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的呆躺在冰凉的岩石上,斑兰的心中如数九寒冬一般冷彻心扉,泉涌的泪水止不住的喷洒而出,对着天象混乱不堪的虚空痛呼一声:“父亲……你之苦痛,让兰儿有何面目立于天地啊!”
一道血箭自口中喷出,头一歪,斑兰又昏过去。
凄厉的惨呼响彻山野,听得孟逸侯目瞪口呆、不知所谓,他哪里知道斑兰昏迷这三个日夜发生了什么;又哪里知道斑兰在梦呓之中见到了何人,说过些什么;更不知道斑兰为何醒便痛呼喷血。
他只知道,斑兰看似极重的伤势,在灰光笼罩的三日内,已然痊愈。而且,在斑兰本来修长白皙的右手上,浮现出无数的细鳞。
好在斑兰是受激过度昏迷,孟逸侯也没理他,半个时辰后他就自己幽幽醒来,直直勾勾的盯着孟逸侯,双目眨都不眨。一直把这魔宗二弟子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斑兰才喟然一叹,仿佛完全清醒过来。
脸上一片沉静,看不出斑兰是个什么情绪,他漠漠的四目一望,惊呼出口:“萧真人哪里去了?仲师兄呢?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们不应离开此地啊!”
一连三问太过突然,孟逸侯没想到他一醒来不问自己状况,问的却是这些,呆了一呆苦笑道:“你昏迷已有三日,半个时辰前师兄往万妖殿去了,而南天……去了两部战场……你可知他要去做什么吗?”
“我知道!仲师兄你不用多说了……”,斑兰摆了下手,倒把孟逸侯噎得说不出话来,可他依旧沉静如水,不过是淡淡有些担忧道:“萧真人毕竟修行日短,此去……唉!反正萧真人看不上斑兰,我再也无缘得见他的真颜了……”
孟逸侯深吸一口气轻轻的呼出,淡淡道:“有我清血宝鉴随他护身,应当无妨。”顿了一下,他唇角一弯,脸上浮现一抹神秘的笑意。“至于你与南天,机缘未断,也许才刚刚开始,不至再无见面之机。他临去前留下一言……”
“什么话!”双目一亮,斑兰急切的望着孟逸侯,眼中的期冀显露无疑,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
微微一笑,孟逸侯感慨道:“斑兰,你和以前真的大不一样了,难得能心怀放开至此,南天之目光果真不差……他离去时曾言,若你能想开,当会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现在,他还不能收你为徒。仅此而已……”
初闻言斑兰有些沮丧,不过看着孟逸侯一脸深深的笑意,他眉眼一掀豁然开朗,面色激动的有些发颤,好半天才平静下来抖着声音道:“现在……斑兰明白了……。的确!现在还不行,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