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是观看世间万象长短方圆青红赤白的,这种观看只是表面的、生灭的、现象的,而心眼才能观察宇宙万有的本体,这种观察是普遍的,里外一如的,难怪洞山虽有肉眼,仍看不清前途的道路,此 道路即自己的本来面目,即成佛作祖的目标,当云岩告诉他心眼的妙用,洞山就有省悟了。
──禅门公案
我们学佛,学什么?学用心如镜,这个心要像镜子一样,没有分别,没有执着。诸位想想,镜子有没有分别、执着?没有,所以佛教给我们“用心如镜”,要清净,要不动,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看镜子,外面境界现前了,它里面也现前,虽然现前,镜子沾不沾染?不沾染。佛菩萨用心如镜,就像镜子一样,没有取舍。为什么没有取舍?取舍到了极,到了究竟处了,没有取舍了。
凡夫用心像照相机的底片,一照的时候,里面就落了一个印象,落印象就是取舍,不知道用心如镜。用心如镜,镜照外面的境界,一样也不会漏掉,样样清楚、样样明了,决不染着。不但以后不染着, 正照的时候就不染着。
我们平素,在生活里头,一定要懂得用心如镜,再坏的逆境,不会起嗔恚心;再顺心的顺境,不会起贪爱心。我们学佛,学什么?放下分别,放下执着,这个心要像镜子一样。佛教给我们“用心如镜” ,我们如果真正能用心如镜,那去佛就不远了!
──净空法师《用心如镜》
慈悲没有敌人,智慧不起烦恼
我们经常因为受到环境的影响而生气。曾经有人告诉我,有一次当他正在气头上时,因为忽然想起我说过的两句话:“慈悲没有敌人,智慧不起烦恼。”心中怒火立刻就像被清凉的甘霖浇熄了一样,同 时也让他看到自己待人不够慈悲,没有智慧,所以觉得非常惭愧。
可惜的是,很多人想不通这一点,无论如何想到的都是自己,不会替别人着想,看到比自己好的人不放过他;不如自己的人更是欲除之而后快。如此,好的不要,坏的也不要,最后只剩下自己孤家寡人 一个,这就是不慈悲,真正的慈悲是一体地对待别人。
慈悲的对象,除了慈悲别人外,也要慈悲自己。因为不慈悲自己,会让自己很痛苦。例如,有的人不肯原谅自己,于是就伤害自己。其实做错了事,改过就好,若是不断责罚自己,就会一直陷在痛苦之 中,这就是对自己不慈悲了。对别人也是一样,如果态度不慈悲,可能就会一再地伤害他人。
“智慧不起烦恼”这句话,则是让人不起烦恼的方法。人在烦恼中纠缠可说是最痛苦的事,因为烦恼就好像是自己在整自己般愚蠢,想要化解,就要运用佛法的空观智慧,有了空观的智慧,烦恼自然就 没有了。
如果说烦恼是黑暗,智慧就是明灯,当明灯照破黑暗时,黑暗就不见了,所谓“千年暗室,一灯即破”;其实,黑暗原本就不存在,只因为没有明灯,所以才会黑暗。同样的,烦恼本来是不存在的,只 因为没有智慧,观念上还会颠倒错乱,才会产生冲突、矛盾和挣扎。
既然人的本性是相通的,人类彼此之间便应该守望相助、唇齿相依,能够这样想的话,不但对自己有益,对别人也有益;而对别人有益,便是对自己有益,这就是推己及人的结果,如此一来也就没有所 谓的敌人了,没有敌人,就是智慧。
──圣严法师《快乐人生》
