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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病史(1)

1.鸣镇的燕子

坡度沿着渐渐发白的黑夜回到家的时候,母亲打开门奋力抱住他的两臂轻声说:你到哪里去了,坡度?坡度的母亲发现坡度的手里拿着一只柔软的热呼呼的东西,坡度,你手里拿什么?坡度径直奔往自己的房间,他将门关上后打开灯。他试图喘一口气,他的桌子面对着窗外的香椿树,一种树液的好嗅的气息从窗口涌进来。坡度现在开始在灯光下看那件手中的东西,这是一只受伤的燕子,它的羽毛发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光焰。坡度将燕子放在一块柔软的毛巾上,然后用同样一块非常柔软的毛巾擦洗着燕子带有血渍的身体。母亲在门外轻唤道:坡度,坡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熄灯睡觉。坡度熄灭灯躺在了床上,那天晚上坡度的胸前躺着那只受伤的燕子,这是一只细小的、柔软的动物,坡度在进入睡梦时不时地嗅到那小小身体上血污的气味,他带着这种气味进入了睡眠。在梦中坡度梦见自己被可怜的燕子的双翼飞往的方向指引着,来到了一片生长果园的地方,他在那里发现同样的那些冰冷的燕子——已经死了,燕子生了蛆的身子发出一股腐烂的气味。坡度就在一股腐烂的气味中苏醒过来。他发现胸前的那只燕子已经不翼而飞,坡度找到母亲问她那只燕子去哪里了。母亲摇摇头说:燕子,什么燕子。坡度说就是那只昨夜被他带回来的带伤的燕子。母亲看了一眼坡度指着自己手中绣制的那块丝绸说:坡度,我从未看见你带回什么燕子,我倒正在绣着一只燕子。坡度在母亲的声音中走开了,他来到自己的房间,他用鼻孔嗅了嗅自己的上衣和被子,他再一次嗅到了燕子带有血污的气息。坡度坐在窗前,看着那棵香椿树,坡度想:我昨天晚上肯定是带回了一只受伤的燕子,燕子是小娟给我的,小娟说奶奶在用棍子扫除一个蜘蛛巢穴时不小心将一只小燕子弄伤了,奶奶要将燕子丢出去。小娟边说边把那只燕子从衣袋里掏出来递给坡度,并说:你把燕子带回去吧。坡度想:母亲肯定是在我熟睡时开门进屋将那只燕子取走了,母亲喜欢将死去的动物埋在后院里。上次喂养的那只兔子死了,母亲提着兔子的腿拿着铁铲来到后院,母亲做这样的事似乎从不难受。这么说那只燕子被母亲埋在后院里了。坡度想着便穿过房门来到院子里,他从围墙下面的工具处找到那把铁铲奔往后院,雨后的后院苹果树的香气荡漾而来,坡度站在后院里不知道从哪里入手,母亲来到他身后对他说:坡度,你拿铲干什么?你想找到那只燕子吗?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看到你带回来什么燕子。坡度说:母亲,你在撒谎。母亲说:你放心,我不会亲自来埋一只死燕子的。坡度说:你曾经掩埋过兔子。母亲说:兔子是一种大的动物。而燕子却不同,它的身体太小了,用不着掩埋,风一吹就干枯了。坡度说:那么,你把我那只燕子丢在哪里了。那是小娟让我带回来的燕子,她会来跟我要回燕子的。母亲说:原来是这样。不过,小娟今天早上醒来肯定已经将昨晚那件事忘记了,她不会来跟你要回燕子的。坡度在院子里站了很久对母亲说:你把燕子丢出去喂狼了。母亲笑起来说:是的,是的,燕子已经被狼吃了。你也用不着伤心了,坡度,我们今天回姥姥家一趟怎么样。你的父亲一直在姥姥家养病,那位老中医能够医治好你父亲丧失记忆的毛病。我们去看看你父亲吧!坡度。

