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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创业时代——不务正业、弃学经商(2)

罗伯茨很担心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他们把BASIC语言卖给其他公司的计算机使用,因为他很明白自己公司的计算机比不上很多公司。于是,他就用纸条记录BASIC语言的方法,在售出计算机的同时,在输入BASIC语言程序。于是就有一次在计算机俱乐部的展览场上,这张BASIC语言打孔纸条被一个人无意捡到了,然后又交给一个名叫丹·索科尔的人复制。于是,BASIC语言软件被无穷尽地拷贝出来,免费送给阿尔塔的使用者和计算机爱好者。微软公司的利润大受影响。

罗伯茨当然也很生气,不过原因出在他身上,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而比尔·盖茨暴跳如雷。“真是恶心!这是赤裸裸的偷窃!”保罗也很生气:“是啊,真是过分。这还是不怎么完善的软件,里面的错误尚未清除干净啊!”

商量之下,比尔·盖茨决定采用写公开信的方法,来让很多盗版者内省。他写了一封致计算机爱好者的公开信,发表在阿尔塔用户通讯上。信中写道:“我们出售软件获得的专利费,如果以我们花在阿尔塔机BASIC语言编制上的时间来平均,每小时其实只值两美元。多数计算机爱好者想必知道,你们中大多数人拥有的软件都是盗窃得来的。硬件必须用钱买,而软件则是可以彼此分享的。但是你们可曾为软件编写者想过,他们的工作是否得到了应有的酬报?……谁愿意白干?哪一个计算机爱好者愿意花费他3年的生命来编制程序,寻找其中的错误,并把这程序制成文件,而只是为了让别人拿去随意分送?”

这封信言语上从温和而变得言辞激烈,道出了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当年编制程序的艰难,和程序遭遇“不幸”后的愤慨之情。

信是写出来了,也到了很大的反响,有300多个人回了信。不过比尔·盖茨却没有得到他预期的结果。很多人都在为自己的盗版行径辩白,甚至有人竟然说软件本来就应该属于公众领域的,不存在盗窃这一说法等等。这很是让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生气。他们又发表了一封言辞更为激烈的谴责信。不过这一切似乎没有太大的作用。

比尔·盖茨突然有了主意,他说:“软件应该按固定价格卖给硬件公司,然后他们自己将软件的成本加到计算机的价格上,这样子盗版就不会太影响我们了。”保罗一听,说:“这个主意真不错!亏你也想得出来。这样我们直接找硬件收取费用,至于他们怎么对付盗版的行为是他们的事儿了!”比尔·盖茨说:“我也是突然想起来了IBM公司曾经做过的事情。就是1969年,他们将软件和硬件分类定价。我觉得我们也可以这样,应该不违法的。”

到此,“盗版”的困境算是摆脱了。可是,新的问题也暴露了出来。

比尔和保罗看到微型仪器遥测公司已经不能作为“大树”了,而且再发展下去,公司很可能被会拖入困境。微型仪器遥测公司已经因为经营不善,被一家叫佩特克的公司收购了。新的这一家公司仍旧在经营上存在很大的问题,面临困境。

更何况,他们两个人的目标当然不是局限在赚钱上,他们要看到是自己开发出来的产品可以进入每一台计算机,他们要看到计算机进入每一个人的生活之中。比尔·盖茨开始思考未来的路。

他和保罗商量过后,说:“我们不能这样子绑在这里了,我们要让更多更好的公司的计算机来使用我们的BASIC软件。”保罗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罗伯茨好像不怎么尽心将我们的BASIC推向市场,现在又多了一个公司插手,我们全要靠我们自己了。”一拍即合,比尔开始了自己的“推销之路”。

他四处奔走,通用电气公司,NCR公司,还有花旗银行,等等,这样的一些大的企业和公司都看到过他奔波的身影。比尔·盖茨以自己对计算机软件的非凡了解和个人魅力给这些公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久他就接到了来自这些公司的订单。

微软公司的业务逐渐地多了起来,比尔和保罗忙得团团转,他们需要新的人手了。商量之下,大家决定招兵买马,他们首先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母校——湖滨中学。毕竟那里是他们梦开始的地方,毕竟那里有一批和他们一样的热衷于计算机的青年。

1976年4月,他首先雇佣了湖滨中学时候的同班同学马克·麦克唐纳。5月,雇佣的是理查德·韦兰德,同样的也是湖滨中学时期的同班同学,而且韦兰德还是当时程序编制小组的成员。大家知根知底的,很快地就融合成一个整体,没有等级之别,大家为着共同的梦想和目标集合在了微软的天空下。马克和理查德都是作为程序人员引进的,用于改善和编写新的适用不同公司计算机的语言。

8月份期间,比尔·盖茨又聘请了两个人,都是斯坦福大学的毕业生,阿伯特·朱和史蒂夫·伍德。这两个人也是计算机爱好者,而且对编程都有一定的基础。

面试的时候,比尔·盖茨有点腼腆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们的工作环境差了点儿,比较拥挤,也比较吵闹,不过工作起来却是很有趣味的。怎么样?你们愿意留在这里么?”这两个人都点点头:“没关系,工作条件不是问题。我们很喜欢这里的环境,没有限制。”“是啊,我们都是看好软件的前景,也看好微软公司的业务才来的。”