佛陀在人间,无非是要教导众生自觉有与他同等的这份智慧,也要教导众生与佛有同样的自性,都能进修慈悲与智慧。
学佛必须要遵守佛陀教育我们的三个原则:戒、定、慧。戒是生活行动的宗旨,用来教诫我们的心不做坏事;行为不发生差错,心就有定力,精神就会统一,如此就可以产生智慧。
心有定力,智慧自然产生。人常为外境所影响,即是定力不够,学佛即是要定。“定”用现代语讲,就是庄敬自强。
有智慧的人,所带走的是觉悟之后的有情。
聪明的人得失心重,有智慧的人则勇于舍得。
同样一个“得”字,有“舍得”,也有“得失”两种完全不同的心境。有智慧的人就能够舍,能“舍”也就有“得”,能得无限的快乐;不能“舍”就会有“失”,失去了心境的安宁。不经一事,不长 一智。智慧是从人与事之间磨炼出来的,若逃避现实,离开人与事,便无从产生智慧。
能付出爱心就是福,以消除烦恼就是慧。
智慧与烦恼好像手心与手背。其实两者都在同一只手上,但手背无法拿东西,若反过掌来用手心,则双手万能。
善是利益,恶是损害。一念之非即种恶因,一念之是即得善果。
──证严法师《静思晨语》
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中,有一株枝叶苍翠、茂密的壮硕大树。它有着宽广的树荫,枝干摇曳生姿,来园中游憩的人们都喜欢在这棵大树下休息或乘凉。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凡是在这棵树下停留过的人们,不是头痛得厉害,就是腰痛难耐。起初,大家以为只是偶发的事件,直到有一次,一群人在树下欣赏美景的时候,竟然一个一个地倒地,看守园林 的园丁不由得心生怀疑:“莫非这是棵有毒的树?”
园丁怕惊吓到附近的人,打算悄悄地砍掉树干。他用一根木棍绑上斧刀,自己站得远远的砍伐。可是隔不了多久,这棵树又生出新枝绿叶,不但树叶比先前更为嫩绿,枝干也愈加地盎然、坚实,在园林 之中,已没有一棵树比它更挺拔、壮丽的了。所以来园林的游客,有些人看到告示,会遥遥地欣赏树影摇曳生姿的美;但是,有些游客却经不起它雄伟壮丽与摇曳多姿的诱惑,完全不理会任何的警告, 肆意地在毒树下乘凉、嬉戏,结果──他们都像先前那些人一样的感到身体不适,乃至丧命!
看守园林的园丁更加确信,这是棵害人的毒树,他决心要除去这棵树。无奈他经年累月一段段地砍,不停地砍,树仍然不断地抽芽、生枝,不断地展现出各样的胜妙树形。当然,也陆续有人因为贪乐树 荫而遭逢危难。
园丁相当地焦急,心想:“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样才能除掉这棵害人的毒树啊?”他一筹莫展,只要一有空就不停地挥动斧刀——砍!砍!砍!希望不要再有人受到毒害。
烈日当头的一天,园丁正发着愁……这时,走来了一位智者,说道:“当尽其根。”智者的一句话,总算让园丁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在枝枝叶叶上努力,忙的都只是枝末之事,难怪会徒劳无功, 应该从根本下手,去掉毒树的根,它就没办法再生枝长叶了!