坡度站在那棵苹果树下想:不错,这是一个好办法,这样就可以逃避小娟,过一段日子回来,小娟一定像母亲说的那样将那只燕子忘记了。这一年十岁的坡度第一次跟随母亲奔逃燕子事件,那天上午大雾弥漫着店铺林立的鸣镇,母亲攥住坡度的手说:坡度,你怎么老是东张西望。坡度的呼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急促,他觉得母亲攥住他的那只手臂是那么固执有力,仿佛要将他的思绪从鸣镇的大雾之中拉出去,从那只无影无踪的受伤的燕子上拉出去,从鸣镇上空泡沫般的远景中拉出去。然而坡度总是想:小娟也许正在奔往我家去的那条小巷里,小娟或许还给受伤的燕子带去了食物,小娟看到我家大门上挂着的一把大锁会怎么想,她兴许会上母亲的绣花店里去找我,如果再找不到呢?坡度又想:小娟走累了就不会寻找了,但愿她走累,愿她从鸣镇的西边走到东边,又从南边走到北边,然后用松弛的神经尽快地忘掉那只燕子,忘记一只无影无踪的燕子。尽快地忘记那只小娟的奶奶打伤的燕子,忘记一只鸣镇的燕子。坡度想着已经跟随母亲来到了郊外,来到了宽阔的带有泡沫的浪涛边——鸣镇最长的一条河——通往姥姥家居住的州府,通往一些带有河流和海洋的古老的城市。河水荡漾着,坡度坐在母亲的身旁,他从母亲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看着小船在水中荡漾着,小船越过了一些坞口和弯道,现在小船在宽阔的水面上前行。母亲跟渡船工闲谈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坡度趁机想那只燕子,那是昨晚在他胸间栖居着进入他梦乡的那只燕子,他现在开始想母亲将那只燕子抛到哪里去了,这时他必须在脑海中出现自己家房屋的外面,那是一条通往鸣镇的闹市的街道——母亲不可能将燕子抛在街道中心,于是坡度推翻了那条路。现在坡度跟随那条通往鸣镇小学的小径前行,穿过一片茂密的小树林就是镶有青石板的最光滑的小路,两边是鸣镇居民的房屋,母亲如果将燕子丢在小树林里只须走三分钟,然而,母亲很少走这条通往鸣镇小学的道路,所以她不可能手里拎着那只燕子到小树林里去。现在坡度想起了另一条道路,母亲经常将垃圾和废物用竹篱提着到那片生长着稀疏的荒地上去处理,她喜欢将废物倒在荒地上然后点燃火,让它化为灰烬。母亲这样做是为了不让废物腐烂,发出臭味。母亲是一位有洁癖的妇女,她喜欢干净,喜欢每天在空气中嗅到新鲜的气息——然而,如果母亲将这只鸟拎到荒地上去,她会带着火焰去……想到这里坡度用两手抱住身体,他想象着母亲划燃火柴点燃了那只燕子的双翼。这时母亲抓住他的一只手对他说:坡度,你看河岸上那是什么鸟?那是一些什么鸟在飞?坡度仰起头来对母亲说:可能是燕子。母亲说:不可能是燕子。不过,那群鸟飞得真整齐,我看不清楚鸟群的颜色,坡度,你看清楚了没有,坡度说:好像是红颜色……不对,好像是褐红色,渡船工笑起来说:那是一群水鸟,沿着河流飞翔的水鸟。母亲说:我去年冬天时渡船为什么没有看见这群水鸟。渡船工告诉母亲冬天到来时水鸟就飞往温暖地带去过冬,春天的时候又飞回来。坡度问道:老伯伯,燕子喜欢在水岸上飞翔吗?渡船工说:燕子喜欢在有房屋的地方飞翔。母亲看了一眼坡度轻声说:快到姥姥家了。

姥姥家坐落在一依傍水的水岸边,母亲牵着坡度的手说:坡度,你第一次来姥姥家是三岁,是母亲带你来的,现在是第二次,坡度,现在是母亲第二次带你来姥姥家。坡度听着母亲的声音,心里想母亲总是提醒我注意时间,但是母亲总是有意无意混淆了时间,比如第一次来姥姥家并不是母亲带我来的,而是父亲背我来的,父亲将我背在肩上,我观察到父亲并不是带我从水路走,而是从水路之外的陆地走,那条路最初是通往一家影剧院,父亲背着我在一座空旷的房子里看了一场京剧,父亲看京剧时很愉快,坡度在父亲的肩头感受到了父亲发出一阵浑厚的笑声,周围的人好像没有人笑,只有父亲一人笑,笑声最后渐渐停息,父亲对肩头的坡度说:你睡着了吗?儿子。

