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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生命回眸(2)

据说,诊所开业以来一直很红火,还听说诊所的第一批病人都是大夫。

假大夫刘庆天想:寄人篱下和出人头地其实也就一锹把远,关键是能否抓住机遇。

她……

她一听到丈夫柳林有了外遇,就像有人从后面给了她一棒子,当即栽倒在床上,不醒人事,直到给她传递消息的人惊恐万状,千呼万唤,她才悠悠醒来。

她从小没有父母,尝遍了人间的酸甜苦辣,遇到柳林,她才觉得生活有了依靠。结婚后,用全部感情去爱这个家和家中的每一个人。婚后他们的日子过得很艰难,但两个相亲相爱,并不觉得苦,反而苦中有乐。后来柳林当了科长,之后又当了副厂长、厂长,家中的日子也随着他官位的擢升而红火,提早进入小康。丈夫对她依然不错,想不到……唉!

她没有多少文化,不会理智的处理这样事儿,她大吵大闹了三天,直到自己再次头晕眼花地栽倒在床上,她心中的靠山坍塌了。

丈夫很冷静,总是用怜悯的眼光看她。这三天,他只说了一个字——离!

她绝望了,想死,但因不愿放弃生命而痛苦地活着。自尊心不允许她原谅丈夫的不道德行为,可又没有办法打掉丈夫对另一个女人的眷恋,于是,他们离婚了。

在以后的日子她总这样想:丈夫(她在心里仍这么叫他)的堕落完全是因为官越当越大造成的。如今,权和钱是对女人最大的诱惑。所以她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小房子里,天天盼着柳林被撤职,使他重新成为一个脸黑手粗脊梁沟淌汗的工人。肩膀不一般齐是很难过到一起去的。为了加速这个进程的完成,她开始收集柳林的“材料”。大到生产指挥上的失误,小至关门同女职工谈话。在昏黄的灯光下,她把收集来的“情报”加以整理,亲自面交局纪委等有关部门。遗憾的是,半年时间过去了,柳林仍活得很好,不但没受任何处分,还提拔当了副局长,而且身边还常常跟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秘书。

她很不服气,怀疑这个社会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柳林在官位上呆一天,他就不会回到她身边来。她继续收集他的“罪行”,并把这“罪行”加工之后公之于众。柳林不恼,见了面仍是用那种怜悯的目光望着她,这让她无法忍受。把他毁掉再重塑的决心越来越大,时间久了,她好似同什么人打了一场持久而残酷的战争,她觉得很累。

两年后,她的身体出了毛病,人很快瘦成一把骨头,而这时柳林却红光满面,体重由150斤长到180斤,官职由副变正。又过了些日子,她连扳子那样的工具也拿不动了,承包厂长就很客气地辞掉了她。一天傍晚,她扶着一堵又一堵墙壁,走到大街上,看着眼前一辆辆缓缓驶过的小轿车,眼泪潸潸流了下来。

蓦地,她看见柳林坐在一辆红色小轿车里,他身边还有一位浓妆艳抹的年轻小姐。她怒火中烧,拼力大叫了一声,向那辆红色的小轿车撞去。小轿车开走了,她栽倒在大街上,再也没起来。一些人围上来,看了又看,都说她真可怜!

她大吵大闹了三天。直到自己再次头晕眼花地栽倒在床上。她心中的靠山坍塌了。

钓鱼情趣

我对钓鱼的情趣还得从两年前说起。那是一个双休日,朋友约我去钓鱼,我在这之前从来没钓过鱼,抱着玩玩的心情跟朋友来到了农村一个养鱼池。我刚把钩甩进池塘,一条大鲤鱼就把钩给咬上了。我急忙提鱼竿,把鱼好不容易拉到岸边,下手去摘钩时,没想到鱼会突然蹦起来,那力量真大,竟把钩挣脱蹦回水里去了。鱼虽然跑了,但却引起了我对钓鱼的兴趣,回家后,我写了一首小诗:一年难得几回闲,朋友约我去农家,小库嵌在深山里,钩得鱼儿翻浪花。

