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日下来,廖光一个个收服同门师兄弟,无论是修为强过他的、低于他的,从开始还有人不忿反抗、到最后一见六魂幡就乖乖献出精血,他看得实在太多。任平日里怎么不把他放在眼中之人,现在不还是乖乖的伏在自己脚下,由着自己摆弄,原来一手掌握别人生死的快感是如此强烈,强烈的让他痴迷其中不能自拔。
不过,痴迷不代表糊涂,廖光反而更清楚明白自己该扮好什么身份,屈于人下也不见得不好,只要这个人足够强力、足够给自己带来满足,该屈的时候就该毫不犹豫的屈。
何况屈不屈的,能由自己说得算么!六魂幡上第一点精血,可就是出自自己之手。
反正自己只是屈于二人,可自己手下却有千多人可转念定其生死,从未享过权力滋味的廖光很满足,当然不会有什么怨言,当然要用力颂功颂德。
哪知,石碎心听过他一番献媚之言,不喜反怒,猛抬右脚,对着他的头颅就踩踏下去。
“轰”的一声,纤纤小脚硬是把个硕大的头颅踩得陷入泥中,石碎心嘴里犹自恨恨骂道:“你个混账东西,还敢与本公子和师尊相比,还荧火之光!呸,你连比的资格都没有,妄加评论本公子,真是该死。记住,你只是一条恶犬,只是听令号叫的恶犬,做人都不配!”
也不知道石碎心哪里来的邪火,一脚把廖光头颅踩进泥土中后,莲足一错,疾风般冲到他身后,来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瑟瑟发抖的众人身前,对准一个就是一脚,把那人贴地的头颅踏入地下。
然后,石碎心脚步如电,一字排开,一脚一个踏踩过去,所过之处,无人能见头颅,尽皆全都扎入泥土中,一个个弓着身撅着臀形状奇怪的栽入地下,让人看后忍俊不住。
但是,趴伏在地的千多人可没有一个能笑得出来的,遭殃的人固然是头疼欲裂,脑袋埋在地里不敢拔出;就连后面没有遭殃的,也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被注意到特别照顾一番;甚至有些胆小者,干脆自己用力把头扎入泥土,免得再被踏进去。
头颅深埋地下,脑后疼痛难忍,廖光自是无所谓,干脆就闭上外息,经脉运转内息,一直埋着头颅不动。
既然为人奴役走狗,便早应时时有按主子喜怒变化,带来对自己雷霆冲击的觉悟。无论正常不正常、无论合理不合理,都应该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承受。
主子不分对错、主子更无对错、主子不会有错,他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