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兰“啊”的一声痛呼出口,这股真元凭感觉应是自己的,还发自本体元婴之中,可为何在体内的运行,竟然如利刃般游走切割着经脉。
每行一寸、每走至一处,便带来刮骨般的痛楚,令他痛不欲生、哀不能言,刚醒来就又欲昏厥。
好在真元如刃但劲道不强,切在自己经脉上剧痛无比却又并非要斩断经脉,只是在内壁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痕迹,对身体倒无致命之伤。斑兰一头冷汗的咬牙切齿,却除了猝不及防的第一声痛呼外,再未出口呼痛,硬生生的自抗下来。
直到真元在体内行走九个大周天后,势头才缓下来,也不再那么锋锐如剑,经脉痛得都麻木了,也算是适应过来。
斑兰慢慢睁开眼,嘴里丝丝的抽着冷气,此时凌烈的罡风抚在面上哪还有先前切面的感觉,比之轻风还要徐徐。他往前一看,老牛又将他撇出去老远,顾不上再查看体内情形,一咬牙催动真元,忍着痛楚向前追去。
这一追不要紧,斑兰方才发现自己速度大升,比之用元婴精元催发也慢不多少,须臾之间追上前方老牛。
一临近,老牛转头一望,大大的牛眼满是惊讶与不信。
这、这蛇妖体内,怎会好像有了主人的一丝残破气息?
凌秋水还是那副古怪表情,紧盯着斑兰的双目不放,他的目力何其敏锐,一眼就看到蛇妖本来泛红的双目,自眼底深处开始微微的泛起青光来。
青光极弱,不是真水剑气体察入微还真不可觉,这青光似与老牛青焰同色,但感觉决然不同。老牛青焰阴寒,而这青光凌厉,好似……好似与萧南天青莲剑气的感觉更为相近一些,却又没有那般肃杀犀利无双之感。
莫非……
脑子里转过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凌秋水又开始盯着萧南天,嘿嘿贼笑起来。萧南天一皱长眉,随即舒展开来,面色一缓淡淡道:“盯我作甚,南天又不是茹嫣师姐,不好看的!”
顿时,一句淡淡的话呛得那无赖是剧烈咳嗽,目瞪口呆、连摇大头。直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一向老成稳重的师弟竟也会说这些无厘之言,还有天理么!
过了好一会儿,凌秋水缓过一口气,怒视着萧南天气势汹汹,可人家根本就不理他,只当未见。他自己发了一会儿闷气,也不由微红着老脸嘿嘿而笑起来,没再搭理萧南天这变坏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