如今,“难得几回闲”的时日过去了。随着工作退入“二线”,余遐时间多起来了,钓鱼的次数越来越频了。

我对钓鱼的兴趣,不在钓回几条鱼上,而在钓鱼的过程和感受。

首先是享受大自然的美好风光。钓鱼的去处多是湖泊、溪流、水库、池塘,这些场所大多是远离闹市,处于田野山间。那迷人的景色令人心旷神怡。春天,看水边翠柳抽条,随风摇曳,大地鹅黄嫩绿,一派勃勃生机。有时你会听到布谷鸟不停地“种谷,种谷”的鸣唱,仿佛在催促农民开犁播种,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田园风光画啊!夏天,绿油油的稻田,葱葱郁郁的树林,一望无际的青纱帐,到处是生命的绿色,看到这一切,你会油然产生对生命的渴望和热爱。秋天,看天高云淡,一排排向南方飞去的大雁从头上飞过,看红了的枫叶,黄了的一畦畦稻谷,心里产生了对丰收的喜悦。我到过这样一个湖泊,岸边不远处就是绵延不断的群山,峰峦叠障,近处是一大片草甸子。时值暮春时节,百花竞相开放,野菊花、刺梅花、山芝麻花,还有很多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小花在和煦的春风争奇斗艳,带着野草花香的湿润的空气阵阵扑鼻而来。我坐在湖边,架上两个鱼竿,看鱼儿戏水,望远山白云飘过,那悠然自得的心情,不是身临其境的人是难以体会得到的。这时候,你什么都可以想,任思想的野马尽情地驰骋,你可以什么不想,忘却一切烦恼和不快。只专心看水中涟漪,鱼漂沉浮,那是多么难得的精神放松和享受啊!

刚开始钓鱼的时候,自己以为钓鱼是件很容易的事,钓过几次后感到并不是那么简单。挨着渔友在一起钓鱼,眼看着渔友一条接一条鱼地往上拽,自己半天也钓不上来一条鱼,那急人劲就别说了。我虚心向渔友请教,渔友向我讲述了垂钓的技巧。他说,要说钓鱼谁都能钓,但要钓多鱼,钓到大鱼,就需要学习和掌握垂钓的一些说道了。就说选择钓鱼的位置吧,不是想在哪钓就在哪钓,要根据季节、风向、周边的环境综合考虑后才能定。钓鱼的谚语讲“春钓滩,夏钓潭,秋钓阴,冬钓阳”就指出选择钓窝的重要性。他还向我讲述了有关钓竿、钓钩等知识,使我眼界大开。为了进一步掌握垂钓的学问,我买了钓鱼的书仔细研读。以前钓鱼都是渔友给准备钓鱼饵料,听渔友讲了制作饵料的方法后,我就谢绝渔友的关照,自己动手制作起饵料来。上市场买来玉米面,筛细、做成小窝头上屉蒸八分熟拿出来,对从渔市上买来的“荒料”,捏成小团子,用塑料袋精心包起来待用,老伴看后说我于家务活也没这样上心。有时还领着小孙女到沟旁湿地去挖蚯蚓,挖回来的蚯蚓埋到花盆里待用。就这样边学习、边琢磨、边实践,钓鱼的技巧还真见长进。一次,老伴跟我去钓鱼,他看着鱼漂不断在抖动,就喊我:“鱼咬钩了,快提竿!”我急忙制止她说:“别喊,一喊鱼就跑了,刚才鱼漂动,那是鲫鱼在逗钩,没咬实不能提竿”。我向她讲述了自己钓鲤鱼和鲫鱼的体验,鲤鱼咬钩比较重,也咬的实,特别是大鲤鱼,它咬钩时一下子就把鱼漂拉入水里;鲫鱼就不一样,它咬钩轻,生性多疑,见食必先轻轻地尝试几下,有时把鱼饵含在嘴里,稍有动静立即吐出来跑掉,它几经吞吐才放心进食。所以,在鱼漂轻轻抖动的时候,垂钓者急不得,要有耐性,直到“送漂”或“吃漂”时,你才可迅速起竿,活蹦乱跳的大鲫鱼才能钓出水面。老伴听后乐哈哈地说,钓鱼的窍门还不少呢!

当然,钓鱼除了让人饶有兴趣外,也是一种很好的健身运动。俗话讲:“河边一站病邪除,修身养性胜药补”这是题外话了。

你可以什么不想。忘却一切烦恼和不快。只专心看水中涟漪,鱼漂沉浮,那是多么难得的精神放松和享受啊!

