兵,他们有多难……”袁振升的声音有些嘶哑,他转过脸,背对着方士奕,“名和命,究竟哪个更重,你我心里都有数。我只是想说,今天的事并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如果能给他们留一条路,千万不要把事情做绝。什么大义,什么天道,说到最后都是人命,都是人心。”

外圆内方,无论是行事机巧还是内里正派,为的是做官的清誉,做人的名声。不求平步青云,只希望自己能无愧于头顶那一片朗朗青天,对得起自己的一片报国忠心。

外方内圆,无论是处世直率还是心怀悲悯,为的是做官的规矩,做人的坦诚。不求名留青史,只想让自己对得起身边的每一个普通百姓,无论他们是什么人,无论他们是哪里人。

孰是孰非,没有定论,所以,屋子里变得很安静,很安静。

沉默了很久,还是方士奕长叹一口气打破了沉默:“那我该怎么做?放他回铁勒?然后坐等铁勒人和西突厥联手在西庭起事后再上奏?”

“如果……我能劝说契苾乌延来见两位大人呢?”一直没有说话的契苾闽文突然开口。

“你一直没能说服他们,甚至连兀偰良也不能,这次——就不怕又是无功而返?”方士奕半信半疑。

“契苾乌延的为人我清楚,他虽然不服教化,但为人坦荡。如果我将二位大人所言如实相告,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契苾闽文也不是很肯定,但至少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试试吧。”袁振升用探询的眼神看了看方士奕,又补充道,“还有,你再告诉他,先别忙着轻举妄动,因为你们铁勒的正统首领兀偰良……也许根本就没有死。”

“什么?!”契苾闽文惊讶地问道,“怎么可能?他的尸体我们不都看见了么?”“可我们到现在为止,谁也没有看见他的脑袋。”方士奕接过话头,方袁二人会心一笑,其实,他们总能想到一起。

“契苾闽文,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我们也做我们该做的事好了。”袁振升眯起眼,“现在,该去看看牢里的两位客人。”

如果方士奕和袁振升知道“兀偰良没有死”这句话,会在侯天朔和万申那里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他们——早就该说了。

15、谁是兀偰良?

“你说我们该先提审哪一个?”方士奕显得颇为踌躇,牢里的侯天朔和万申是最直接的涉案人。没有证据,没有证人,他们两人怎么个审法就颇为讲究了。

袁振升似乎有些心神不定,愣了半天才问道:“先……先审那个侯天朔吧。”方士奕看了看他,轻笑一声:“你还在想契苾闽文的事?不是你主张放他走的么?怎么?现在开始拿不定主意了?”袁振升张张嘴,没说话。“行了,他现在已经上路了,多想无益,出了什么事……再议吧。”方士奕似笑非笑地抛出一句让袁振升气结的话,“拿得起,放不下。”

袁振升想了想,转了话头:“我总觉得,侯天朔身上的玄机比万申多。首先,他是万仁,也就是兀偰良的密友,记得契苾闽文说过什么吗?他第一次看到那枚兀偰部的狼头鹰尾扳指的时候,就是万仁与侯天朔在一起的时候。”

方士奕点点头:“也就是说侯天朔很可能知道万仁的真实身份,而且万仁死或者说失踪的那一天正是约了侯天朔,那么这个侯天朔……应该不仅仅是万仁的朋友这么简单,难道——”方士奕想起万府的这些人,万宝是魏王府的道士,万和是意欲谋反的铁勒部副将,这个侯天朔……不会也是什么王室贵胄一类让人头疼的人物吧,方士奕有点头大。

先被带上来的是侯天朔,说起来,方士奕和袁振升都是第一次见到他。侯天朔看上去倒是身形魁梧,相貌堂堂,可是好像跟契苾闽文有点相似,虽然发色乌黑,和汉人相差不多,但眉眼之间颇有些高鼻深目的意思。“怎么?莫非这个侯天朔……也是铁勒人?”方士奕在心里一咯噔,开口问道:“你是何方人氏?”

“我……忻州人。”侯天朔回答。“哦?是么?”方士奕顿了顿,突然问道,“你是铁勒人吧?”“什么?!”侯天朔大惊,脸上陡然变色。方士奕和袁振升对望一眼,方士奕接着问道:“你认识一个叫兀偰良的人么?”

