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你怎能如此说话,什么叫文宣欲遁往宗外,我那是听说了师尊被袭,急忙向外围四方弟子交待戒守之事。”
仲文宣身子豁然挺直身躯,双目喷火的盯着祝长欢道:“师尊被袭前咱们才刚刚分手,而师尊被袭的那段时间我的确不在自己职守之地,已经被你再三斥责过,但我是为了什么,我四处奔走于各方弟子之中,严令他们死守自己位置不动,我是为了什么!我知你为内务长老,我为执事大弟子,平日魔宗事务上你我之间多有冲突,但你不能此时挟私报复。”
说着说着说成这种样子,二人剑拔弩张的几欲当场动手,连过往罅隙都搬出来激辩,祝长欢身后的莫纪元和凌秋水面面相觑。莫纪元双唇一蠕动,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凌秋水拿手指偷偷点一点前方的祝长欢,这家伙终于大嘴一扁,强忍下来。
一时间,祝长欢竟被责得哭笑不得,叹气道:“文宣啊!你一贯沉稳厚重,行事谨慎,但今日说话怎地巧言多辨,颠三倒四;前后矛盾、话语冲突。你先前不是说在职守之地入定太深,才未有察觉的么?现在又矢口否认!也罢,既不是在职守之处入定太深,而是奔走各方,那为何当夜大魔君被袭,你会听不到动静?莫纪元那一下,全宗弟子皆闻变赶来,凡夫俗子都可听到,你听不到?弟子们都往一处汇聚,你还去哪方弟子处奔波?”
“你、我……”,仲文宣当时哑言,也许真是平日过于沉稳,不善巧辩,祝长欢轻轻淡淡一句切中要害,让他无话可说。不过他还是粗红着脖子,闷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得这些都是捕风捉影之事,我辨你不过,可是有何凭证!”
“唉……死不悔改!”祝长欢只觉今晚所叹之气,乃平生之最,口中咒骂一句后双目暴出精光,直直逼视仲文宣。
“可还记得你右手之伤?”
“记得,我为师尊外出采药被蛟蜲蝮蛇所伤,所采九命芝兰业已送予师尊疗伤,师尊知晓,无可辩驳。”
修缘魔君闭目点一点头,算是认可他的说法,哪知祝长欢冷嗤一声,脸上顿现一副不屑之色。
“蠢材,九命芝兰乃阴中至阳之物,只在鬼域偶有出产,而蛟蜲蝮蛇只喜至阴灵材,至阳之物避之不及,根本就不会在九命芝兰附近出现。而且它虽奇毒,但皆是由腹内毒囊喷射,根本就无毒牙生长,何来咬伤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