──《经律异相·卷三——毒树八》
布施不是便宜别人,而是便宜了自己
佛言:“大王!若以十善行施,复得十种报应。十善者:不杀生、不偷盗、不淫欲、不妄语、不绮语、不恶口、不两舌、不贪、不嗔、不痴。而得命不中夭、财无散失、眷属清洁、所言诚谛、离诸嫉妒 、人所喜见、亲友和睦、不坠贫贱、颜貌端正、智慧相应,获报如是。”
佛言:“大王!若以上妙饮食供养三宝,得五种利益:身相端严、气力增盛、寿命延长、快乐安隐、成就辩才。如是南赡部洲,一切众生、父母妻子、男女眷属,如上布施,随愿所求,无不圆满。”
——《佛说布施经》
悭吝、贪爱,这是烦恼的大根大本。我们要想断烦恼,从什么地方?从根断,这个手法才高明,枝枝叶叶断,断不了的,要从根本断。用什么方法?用布施。
所以,诸位一定要晓得,布施不是便宜别人,而是便宜了自己。哪里是便宜别人?别人所得的太渺小了,自己所得的是真正不可思议——把根本烦恼连根拔除。这个施,要认真去修,一定要认真,一定 要努力!因为这个病根太深了,所以修布施非常困难,你初学的时候,等于割肉一样,施舍很难过,很不容易。
我们学布施,总是自己有多余的才施给人,给人家的时候,还要比较一下,我有两样,好的自己留着,坏的布施,送别人,从这个地方下手,这个不能算坏事。到你渐渐觉悟,烦恼轻了,到以后施舍, 坏的留给自己,好的送给人,这是你进了一步;更进一步的时候,人家需要,我虽然也很需要,我可以割爱,先帮助他。
悭吝、贪爱,这是三界六道生死根本,所以要常常念着布施。一般人也晓得布施好,为什么不肯施?他心里头有疑、有恐怖,怕的是施了之后,自己怎么办?其实,佛跟我们讲得很清楚、很明白,财富 是果报,布施是因,你这一生所得的财富是你前生布施的果报,我们不敢相信,难关在此地。
命怎么注定的?是你前世所修的,你过去布施得多,你这一生发大财。所以我们懂得佛法的,看到大富大贵的人不会羡慕,为什么?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种的好因,他当然要得好报,这是一定的道 理。
──净空法师《净空法语》
过去,有一座名山“昼暗山”,由于山中有众多贤圣僧众隐居修道,所以诸方国土都争相前来供养植福。
一日,诸方耆德长者浩浩荡荡携供诣山,绵延的队伍让路旁以乞食为生的贫女惊叹、称羡不已。她心想:长老们设会供养僧众,我正可以顺路乞食!于是一路随行,也来到昼暗山中。当长者们施设素美 馔,供养僧众时,在一旁静静观察的贫女不禁感伤落泪:
“这群富贵豪势的长老耆德,前世修福,今生复作功德,福报转增殊胜。而我,卑下穷困,前世未修,今生又无法修福,来世恐怕更加贫穷下贱……对了!上次我在粪坑里,不是意外拾获两枚钱币吗? 为避免乞不到食物时挨饿受冻,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这两枚钱币。不如,拿来布施供养僧吧!就算一两天挨饿也不至于饿死啊。”
贫女心意已决,在众僧应供结束时,把握因缘恭敬地供养自己仅有的两枚钱币。看似微不足道的小钱,却是孤苦贫女所拥有的全部。
昼暗山中,当信众布施后,通常由维那僧于信众前祝愿,然而贫女献上两枚破旧钱币时,上座高僧示意维那僧,自己将亲自为这名施主祝愿。其余未得道的下座僧,不禁东猜西疑:平常富贵人家布施重 金稀珍,也由维那僧祝愿,而这位贫女才供养区区两枚钱币,为什么上座亲自为她祝愿?真是太奇怪了!
祝愿事毕,上座高僧特地留下一半钵饭,分给瑟瑟褴褛的贫女。大众见上座礼遇这位贫女,也竞相仿效,将自己的饮食分给她。贫女一下子获得许多上等饮食,欢喜不已,认为方才的布施功德立刻感召 如此福报,就心怀感恩与无比信心,担着饮食离开昼暗山,走到都城大道旁的树荫下,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此时,远方传来阵阵马蹄声,王室专属占相师及使者一行人,奉命为国王寻访合适的皇后人选,正风尘仆仆地行经此地。遥见此处黄云遮盖,占相师认为必有贤人,遂带领众人来此树下。树荫谧静、光 影分寸不移,正守护树下一名容貌润泽、福德相好的女子。占相师立即对众使者宣布:“这名女子福德具足,堪为皇后。”一觉醒来的贫女,在众侍女簇拥下,香汤沐寓华服披身,在千乘万骑前导下, 来到了王宫,成为深受国王喜爱、敬重的新皇后。
──《杂宝藏经·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