“兀偰良……”侯天朔的脸上渗出一层汗,手也开始微微发抖,“不……不认识。”

袁振升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没必要瞒我们什么了,我们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兀偰良还没有死。”其实,袁振升说这句话不过是为了诈一诈他,但是竟出乎意料地诈出了真相——“你们,看来真的什么都知道了。”侯天朔抬起头,居然一下子变得很坦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的确就是兀偰良。”

“什么?!”袁振升和方士奕被侯天朔的这句话惊得非同小可,侯天朔是兀偰良?那万仁是什么人?袁振升站起身,刚想说什么,方士奕暗暗拽了一下他的衣角,袁振升马上回过神来,“你是兀偰良,那万仁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朋友。”侯天朔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却显得很诚恳,听起来似乎还有点如释重负的意味,“我和万仁早在武德朝的时候就认识,当时的万仁效力于齐王李元吉麾下。那时,我们兀偰部和大唐的来往很密切,一来二去,我就和万仁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玄武门之变后,他作为李建成和李元吉的旧部逃到忻州隐居,而我也厌倦了长期以来的争斗,离开了兀偰部。我们都替对方隐瞒着彼此的真实身份。”

“狼头鹰尾戒是怎么回事?现在哪里?”方士奕突然发问道。侯天朔一怔,继而笑了笑:“你们知道的看来的确不少,狼头鹰尾戒是我们兀偰部首领世代相传之物。只是一年前,我感觉到似乎有兀偰人来到忻州,忐忑之下就将此事告诉了万仁,并将狼头鹰尾戒交给他替我保管,免得让人抓到把柄,后来一直也没有讨要回来。万仁出事以后,我就被你们抓进来了。那枚尾戒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虽然我不想再做什么兀偰部的首领,但是那毕竟是我的部族代代相传的神物,对我而言,凝聚于此的血脉之情远远重于它所象征的权力。如果它在我手里丢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我的祖先。”侯天朔眼望西方,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们也不知道。”方士奕看了看袁振升,他看上去和自己一样困惑,“我们复查过现场,并没有见过这个狼头鹰尾戒,不光这个,还有那本《火经》……这些东西都去哪儿了呢?”方士奕越想越糊涂。万仁啊万仁,你手里的宝贝实在是不少,随便哪一件都能引来杀身之祸,方士奕暗暗感叹。

袁振升按了按太阳穴,开口问道:“既然你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万仁保管,你应该是相当信任他的,那么你初五那天给他带去的酒……又是怎么回事?”

侯天朔苦笑一声:“你们也认为万仁是我杀的?”侯天朔摇摇头,“实话告诉你们,万仁本身就精通蛊毒之术,什么毒下到酒里他观其色嗅其味就能分辨出个大概来,我要毒杀他的话,岂不是班门弄斧?”

“万仁精通蛊毒之术?”方士奕想起在万仁书房看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医书,“万仁在李元吉麾下效力的时候,是干什么的?”

“齐王护军,官不大,但是因为精通岐黄之术,曾经为李元吉的幼子李承度治好过怪病,所以深得李元吉的赏识……”说到这里,侯天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收了后半截话。

方士奕想了想,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个问题:“二月初五那天的事,你再给我们讲讲吧。”

“二月初四,万仁差万申到我府上邀我第二天去万府有事相商——”“万申?他没说是什么事?”方士奕插了句话。“没有,”侯天朔摇摇头,“第二天我准备好两坛家里的私酿,等那天万申来接我的时候——”

“等等,”方士奕突然打断,“你跟万仁既然是时常走动的密友,应该不那么见外才对……可他为什么要在前一天已经差人邀请过你之后还要在第二天再派万申到你府上?”

侯天朔一愣,然后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大人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万申平日是不会因为我和他家老爷喝个酒这样的小事就登门来接我的,可是那天——”

“那天他到了你府上以后说过什么?”

“只说他家老爷在家等我,让我跟他快走。我正要出门,突然来了个病人,非让我出诊,人命关天,我自然让万申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他抱走你那两坛酒,是你让他搬走的,还是他自己主动拿的?”袁振升冷不丁地发问道。侯天朔回忆了一下:“他……自己拿的吧,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东西已经不在了。”

“好,也就是说万申这一路上对那两坛酒有没有做什么手脚,你并不知情。”袁振升看着侯天朔,侯天朔迟疑地点点头,袁振升接着问,“可是为什么你到万府后一路小跑到万仁所在的北屋,你是急着去看什么?你是不是根本就知道——酒有问题?”