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很是高兴,又是两个志同道合的伙伴。

现在有了足够多的人员,所需的空间也大了很多,微软公司就在阿尔伯克基的市区租赁了4间房子作为办公室。硬件方面,他们添置了几台终端机,并且将其与阿尔伯克基市的公立学校的计算机联网,同时也添置了必备的几件家具。这样,微软公司严格意义上地开业了,也慢慢地有了公司的模样。

一番讨论之下,公司成员开始分工协作:比尔·盖茨主管行政事务,包括签发支票、填写各种表格、处理广告业务、推销产品等。史蒂夫和理查德几个做技术工作,研发和编制程序。现在,保罗已经从罗伯茨的公司辞职了,他协助比尔经营微软公司。

公司的业务更加兴旺起来。几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住在同一套公寓里面,彼此生活习惯和作风相异,不过却有共同点。于是他们的工作室时不时地传出摇滚音乐的声音,这让罗伯茨很是纳闷。

工作搭配是和谐的,不过也有争吵。

1977年2月,比尔·盖茨彻底离开哈佛回到微软公司总部。一到总部,他就觉得环境有点改变,原来韦兰德添置了一些漂亮的家具,这让比尔·盖茨很是不舒服。

比尔·盖茨生气地冲到了韦兰德的面前:“谁给你这个权利添置这些家具的?你不知道我们公司现在正处于发展阶段,一切不能铺张浪费么?”韦兰德看着盛怒之下的比尔,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吞吞吐吐地说:“我是觉得,我们公司要看起来得有点气派。不然,看起来多没有品位啊!而且也没有花很多钱了,也没有花在我自己身上。这是为公司添置的。”“那也不行,”比尔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你不能这样做!快把家具给我退回去。不然,我……”比尔怒气冲冲地叫喊道。

公司里其他的人员看两个人吵得这么厉害,马上过来劝。不过还是保罗最有能耐。他细声细气地说:“韦兰德没有错,他是为了公司才购置的。比尔也没有错,因为公司现在没有经济能力来营造豪华的办公环境。那我们就先把家具退回去吧,等以后我们发展壮大了以后,一定要将办公室布置得很漂亮、很有品位的。”说完,他拍了拍发怒着的比尔和委屈着的韦兰德,大家终于可以平静了下来。

也就从那时以后,大家更加确定自己老板的脾气了,不是那么好惹的。而且,他们也知道了,对老板来说,公司的发展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环境啊、家具啊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兴趣是第一的,事业也是第一的,别的都必须退居二线。

比尔·盖茨不止一次强调:“我们赚钱不容易,钱要花在刀刃上。哪怕只是1美元,或者只是1美分,也要花到需要的地方。”他的节俭在公司创业的时候就已经显示出来了,而这种习惯一直保留到后来。在微软公司的资产过百亿,他个人也成了世界首富之后,他还是没有养成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而是每一分钱都花在了应该花的地方。这也让很多经商人士自叹不如。

比尔·盖茨雇佣的人都和他一样,聪明能干、精力充沛、直率敢言。而且他的员工都必须和他一样,对自己从事的工作充满兴趣和激情。

微软公司一直没有所谓的工作时间,没有所谓的休息时间。大家都可以和他们崇拜的总裁比尔·盖茨一样,在任务面前,在自己喜欢的工作面前,可以不眠不休而不知疲倦。工作,工作,还是工作。不过微软公司给的报酬比较高,一般都是两万美元,这在同行业中是比较高的。当然,所有的超额和超时工作都是员工自愿进行的,而公司也会体谅到员工的需要而补发额外的奖金。

大家肯定要惊奇地问,咱们的比尔·盖茨,当年身为微软的总裁,他的工资一定很高吧?毕竟普通的员工都可以拿到两万美元的年薪啊。

可是答案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1978年的时候,比尔·盖茨的年薪也不过1.6万美元,这是公司员工中最低的工资。不过,他仍旧精力充沛,乐此不疲,时刻发挥着模范作用。

这样大家齐心协力,热心工作,业务的发展当然很快。很快地,微软公司又找到了新的客户。微软公司的努力和能力换来了和生产“挑战者”计算机的“俄亥俄科学”公司的合同。这让公司的发展更上台阶,毕竟这家公司生产出来的计算机远比罗伯茨的阿尔塔计算机更有市场。

就这样,微软公司在他们总裁比尔·盖茨的领导下,靠着几个年轻人的共同的信念支持,逐渐步入正轨。微软公司,就这样的,一点点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二十一岁的董事长

1976年,时年,微软公司已经运转了将近一年。公司员工由两个人变成了六个人,公司的空间也由一间旅馆房间变成了有四个大房间的工作室,而比尔·盖茨不过21岁。这个岁数就算是在我们现在,作为总裁的年龄也小了点儿。可也就是他,这么一个21岁的毛头小伙子,成了微软的总裁。微软公司在他的领导下,日益红火。