水世界

捞起透明的空气,寻不出伤口。空蒙的遮拦,吐一串气给你圆圆的想。

你以天兵的形式,落下来,铺成银亮花纹的纸,在大地上随意作画,随意向着深处渗透。喔,黑暗不极目的汪洋,沉默之下给植物们绿色喷涌的丝泉,却不见张扬。大地,安抚这明亮的世界,盛载不下的时候,便做以储存,时机成熟了便进军海洋。湖是家吗?河是远去的路吗?江是变脸的托辞吗?还有滢滢小溪,或许是一行抒情的泪。幽幽畅畅哗哗啦啦,而更多的时候是静悄悄。

诱惑,透明的诱惑。明亮的肌肤,不需要丰富的阅历,就像美女的皮肤面膜,可以洞穿沉静。

美丽的渲染,让我想起了光,张扬在目力所及的地方。如若北方,天冷了,大面积相衾而眠拥抱成晶。太巧了,偶然一枚被秋遗忘的代表,固晶透红。给人舞台的印象,给人艺术的魂。

向着浩瀚与你赴约,你给人以超常的逼迫,无边平面产生无尽之力,让人晕眩叫人胆怯,蓝蓝的构成天海一线。线,分不出唇还是眼。兴奋。宽阔与可人揪起人的兴奋,搓着手无从进入的地方,其实大点胆量,就是宽阔之一点。

真正的诱惑在这里。

无端的赞美只能让人们误会。更多的时候,水世界是座玄想之城。至今也搞不明白,城府颇深的玄力出自何处。你有时候流浪天涯,你在茫茫大地间穿梭,你在荒凉中仰天沉思,或在闲暇一隅散步,譬如说泉,就像一位隐士,藏不住的才华,与无声中暴露。在一个地方蹲久了,站起身来溜起智慧的弯,不急、不躁,这就叫做沉得住气。惊奇的是,拎起洁白裙裾纵身一跳的风景。壮观的语言,华美的造型,始终属于自私的诗篇。你的静功可以说世出无二。人类早就发现你是得道的“禅师”。只要沉静下来便会确定出“水平”,最终成为不可动摇的规律和永恒的理论。不知是不是你的近邻,值得信赖的是抓不住突兀。假设或许能够成为浪漫,上帝一高兴便垂下万缕钓线,轻扣大地,轻捻一线将你演绎成最小的舞女。舞裙浅灰,踮起芭蕾的足尖,在靛蓝色的的夜晚,絮语和骊歌在有梦人的枕边。噢,这九天来的小女客,相信会陪伊做一个湿露露的梦,叙说一段迷迷蒙蒙的情。

在形象思维里跳跃熟悉的画面,捕获如诗,如画、如歌的语言,感到修辞上的笨拙与缺憾,一如经验般的概念被锁定。没有语言的水世界,感到可以随时无语交谈。语言成为声音是一种的渲染,放弃倾听是独特的选择,为了更深一步抵达,被迫进入冥界。黑白还是能分得清,感觉却发生了变化,是不是物质上的空气,很简洁就如你的透明。不想借笔力讴歌遐想,还是水世界对应人世界吧!

从水世界随手摘一池、一盆、一碗、一滴便会润泽一片温柔。可以将之扭曲、变型、引入生活的角角落落,想想从前的井,从前的辘轳和木桶,还有陶罐及其他。水世界在空间和时间中与人类变幻着魔术,做着游戏,调和色彩的感觉,掩藏深处的秘密。使红旗更红,使黑板更黑,如孩童淘气的小手,纯洁会扫清渍垢。阳光与你共同点亮一丝鲜明,人的肌肤被你抚慰的时候,就是鲁钝也会有一袭清洁的快感,会让人联想起襁褓的前奏。不是反进化是莫名的亲近感与天性。无色亦无味的妙物溶进本是洁净的肉体宇宙,只是本能的需要没有拒绝的理由。(一壶香茗、一罐可乐,还有喜宴上的酒……)

水世界允许虚张声势。譬如说狂澜、海啸、洪水猛兽,还有心情上的山雨欲来风满楼。强大的水势力终于暴露出沉静的另一面,逼迫出人类万古不变的一丝一缕心的忧愁。本能地联想大禹和水的关系,还有那养命的成顷良田,为了抗争和修改,人类真是付出了足够的精力。人是万物之灵,败中取胜或顺势瓦解,低和空是你的选择。于深凹处安然,从而也沉静出你本空的善性,也窥探出外来力量的魔性。勇猛强悍属于你,沉沉静静属于你。你在这互为中演绎,沉心一定,还能在热沸沸和嗖嗖中说“变”,我不知道你的哲学思想之源。

