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地穴深处,还是一片金黄之色闪耀,玄铁精岩可隔绝元神神识,却拿虚空沉浮的那把小剑无能为力。
空空的地穴之中除却盘坐的一人外,一个阴沉的声音正在躁动:“蠢货!你确定他说的是实话!那小子我见过,恐怕比他家老头子还要狡猾。白清泉那老鬼诱我不成,你是不是和他串通好了欺我,诱我去上门自寻死路,修缘那厮什么时候和她有过来往,小孩子的话你也全信。”
雷霆般的训斥压得盘坐之人抬不起头,不过在听完最后一句话后,他猛地抬头道:“有!十四年前,天山大典。修缘就与她见面。”
“混账!”
声音怒极而笑:“那时本座就在场,除了救治那个孟逸侯,他们根本没有过接触。”
哪知,盘坐之人一反常态的断然否定,“不!之后,修缘并未回魔宗,只有仲文宣、孟逸侯、棠香堇三人回转。当年夫瑜修湮神魔焰自伤元神,所以我们才未去天山大典,直到月余后,修缘才回黑木岭,回来后抛下一枚丹药,便匆匆闭关。正是那枚丹药,才助夫瑜渡过危机,并一举修出湮神魔焰。有此丹药者,除了她,不作第二人想。”
“哦,还有这事,你居然都没有提过。”
声音似是惊讶一下,不过这回倒没有大肆喝骂,而是若有所思道:“容本座再想想。三日后,修缘议事,你把金剑悬于云端之上,本座一看,便知真假。”
金剑一跳,光芒顿敛,地穴重归幽暗,正如此时盘坐之人的内心一般,不见一丝的光亮。
“仲文宣啊仲文宣,任谁都想不到竟然是你这修缘身边最亲近的人,没想到你比我还耐不住性子,不过正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三日后,就让我好好看看有什么好戏。等等,先等等,仲文宣为什么要这么做?”
“哼哼……那小子说得像模像样,可惜我不会全信,修缘凭什么把黑魔婴元给他!可他为什么要骗我,莫非是在诈我?他如果是在诈我,那么仲文宣是不是也在诈我?修缘他们难道是合谋在做戏给我看?不应该啊,我露出过什么破绽么?”
“也罢,不管诈我与否,如今的魔宗我还惧谁!反正黑魔婴元与我无缘,就让你去送死,还我自由之身也好。若我已被识破,那便将计就计,看看修缘玩什么花样、看看仲文宣在玩什么花样;若我未被识破,仲文宣真有弑师之因、灭祖之心,说什么我也要推一把手,修缘做大魔君实在是太久了。”
“可是……,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有可能被识破的……呵呵,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