公司的业务越来越广,各位员工夜以继日,埋头苦干,公司到处一片繁忙,有时候甚至会陷入一片混乱的状态之中。这时候,请一位秘书来帮忙已经是当务之急的事情了。

公司曾经招聘过一个秘书,年龄不过二十几岁,金发碧眼,身材苗条,长得十分漂亮,而且还是一名大学生。但是还不过两个月,这位女秘书就扬长而去,大喊道:“什么地方,这里太无聊了!”丢下一工作间的人在那里目瞪口呆,看着他们的董事长先生大笑。大家都笑称是工作强度太大吓走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秘书。

因为招聘这个女秘书的时候,微软公司刚刚搬到阿尔伯克基的一个有着四个房间的办公室,而且当时是为了接待惠普公司的来访才临时决定的搬迁。搬过去之后,办公室里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比尔·盖茨没有办法,只好号召全体员工连夜去找办公用品,自己则亲自动手去安装终端设备。

而这个女秘书因为是新来的,也不认为这些工作是她分内的,她就在旁边“袖手旁观”,比尔·盖茨很是伤脑筋,他就只是吼了她两句,不过这位女秘书置若罔闻,比尔·盖茨就想着要换秘书了,不过还没有来得及找到合适的人选。

而且当时公司还正处于起步阶段,一群人如疯子一样地投入程序开发之中,大家几乎都很少玩儿,更别说是相互间的闲聊了。而女秘书除了做本职工作之外,还要时不时地帮他们跑跑腿、送送材料,而且也要随着他们无限时的工作时间而工作。

这让新来的女秘书很难忍受这样一个枯燥的又乱糟糟的地方,她期望找到一个安静的办公室来工作,可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女秘书走了,可是微软职员现在很忙,必须再找到一个新的来帮他们打理一下工作环境。比尔·盖茨就决定自己把关来招聘秘书。办公室经理史蒂夫·伍德带来了一大摞应聘材料的信息。

比尔皱着眉头翻看着,突然眼睛一亮:“伍德,快来看。这位不错,马上打电话,直接录用她。”伍德看着她的信息,不禁哑然失笑。米利亚姆·卢宝,今年42岁,家里有4个孩子。伍德吃惊地问:“你确定么?她的年龄,还有家累,会不会不适应我们的工作速率啊?”比尔说:“总比找个年轻的花瓶式的秘书强啊。我觉得她挺不错的,稳重踏实,不会浮躁。我们需要的是一个热心肠,事无巨细的女管家,她兴许可以的。”伍德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去联系这位“资深”的女秘书了。

卢宝正在家里忖度着自己的求职简历又会石沉大海了,毕竟她这个年龄去找秘书工作有点不合实际,秘书向来和年轻联系在一起的。

电话突然响起来了,“你好,请问是不是米利亚姆·卢宝小姐啊?我们这里是微型软件公司。你获得面试资格,请尽快来公司面试。”卢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呢?不过她很快镇定了下来,一口答应了下来。

卢宝到公司面试的时候,比尔·盖茨正好出差在外,于是史蒂夫·伍德对她进行了面试,他嘱咐了卢宝需要做的工作,就是做各种杂活,至于薪水十分可观。不过要注意,公司有计算机的办公室严禁外人入内。卢宝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她兴奋地点了点头:“好的,谢谢你。我一定会努力的。”

这也是微软招聘员工很出名的一个小小的案例,它录用了史上年纪最大的女秘书。比尔·盖茨可不管这些,他看重的是工作能力,无关工作的年龄等问题不是他考虑的。这是他慧眼识珠,得到了这样一个很尽职尽责的员工。

卢宝都来微软工作几天了,总裁比尔·盖茨却还没有露面。

她的任务并不大,不过就是每天从公立学校计算机中心取回“报表”。而且她很细心,虽然不知道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嘴巴里面“软件、程序”啊之类的到底讲的是什么,不过她确定,这些“报表纸”肯定是很重要的。她就更加尽心尽责了。

慢慢地,她也适应了在这个“娃娃公司”的工作。“娃娃公司”是别人对微软公司的笑称。这可真是好名字,卢宝想到,这里面有的全都是年轻人。她深深地为他们的精力充沛而振奋,觉得自己在这里也变得活跃起来。她庆幸自己可以来这里工作,终于可以从家庭生活的枯燥乏味中走了出来。不过,到现在,她还没有见到传说中的总裁,有点遗憾。

而公司有了这样一个稳重踏实而且能干的女秘书,公司乱糟糟的局面有了一定的缓和。卢宝被这些年轻小伙子身上的热情而深深地感染者,她觉得一下子年轻了很多,而且对每一件就算是很普通的小事都全心全意、饶有兴致地去做,整个人和微软的气氛是和谐的、一体的。

有一天,卢宝来公司几天以后,她轻车熟路地在整理些乱糟糟的文件。突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闯了进来,看见卢宝,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公司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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