母亲指着姥姥家带有围墙的院子说:坡度,喏,那就是姥姥家的紫藤树,那就是姥姥家的围墙。坡度心里涌起一阵兴奋的浪花,姥姥家在坡度的心里是一个神秘的地址,他对姥姥家的记忆是由众多的想象堆集而成的,他的想象力经常像一群盘旋飞翔的小鸟由于天气或另外的原因慢慢向前移动飞翔,姥姥家的房屋是一座可以任意移动的积木板,坡度经常想象姥姥是一位记忆中最变幻无常的人,比如,姥姥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姥姥的衣襟像头发一样白,姥姥手里摇着一个魔圈,姥姥说坡度我给你看一只昆虫,然后坡度就迅速看到了一只迎风飞舞的有红壳的幼虫,而在另一夜,姥姥能够在如此遥远的距离中递给坡度一只苹果说吃了它,坡度,苹果的味可好啦,吃了它你心里就会踏实些。坡度越来越感到姥姥的身影正在湮没着自己的每场梦,只有昨天夜里坡度没有梦见过姥姥,昨天夜里坡度只梦到燕子,那只满身是血污的燕子。坡度感到心情一下子变坏,燕子使他的目光中聚集着一片片有血渍的羽毛,各种颜色的羽毛使坡度感到细长的两条腿在颤栗。

母亲领着坡度经过了一座用木板制作的小型桥梁,坡度站在上面时感到下面的河水在晕眩地辉映着自己的影子。坡度抓住母亲的手说:母亲,母亲,我会不会掉下去?母亲轻声说:坡度,你都十岁了,胆还这么小,你怎么会掉下去,坡度,很多人都从这小桥上过去,都没有掉下去,你怎么会掉下去,坡度。母亲抓住坡度的手说:我们过桥,坡度。母亲的手刚抓住坡度的手,坡度就闭上双眼,他把一大片一大片晕眩的河水和两岸的摇晃的树木全都召集在那困扰的眼皮下。坡度感到母亲的手松开时那种晕眩的感觉顿然消失了,他的眼里现在反射着一种朦胧的光,母亲说:我们到姥姥家了,你抬起头,姥姥正在门口等候我们呢。

坡度抬起头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湿润的光线使他看到了姥姥站在门口。姥姥并不是睡梦中的那个手里摇着魔圈的人,姥姥已经很老很老,但姥姥看见坡度就微笑着叫唤道:坡度,坡度,快到姥姥身边来。十岁的坡度走到姥姥身边,他感觉到姥姥正把他拉向胸前,姥姥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说:坡度,坡度。坡度抬起头来,他透过姥姥的双眼朝院子看去,他看到一种茫然的景象,父亲正坐在一把古式的藤椅上,父亲的双眼好像既没有张开,也没有紧闭,他的头顶是一棵茂密的紫藤树。花朵别无依傍,但浓郁的香气却向坡度的鼻翼袭来。他呼吸了一下跟随姥姥和母亲走进院子里。

父亲抬起头看着坡度,他似乎是看着一张只有颜色和线条的肖像,他的双眼里激不起任何脉络分明的记忆,他又看了一眼母亲,母亲来到他身边低下头抓住他的手,他坐着,他的藤椅发出古旧的繁复而单调的声响。母亲的面庞变得一片苍白,他对母亲笑了笑说:我每天都喝中药。

