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兰、老牛并肩飞行,默默无语的又从冰火泉上空破开屏障,老牛先入、斑兰微顿后入,而下方泉边,早早站立着迎候多时的原平,两下见面,形貌各异。
二人沉寂,原平倒是惊喜非常,似乎是早有所预料老牛会随斑兰回岛,也未多言,只是抬头看一下天,说了一句:“妖宗很多事,随我来吧!”
老牛更是干脆,一句话都未说,直接点头,可大步迈开数丈后,却发现斑兰并未跟上。原平、老牛二人回头一望,只见他有些愣愣的面朝石壁处发呆,原平摇了摇头道:“大长老多日久未歇息,心中不宁,让他在这里静一静吧。”
“咚咚”步声渐渐远去,感受着身后的气息越来越远,最后终不可觉,斑兰对着石壁微微一叹,脸色立时铁青下来。
也许漫天的金辉刺花了老牛和自己的眼,但无法抹去自己那刻骨铭心的记忆,还有父亲留在信符中的密言……
满头的长发无风自动,斑兰双手疾舞,转瞬之后旋即朝冰火泉上空一指,那有形无色的屏障,就在他的头顶正上方裂开一个口子。一股咸热的海风从裂口处钻入,扬得他发鬓倒竖皆乱,却无法吹迷他的双眼,虽然并未抬头往上看一看,但裂口还是一直开着,也不知他在等什么……
良久之后,斑兰眉头一皱,寒寒的发声道:“你不是要进无忧岛么?现在入口已开,为何还不进来?凭你,现在倒会害怕再回来这里……孽障……”
那人,恐怕是一个在斑兰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烙印,没有那人,自己不可能在年少之时多经凌辱,成为妖宗羞耻;没有那人,自己不可能在无忧岛呆不下去,而被放逐在外;没有那人,自己也不会遇到萧真人和师祖,命运得以逆转;没有那人,也许根本不会发生这么一场哀伤的大战,妖宗还是那个妖宗;没有那人,也许浩劫之后结局不会是这样,至少傲天与雨松不会……
可是,没有没有、没有也许、没有不会、也没有如果;存在的就是存在的、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发生了也未必是不可能发生的。
过去的就真的过去了、过去的无人可以推翻,甚至连置疑都显苍白褪色;现在的就是现在的、现在的可以被掌握,但过后会走向何方无人掌握;未来的就在未来、未来的无人能预测,其实未来早已预兆于过去、决定于现在。
“既然已离去,你不该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