水世界。你这透明的妙物,你服务于这个地球。或许因透明而引起色彩的躁动,从无色的蹊径走向万紫千红。你在透明中包容一个纷繁的世界。肮脏污垢前来道一声客气的“洗”,而你原来的名字不得不重新正名。譬如说泪、药液、汤……。就像人,常常忘记重要的“人”字,而只是记住一些华丽的符号。

转动小小的地球仪,会给人以征服欲的瞭望惊喜,比例尺的障眼,微缩了深度的神奇,轻掌拨转,这是迷人的窥视。探索,在平面上展开,底下是无尽的村庄。肃静,咆啸中的肃静。海林和海草,大鱼追逐小鱼……。这是汪洋中多么简单的客观,潜入海面,深处不知有多少未知数,只要感受到水连无尽的时候,这才懂得地球就是一个水上的村庄。

感谢水世界托举板块的不沉之船。履行着滋养生命的诺言。尘世块垒堆起的时候,想想水世界的沉静。记住,男人有征服水世界的欲望,女人渴望平衡水画面上的图腾。

水世界、水世界、水世界,人类漂泊着永不干枯的激情。

是不是人,水世界与日月同行。

水世界。你这透明的妙物,你服务于这个地球。或许因透明而引起色彩的躁动。从无色的溪径走向万紫千红。你在透明中包容一个纷繁的世界。

春风吹拂

春风,吹绿了柳河两岸的柳枝,吹绿了崇山峻岭和冬眠的大地,吹出了大街两旁桃树上的蓓蕾,吹美了县委后院那别致的小花园。春风,在这里抖开了一幅图画,为人们牵出一个五彩缤纷的春天。在碧绿的草坪上,在丝丝绽绿的枝头,一丛丛花草,一簇簇花树,都充满着春的气息。

在这座小花园的正南,是一幢六层的县领导宿舍楼,傍晚,县委书记关爱民正站在四层楼中央的阳台上,两手撑在肥胖的腰间,两跟竭力向下看着花园,望着放绿的草坪和即将开花的桃树。他,四十六、七岁,一米八的个头,身材魁梧,两条眉毛又粗又黑,一双眼睛总带着沉思的神色,给人总的感觉是严肃,锐利,精力充沛……他从外县交流到这里,在担任“父母官”的三年中,以旺盛的精力,为民解难排忧,说实话,办实事,在全县四十万人民中威信甚高。每当人们漫步在县城宽敞美丽的大街上,看到孩子们到条件优越的中、小学读书;看到县级一流的医院和一排排联建的居民住宅楼……都会想到他。

他最近又觉察到一个新问题。在县委七名常委和五名副县长中,一下就出现了四对亲家。据了解,还有一些各部、委、室、局的领导也在悄悄准备着儿女们的婚事,正准备跨进亲家的行列。这些公子、小姐没一个替父母争气上大学的,却学会盯着门第谈情说爱。

夜幕降临了,阳台上抹了一层月色。关爱民点着一支“红河”,在一把折叠椅上坐下来。他想起白天县领导的生活会,亲家们互相评功摆好,简直到了肉麻的程度。这样下去,以后的工作怎么开展?这个问题不解决,一些干部不把党的原则作交易才怪呢!

天幕上,月亮在微笑,星星在眨眼。关爱民有些不耐烦了,索性闭上双眼,可似乎觉得那小花朦朦胧胧在眼前时隐时现,一个个含苞待放的蓓蕾在脑际晃来晃去……他微微一睁睛,见是满目灯光,花园中央的华灯也亮了。他心里积压一股火。突然他想到了妻子。她是县妇联副主任,曾担任过团县委副书记。平常喜欢过问家属们那婆婆妈妈的事,对处理那些家庭琐事有着丰富的经验。这事找她参谋参谋或许能出点主意。当她用心地听完爱民关于如何解决领导干部儿女亲家一事后,微微一笑:“我说老关呀,这是儿女们的事,有他们的自由嘛!婚姻法上也没有干涉这种自由的条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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