坡度站在一边,他似乎被这个场景包围着,但他并没有母亲的伤感。他来到姥姥身边对她说:姥姥,你看到过燕子吗?母亲和父亲同时回过头来看着坡度。母亲尖厉地说:坡度,你疯了,鸣镇的燕子绝不会跑到姥姥家来,坡度似乎没有听懂母亲的话语,他也没有期望姥姥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弄不清楚自己身置何处,在一种强烈的记忆中,他似乎是凭着鸣镇的燕子身上那种带有血腥的气息出门的。他坐在母亲身后的另一张木椅上看着紫藤花儿被风吹拂着,花儿的颜色使他想起燕子身上的伤痕,但是他很快被风儿吹拂花瓣的声响所吸引,坡度从花瓣中看出去,他看到在最高的紫藤树的枝桠上有一个小小的巢穴,坡度笑起来轻轻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攀住紫藤花的树干轻轻跃上去,他藏在繁茂的花瓣之中,而右手伸高,伸长,他刚想去抓那个包藏在紫藤花丛中的巢穴,母亲的声音传来:坡度,坡度,快下来,那里没有鸣镇的燕子。母亲的声音刚落,坡度随着那根被折弯的、缀满紫藤花的树枝迅疾地从空中折断,摔在了院子里的青石板下面。坡度躺在青石板的血泊之中,他的头上头下盖满了紫藤树的一层层花瓣。母亲将坡度从花瓣中抱起来轻声唤道:坡度,坡度。他睁开双眼,他感到眼前飞舞着鲜红鲜红的花瓣,母亲正在他头上摘去一片一片的花瓣。他感到身体在晕眩之中飘拂着,就像一只断翅的燕子迎风飞行,再后来他的头沉入一片冰冷的隐蔽之处,他已经丧失了对一只燕子的回忆,对一片紫藤花树的回忆,他试图抵抗着大脑中纷至沓来的幻觉,但是他正在从幻觉中走过去,再后来他依稀回到了鸣镇,小娟向他跑来对他说那只受伤的燕子到哪里去了,他的面庞上反复出现着疑惑的阴云,他说:燕子,什么燕子。

2.兔子的死亡

坡度在那一年被一层层的紫藤花树覆盖之后又过去了五年时光。在这转瞬即逝的五年里,他不时地听见母亲在叫唤自己:坡度,坡度,你愣在那里干什么。那只燕子早已被我抛在那片荒地上焚成了灰。坡度,坡度。母亲在那年夏天的午后从鸣镇的集市上回来,手里的竹箩里拎着一群刚出巢的兔子,对坡度说:挺好看的小白兔,你就养这群兔子吧!反正你整天没事干,整天在想那只死去的燕子,坡度,坡度,你就是因为那只燕子砸伤大脑的,你跟你父亲一样丧失了大脑,坡度,你瞧这些小白兔,你把它们养大吧!

坡度站在院子里听着母亲的声音,母亲正把那群小白兔往三层高高篱子里放,母亲一边逗着那群兔子一边对坡度说:坡度,你去河堤上割些青草来喂兔子,小兔子正饿着呢?坡度的母亲将镰刀递给坡度:知道割草的地方吗?在河堤岸边水草很茂密……坡度拎着那把锃亮的镰刀出了门。他当然知道那片有水草的地方,他常常去河里游泳,在游泳的炎热下午他会遇到过去在学校里上学的同学,会遇上小娟跟他们一块游泳,小娟已经长大,她已经记不清楚那只身体受伤的燕子,小娟现在肩头梳着两根小辫,当她碰到坡度时便对他说:坡度,坡度,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你好像不认识我,是不是,坡度?小娟站在白云悠悠的云层下跟他说话,坡度笑笑,他望着小娟洁白而细长的脖颈,他好像看见那些紫藤花瓣撒下来,飘拂在小娟的头发和细长的脖颈上,他目送着小娟在一条小巷中消失而去。坡度站了很久。他想,关于那只燕子,那只身体受伤的燕子它是不是小娟交给我的。坡度低着头,从小巷的这一边又走到另一端,他走在鸣镇的大街上,路上的行人看见他后便对他指指点点,他们站在店门口或某一家堆放盐巴、红糖的铺台边,坡度的头有时候扬起来,他好像看不透前面的任何一堵墙壁,墙壁上贴满的那些布告、广告从他眼里进去,又从他眼里出来,那些人好像在议论自己,坡度想:我从来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那是一堆碰撞在一块的大蜘蛛。坡度感到他们的声音在织着很多很多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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