“一路小跑?”侯天朔不解地抬起头看着袁振升,“谁……谁说我急着去北屋看什么?我那天是由万申一路引着去的北屋,和平日没什么不同啊。”侯天朔一脸的困惑。

“嗯?”袁振升皱起眉,又想起他第一次去万府时万三对他说过的话——“侯先生匆匆忙忙来了,还跑得满头大汗,一进门就嚷嚷着让管家赶快带他去找老爷,样子很急,管家万申就带着他来到北屋,一路上他也是小跑着的……”——他俩,到底谁在说谎?

突然,方士奕叽里咕噜地说了句什么话,袁振升没听明白,侯天朔却用同样奇怪的声音回应了一句,方士奕微微一笑,点点头:“没错,看来你的确是铁勒人,你没有撒谎。因为兀偰部的《斛律经》不是普通人能读到的。”方士奕轻轻叹了口气,“既然你就是兀偰良,既然你一直隐居在忻州,不想让你的族人找到你,既然你和万仁是莫逆之交,好,那我告诉你,万仁很可能就是因你而死。”

“什么?!”兀偰良瞪大了双眼,“为……为什么?因为我将狼头鹰尾戒交给他保管?因为他是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到底因为什么?!”

“因为……”方士奕长叹了一口气,“也罢,你既然是铁勒首领,我们也没有什么必要隐瞒了。”

方士奕将契苾闽文讲述的一切对兀偰良和盘托出。

“现在看来,契苾闽文他们一直误会了万仁的真实身份,一直把他当成了兀偰良。而万仁,”方士奕皱起眉,“他为什么将错就错让他们误会下去呢?并且一直试图说服他们放弃反叛的主张?为什么……”

万仁并非真正的铁勒首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危险都指向自己?因为友情?因为大义?方士奕想不通,万仁书房里那些金石蛊毒之书一直在他眼前晃。方士奕从一开始就认定万仁绝非善类,可是眼前的情形却让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万仁,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16、柳暗花未明

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兀偰良早已泣不成声——万仁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真正可以托付的朋友,可是却在他眼前送了命,而这一切只因为他自己的懦弱。兀偰良抬起头,眼睛被泪水浸得通红,颤抖着问方士奕和袁振升:“他——到底是谁杀的?是契苾人么?”

“不是。”袁振升摇摇头,“刚才契苾闽文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万仁,同样,他也很敬重万仁的为人;如果你不是兀偰良,我们恐怕还要怀疑你是凶手了。”

“他们撒谎!”兀偰良疯狂地吼道,“那些契苾人,他们天生就嗜血成性!一定是他们!他们想要我的命!他们想要拿到狼头鹰尾戒让兀偰人臣服于他们,做他们杀戮和反叛的工具!好,他们不是要找我么?我现在就回铁勒,让我的部落和他们契苾人真刀真枪地干一仗!要想让兀偰人做他们反叛的工具,先踏过我的尸体!”

“你冷静点!”袁振升低声喝住兀偰良,“万仁是你的朋友,也是契苾闽文的朋友。他死得不明不白,你难受,契苾闽文一样难受,同为铁勒人,你们这么互相猜忌有什么意思?”袁振升吸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契苾闽文说过,万仁当时和契苾乌延约定,三日后会面。我想,万仁初四那天约你初五见面,一定是要将这件事和你摊牌。他想让你亲自出面说服契苾乌延,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完成这件事……”袁振升抬头看向兀偰良,“而你呢?你是万仁的朋友,如果我是你,我现在想的就是怎样把这件事完成,而不是头脑发昏想着回去报仇。”

兀偰良的头一点点垂下去,慢慢埋进自己的臂弯,沉默了很久,他哑着嗓子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去找那个契苾乌延么?他……会相信我么?狼头鹰尾戒不知去向,我如何向他证明我才是真正的兀偰良?”

方士奕和袁振升的心里都咯噔了一下:对啊,契苾乌延并不认识兀偰良,即便几日后契苾闽文把契苾乌延带来了,他们又如何证明这个侯天朔才是真正的兀偰良?要知道,一心投奔西突厥的契苾乌延心里盼的,就是兀偰良死。

“这就得问问那个万三了。”方士奕眯起眼,“他为什么要有意暗示我们你有问题?他为什么要有意替万申隐瞒?他和万申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和万申?我不知道。”兀偰良摇摇头,“我只知道他们和万仁三人是一起从长安搬到忻州的——”

“万三也是和万申、万仁一起来到忻州的?”袁振升直起身,“可是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他告诉我——他是后来才到万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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